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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齐扫却 风穴延沼

(风穴延沼)上堂谓众曰:“夫参学眼目,临机直须大用现前,莫自拘于小节。设使言前荐得,犹是滞壳迷封。纵然句下精通,未免触途狂见。观汝诸人从前依他学解,迷昧两蹊,而今与汝一齐扫却,个个作大师子儿,吒呀地哮吼一声,壁立千仞,谁敢正眼觑着,若觑着即瞎却渠眼!”

《景德传灯录》卷十三页二四一

【白话新唱】

风穴延沼对大家说:“你们来参禅的人,要注意!禅机交锋之时,就让内在的佛性自在地展现,不要用平常的思维方式来应对,才能活泼泼圆转如意。

“不然的话,就算你有过人的智巧,说得再巧妙,也还是一个没有开箱启封的宝藏,等于无用。即使你的佛理搞得一清二楚,也不过是知识的堆砌,最多最多,只是一条会说话的狗儿。

“你们过去就是读了太多佛经,被太多祖师的开示把脑子毒害了,所以不能开悟,而且,读得越多,离开悟越远。

“现在,我要你们把这些知识障通通丢掉,像一只雄踞千仞险壁的狮子,大声一吼,所有的野兽都会吓破胆!”

【分析与鉴赏】

出世的道路,总是与世人的道路相反。

有一天早晨,我开车上高速公路到林口。当时八点半左右,北上的高速公路从五股、三重一路壅塞到重庆北路、松江路等路段,因为大批车潮载着上班族涌向台北。

然而,开往林口的南下车道,空疏宽敞,车行迅捷。

一种强烈的印象跃上心头:越是冷门的道路,越是宽坦易行。

如果不怕寂寞的话。

与世人相反,与大众的习性相背,往往能获得更大的心灵空间。

修行之路也是与自己过去的经验唱反调。

老子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基督教圣者十字若望说:“不想享受一切,而享受了一切;不想占有一切,而占有了一切;不想成就一切,而成就了一切;不想知道一切,而知道了一切。”

参禅,就是要一无所有,才会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