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纯这些年也算增加了不少见识,她当然也看出了简远东对她的轻视,这样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曾经那么爱他。
“简总还不懂吗?简氏没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又凭什么说重新开始呢?”严纯装扮精致,和落魄的简远东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以前是简远东在天,现在不再是了,她站在了简远东头上。
“严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过是个婊子,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简远东像踩了痛处一般,尖锐的反击。
严纯也不恼,“你还不如个婊子,简总,按照合约,简氏只能破产了,我已经向法院提了申请,强制破产清盘。”
简远东哪还能平静的了,他为了简氏一辈子,怎么能容许简氏在他手上毁了,“你不能!简氏是我的!它不会破产的!”
情绪激动的简远东冲向严纯,想要撕烂她胡说的嘴,但是被严纯身边的人拉住了,严纯满是厌恶的看着简远东,就像在看一只丑陋不已的疯狗。
“这样的嘴脸实在太难看了,不过也适合简总你,我走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总一天我会拿回自己应得的,谢谢你了,简总。”当初简远东给严纯的那个项目,确实是个赚钱的好项目,她赚了个盆满钵满。
“严纯!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简远东被制住,除了放狠话,他一点也伤不到严纯。
严纯实在懒得看简远东这副丑陋的摸样,反正她要的也得到了,“对了,有人想要见你,我想你见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进来吧。”严纯对着门外喊道。
门口徐徐走来一人,她身边是季辛和詹媛。
严纯看着面带微笑的简单,心里直犯突突,这个教导过的学生,实在让她害怕。
“严老师,你和爸爸已经谈完了吗?”简单似乎没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幕,和严纯的说话的语气很是正常。
“嗯,谢谢你简单。”她能从简氏得到那些,真的要多亏了简单。
“不客气,那是严老师应得的。”对于算计身为她父亲的简远东,她一点愧疚都没有。
严纯不知道其中缘由,虽然她在简家做家教的时候,知道简单的境况,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把简家算计成这样,那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严老师没事了,那接下来我想和我父亲说会儿话。”简单礼貌又客气,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严纯却打了个冷颤,“好,那我先告辞了。”
严纯朝着她带来的人打了个眼色,然后带着人走了,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眼身后,只见简单还是那副笑脸嫣然的摸样,这辈子,她见过最表里不一,最深沉难测的人不是哪个商界大鳄,也不是欺骗她的简远东,不是害她无法做母亲输尽一切的周芸,而是她以前认为单纯良善的简单。
这个人明明一直都在笑,对她从来都是客气又礼貌,但是每次回想起这个人,她都觉得一阵凉意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