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眼尖,一眼认出了他们,兴奋的咋呼到:“喂,你们还没死啊!什么时候下来的?”可人白了胖子一眼:“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
胖子一时不好意识地笑笑:“我这不是兴奋,一时没管住嘴,你懂个啥,我那是直率!”可人无奈的摇摇头,没继续接话。
月一和唐宁看到他们下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就你们两个,黑风呢?”叶辰察觉到少了一个人。唐宁立刻回话,“他和我们走散,现在应该还在山上,不知生死。”
“爷一走,你们就失去了主力,早知道你们就应该紧跟着我,什么事都没有!”说完,胖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就在大家都陷入沉思的时候,一直站在唐宁后面的月一突然倒了下去,叶辰赶紧扶起他,“他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偏过头问唐宁。
“我们遭到蛇的袭击,黑风就是在那次袭击中和我们走散的,他估计是被蛇咬伤!”
“那蛇可是有剧毒!”叶辰撕开月一伤口处的衣服,明显的看到有好几个坑坑洼洼的洞,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那个村,或许他们有专门治这种蛇毒的药。”可人说完,给胖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背起地上的月一。
胖子在喉咙里咕噜了几句,一脸的不情愿,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其他几个都有伤在身。
依然是叶辰走在最前面,坑坑洼洼的泥路,小道上布满的荆棘,走起来十分困难。这里很荒僻,并不像小二哥说的,住着几户人家,相反,连个鬼影都没有。胖子背着月一,走在最后,突然感觉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咋了?怎么不走了,这阴不拉几的地方,呆的我浑身不得劲儿,走吧,咱再往里走走!”胖子吆喝着,随即抬起头,看到的是几间破破烂烂的房屋,有的已经倒塌了一半,纵横交错的木柱穿插在房屋中,一头连接着地,已经腐烂,看上去年代已久。
“这里以前确实是个村落,看来那小二哥没骗我们,再往前走走吧!”可人指了指前方拐弯处,说不定还有人住在这呢。几个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有一家,门前干干净净的,有别于之前看到的那些房子,屋上的烟囱还冒着烟,只是在这深山老林中却显得奇怪,房屋之上笼罩着诡异的气氛。
几个人走了进去,穿过门踏上石板路,横在门框上的木匾已经掉下来一半,木匾上已经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一个皮肤黝黑,双眼凹陷,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袋,烟雾盘旋在他的头顶上方。
“老人家,我们是过来旅游的,我朋友受了伤,能不能先在您这歇一会?”可人先开了口。坐在门槛上的老人,缓缓抬起头,手中的旱烟袋在门沿上磕了磕,然后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面前的可人说道:“你们真是来着旅游的?”
突如其来的反问,可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偏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
胖子累的实在忍不住了,“老头,我们真是来旅游的,就我背上的这个朋友,在山上不小心掉了下来,被蛇咬到了,我们一路跟着他下山的,你快看能不能治治他吧!”
“你们快把他放进来吧,迟了可就不好治了。”昏暗的屋子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胖子心想,敢情这老头还金屋藏娇啊,怪不得那么警惕!接着不带喘一下,背着月一进了屋,往竹板床上直接一扔,直接躺在了地上。剩下的几个人跟着进了屋。
屋内一个白衣女子正弯腰站在月一身边,像是给他检查伤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紫砂壶。接着她打开壶盖,几条褐色的蠕虫从壶中爬出,极其恶心,经过女子的手,爬到了月一的背上,接着,更恶心的一幕发生了,几条虫分别从伤口处钻了进去,在月一的皮肤表面蠕动着。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面朝他们微微屈身行了个礼,这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气质,一身青丝白纱裙,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活在这小山区的。
“看他的伤口,应该是被五头蛇咬的,毒性已经入骨,不过我放了尸蛊在他身上,应该没问题的。”女子开口说道。
一直盯着女子看的可人没来由的一股惊悚的感觉,呼吸变得急促紧张起来,脚下不知不觉后退了几步,不停地深呼吸,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熟悉,回想之下,竟是昨天在树林中见到的那位面色惨白的女子!
“尸蛊?是什么东西?”胖子问道。
“蛊是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云南苗族人民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传说放蛊是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一边的唐宁说道。
女子笑笑,刚想说什么,老人就从门口进来了,“尸蛊这种东西最早是从苗疆那边出现的,后来渐渐传到了中原,有些修建陵墓的人为了防止盗墓贼,就将一种特殊的蛊放在尸体上养殖,这些东西被密封在棺材内,能够千年不死,毒性极强,一旦棺材被打开,感受到一丝丝阳气,就会苏醒。”
胖子一脸不可置信,“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这地下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多了,随随便便一件就能要人命,所以啊,千万不能碰!”老爷子说完,吸了一口烟。
“这蛊吸完他身上的毒自会出来,大概一两个时辰。”女子说道。
“我说姑娘,这蛊这么毒,你是怎么弄到的?你不会也去盗墓吧?”胖子继续追问。
“我叫莲奴,你可以爷爷一样,叫我阿奴,这蛊并非从棺中取得,是我在山洞之脚捉到的,毒性也是很强的。”
“阿奴?”可人一边自言自语着,虽然声音很小,却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