“绥儿!”
公子叫了声,邓绥转过头来了。
“不知公子有何事?”邓绥埋怨着说道。
“绥儿这是在怨我?”
“......绥儿不知公子为何当着那些人的面说那些话,不过,公子与我毕竟是初相见,还是不要唤我闺名为好,免得坏了你我的名声。。”
“绥儿生我的气了......”公子噘着嘴说道。
“......”
“枉我好心好心叫阿海过去帮忙,谁知......绥儿你却......”公子一脸委屈状的说道。
“......”
“既然绥儿不让我唤你闺名,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好?”
“......还是叫绥儿吧......”
“可......可绥儿你还是生气的......”
“......那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听到邓绥的答复之后,公子连忙从委屈状,变成了开心状。
“那绥儿你不要离我这么远嘛,过来点呗!”
“......”
邓绥走近了公子。
公子拿起邓绥的小手,问道。
“这小手打得。。还痛不痛啊?”
只见过一次面的公子,忽的拿起自己的手,邓绥不免有些害羞。
“多谢公子担心,绥儿已经没事了......嘶......”
邓绥刚要抽回自己的手,谁知碰到了公子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不免疼痛了起来。
“还说没事?跟我来,我给你上药,必须听话!”
(这人刚刚在别人面前自信非凡,刚刚又耍小孩子气,现在又......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穿过一片小树林,到达了一处素雅清净之所。
“来,进来。”那位公子说道。
他让邓绥坐下以后,唤了唤。
“阿海,把药取来!”
只听门外传来了阿海的声音。
“公子,药已经放在案上了。”
公子把药取来后,牵起邓绥的手。
“这次不要再躲了,听话!”
捧起邓绥的手,公子用无名指沾取一点点药在指腹,缓缓涂抹在邓绥那通红的掌心......
邓绥静静地看着,感受那微凉的指尖将药膏涂在自己的掌心,涂开抹匀......
盛夏,窗外还有蝉鸣,竹叶婆娑作响,微风轻抚撩窗......
清凉酥麻,这感觉不只在氤氲(yinyun)在掌心之上,似是丝丝入扣,进入邓绥心头之内......
邓绥自感心中就像回荡着呦呦鹿鸣声,见药涂好,就要把手收回来,怎成想那如玉指尖就立刻勾住了她的手指。
“公子?!”邓绥惊讶的说道。
“绥儿知道《桃夭》,也应知晓《氓》(mang)?”
“公......公子这是何意?”
“绥儿那般聪慧,不知?”
“公子想让绥儿知道的,绥儿自然知道;公子不想让绥儿知道的......绥儿......”
“你已然猜到的事,我也不愿再瞒你......阴氏虽好,但决然不如桃夭倾心之情......朕现在想问你......初秋,朕若送来,繁花缠桃枝的绯色丝帛,绥儿......可愿意收下?”
“秋以为期......吗?”
“是。秋以为期。”
邓绥低头思虑良久。公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刘肇见她沉默,刚要开口,就见邓绥复抬起小脸儿,嘴角笑意蹁跹。
“若置初秋,绥儿自然是希望......载笑载言为好。”
二人一时无言,但,此番情意,早已流转尔尔与秋波之间。。
此时,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哎呀,你这人怎么总是拦我,我要找我家小姐,小姐!小姐!”
是曦儿。
“我家公子和绥小姐有要事要商量,你个臭丫头捣什么乱啊!”
“曦儿!是曦儿的声音!”
“阿海,让曦姑娘进来!”
门吱一声开了,曦儿瞥了一眼阿海,说道。
“哼!你不让我进来,你主子自会请我进来。小姐!”
“曦姑娘性情真直率,和绥儿全然不像。”
“公子谬赞了......这海总管的性情也和公子完全相反啊!”
“你这丫头......”海总管说道。
“公子不用叫奴婢曦姑娘,叫奴婢陈曦就好了。”
曦儿全然不管海总管,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姓陈?”刘肇疑惑的说道。
“陈与晨谐音,绥儿希望曦儿能够像晨曦一样,能温暖着我。”
“倘若绥儿要是嫁人为妻,陈曦是不是也会跟着绥儿,想来阿海还是能见到陈曦的?”
“这......这是为何?”
刘肇笑了一下,说道。
“曦儿以后自会明白的。走吧,绥儿。该找校尉谈谈秋以为期的事情了!”
“绥儿愿陪往。”
说完,邓绥和刘肇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懵懂的曦儿。
“诶?为什么奴婢在小姐嫁人后还是能见到他啊?”
“这蠢的人啊,自然是想不明白!”阿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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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国风·卫风·氓》出自《诗经》。为先秦时代卫国华夏族民歌。共6章,每章10句。这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