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重返抗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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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老蒋访晋(1)

在1930年1月5日给林彪的一封信中,也就是后来着名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文中,对当时中国国内的形势作了很形象地说明。虽然当时的革命形势处于低潮,却高瞻远瞩看到未来胜利的曙光,他在文中精辟地说:中国是全国都布满了干柴,很快就会燃成烈火。星火燎原的话,正是时局发展的适当的描写。只要看一看许多地方工人罢工、农民暴动、士兵哗变、学生罢课的发展,就知道这个星星之火,距燎原的时期,毫无疑义地是不远了。

由此便可以看出,的战略眼光强蒋介石何止百倍?但是劳动党也十分不容易,几次都被浸泡在血泊中,尤其是大革命失败后,蒋介石国民党在帝国主义、买办资产阶级和封建势力的支持下,建立了新军阀的反动统治,对劳动党人和追随者实行极其残酷的镇压。仅1927年到1928年上半年,就屠杀了劳动党员和工农群众37万多人。但是,劳动党人并没有被吓倒、被杀绝,他们揩干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体,又继续战斗了。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共在民族的旗帜下,再次结盟携手抵御强敌。蒋介石从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是日寇一心要霸占中国,不仅国共两党不允许,国内外的所有华人都强烈反对。不管怎样,西安事变劳动党并没有为难他,迫于国内外的压力,蒋介石才决定国共合作,共同抗日。

没有想到的是,劳动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莫名其妙地迅速发展起来,整个中国抗日战场只有劳动党唱独角戏,攻城掠地硬是把小倭国给打了回去。而自己的国民政府和军队,窝在偏僻的云贵川,几乎没有什么作为。更为令蒋介石恼火的是,分布在沦陷区的****部队,至少有半数都被劳动党不声不响地收编了,而且首都南京也在劳动党军的控制中。

习惯于独裁统治的他,在感情上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曾经考虑过想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让劳动党顺利地发展实力。可是谈论起实力来,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即使****最精锐的德械师,也不是把小倭国打得满地找牙的,劳动党的几个强大凶狠集团军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命令部队收缩集中,严密防御,静观其变。自己则是度日如年,天天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看不到未来的前途。尤其是劳动党的部队打下华北,光复上海和南京,战局被恢复到事变前的态势时,不知道下一个攻击目标是不是****,劳动党同国民党可以说得上是血海深仇啊!

由于实力相差悬殊,如果对抗在国府和劳动党之间发生,肯定是单方面的屠杀,比抗战初期还要残酷。驻守在豫皖地区的第三十一集团军,曾对八路的南方集团军陈毅部进行试探性的偷袭,结果派去的一个师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全被八路活吞了下去,连骨头渣滓都没剩。这是第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对其属下关麟征的五十二师投共耿耿于怀,想乘八路忙于上海和南京的战事,无暇顾及身后之机占一点便宜,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一个师近万把人,除了作战被打死的余者全部被俘。被激怒的八路将排长以上的军官全部枪毙,士兵经过挑选编入八路的部队,其余全部被送去矿山做苦工,据说是同日军的俘虏干一样的活,生活待遇却要比日军俘虏好很多。紧接着八路南方集团军司令员苑永贤,宣布作为对****卑鄙可耻行为进行报复,将进行为期二十四小时的轰炸。这一天令第三十一集团军的部队刻骨铭心,南方集团军出动了二百余架飞机,对后方进行了狂轰滥炸,重炮猛轰第三十一集团军的阵地,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和物资损失。

蒋介石听说后大骂汤恩伯是好事者,以军委会的名义致电劳动党军委,声明完全是一场误会,一定严惩肇事者云云。令人不解的是,南方集团军的地面部队并未发动进攻,当时任何一个****的指挥官都明白,只要八路愿意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已经被炸弹和重炮折磨得焦头烂额的****,还有什么力量阻挡坦克的攻击呢?只是汤恩伯到南方集团军司令部致歉时,被敲走了数目巨大的钱粮,并声称这是战争赔偿下不为例,否则直捣第三十一集团军司令部。

当时蒋介石也对八路南方集团军的行为不解,根据军统提供的情报,以八路目前的军事力量,别说是第三十一集团军,打到四川重庆都不是件很难的事。在接到的邀请函和备忘录后才恍然大悟,对日军凶狠残忍的****之所以如此宽宏大量,却原来是另有所图。但是不能不承认劳动党深明大义,不计前嫌,善待同胞的胸怀,要是我蒋介石现在同换个位置,早就大军一窝蜂地打过去了。想到此,蒋介石愤愤不平的心理,不由得对劳动党产生一丝敬佩。

蒋介石反复地将文件看了无数遍,前思后想权衡利弊,实在找不出继续维持现政权的条件和基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哇,时势造出的英雄不是我蒋中正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传我是水龙,是土龙,土克水,大势所趋啊!

