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学人乍入丛林,西来妙诀乞师指示。”
师曰:“汝未入丛林,我已示汝了也。”
曰:“如何领会?”
师曰:“不要领会。”
【白话新唱】
僧人说:“我刚进入禅门,恳请和尚为我指示禅宗心要。”
光圣师护说:“你还没走进禅门以前,我早已指示你了。”
僧人一怔,说:“怎么领会这话的意思呢?”
光圣说:“不要领会,一领会,禅就死了。”
【分析与鉴赏】
我早已指示你了——这个我,不是光圣师护的自我意识,而是宇宙意识——宇宙早已指示你了,藉由内在的起心动念,外在的光影声响,无一不在指示你,禅的心要、真理的讯息就在这里呀!
至于说领会,一领会就落入认知的陷阱、文字语言的魔网,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就好像一个人想了解睡莲的模样,即使看了再多睡莲的姿态、颜色、香气、化学成分的描述,也不如亲自到植物园的荷花池亲眼目睹,那紫色、粉红、雪白的睡莲,同时开放在月光下的绝美,立即有亲身体验!
对真理的一瞥,胜过十卡车经论。
就在这本书中的这一页,光是白纸与黑字,不必管文字说些什么,已经在指示你:本来就是这样,你还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