蒋介石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到山西太原走一趟。随后,他召开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紧急会议,向所有参会者报告了劳动党的备忘录内容,以及自己要亲往太原的决心。蒋介石只提出一个问题要求所有与会者回答,我们还有没有与劳动党对抗的能力?对此,所有参会者都没有疑义,劳动党的力量世人皆知,几乎可以同苏美抗衡,在国内哪里还有对手。

陈果夫对蒋介石亲往太原提出异议:多年来国共两党的仇恨不共戴天,双方交战厮杀而死去的党员无数,都想把对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后快。主席草率之间决定,如劳动党居心叵测,伺机加害于主席,必使党国损失巨大,我等必遭党内同志的责备,还请主席慎之!

汪精卫还提出,如果蒋介石访晋有困难,他可以完全代劳。但是,蒋介石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要亲自到劳动党统治区走一遭,希望能为心中所有的疑问找到答案,同时也会一会这个老冤家。

1940年3月1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蒋介石,在劳动党副主席的陪同下,率领二十余人的国民党访问团,乘坐我空军派去的两架,由三菱九二式重轰炸机改装的客机,在十架中岛式战斗机护航下,从成都的一个军用机场起飞直飞山西太原。本来要求空军派出最先进的,通过时空转运来的安26型客机,由于国民党没有现代化的机场,安26难以安全起降,只好派来两架九二式轰炸机,机上的条件和舒适程度就讲不了了。

飞机进入了山西境内,被安排在驾驶舱的蒋介石,透过舷窗看到了蜿蜒的汾河,逶迤的太行山和吕梁山脉,不禁心跳加快情绪有些激动。山西这块富饶的土地,也是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在十年内战期间,他就梦寐以求地想吞并山西。劳动党红军长征到陕北后,蒋介石派自己得意门生、嫡亲将领汤恩伯等部进驻山西腹心地区,成立剿匪总指挥部,任命心腹大将陈诚为剿匪总指挥,乘机扩大国民党中央在山西的势力。

正如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个士兵说的:嗨,我们不是来和红军战斗,我们来是为了赶走老阎。

不仅如此,蒋介石收买拉拢阎锡山的各级军官,挖阎锡山的墙脚,在晋南还策动河东道独立,大有取阎而代之之势。但是所有招数都被阎锡山这个老狐狸一一化解,至今中央的势力也未能进入山西,没想到阎锡山这个狡猾的平衡大师,却心甘情愿地投靠了劳动党怀抱,据说还担任劳动党的地方行政官员,而且还颇有政绩。唉!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能让阎伯川就范可不简单,劳动党里看来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

下午3时,飞机降落在太原的军用机场,蒋介石脱去防寒的厚重的羊皮军大衣,简单地做了一下修饰,偕同夫人宋美龄走出舱门,蒋介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看一看这块充满神秘的土地。

放眼望去,整个机场的地面完全是水泥铺就,远处是无数架排列整齐的银色战机,近处是欢迎的人群,除了军人以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平民,手中挥舞着彩旗,欢迎他的到来。劳动党的首脑和高级军方首领,已经列队在下面等候多时,更令蒋介石惊叹的是,突然响起了隆隆的礼炮声,军乐队奏起了不知名的,欢快的乐曲,居然还有排列整齐,服装鲜明威武的三军仪仗队。蒋介石虽然经常听军统汇报劳动党的情况,但也只是耳闻缺乏亲身体验,今日所见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气派的场面恍惚如在异国他乡。

蒋介石刚刚走下飞机,就看到、等人迎了上来。身穿灰色呢料大衣,足踏黑色高腰皮鞋,则是草绿色上将呢料军礼服,肩上三颗将星金光闪闪。

同蒋介石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欢迎啊,我代表劳动党中央欢迎蒋主席来山西视察!十分诚挚地对蒋介石说。

蒋介石也微笑地回答道:润之老弟别来无恙,我率本党同志来此向劳动党学习,哪里是什么视察呀!百余名军地记者的照相机和摄影机,记录下了这个珍贵的历史镜头。

随后,是两名女青年向蒋介石夫妇献花,、依次同走下飞机的随行人员握手,则陪着蒋介石夫妇介绍我方的军政官员。

山西地方行政长官阎锡山也在迎接的队列中,蒋介石走到阎锡山面前同他握手时,十分感慨地说了一句话:伯川兄实为俊杰啊!在检阅陆海空三军仪仗队时,蒋介石为我军的严整军容所折服,这哪里还是什么土八路,英、美、德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吧!

进入太原市区后,所见所闻更令蒋介石目瞪口呆,大脑一时处理不了大量的信息,几乎处于抑制状态,比较形象地说算是电脑的死机吧。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在中国还有这样一个去处,夫人宋美龄也是这样,所有的考察团成员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