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历代赋评注·南北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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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山居赋并自注(2)

[42]狭:觉得比较狭隘。三闾:指屈原,战国时楚国人,做过左徒、三闾大夫。丧江:葬身于汨罗江。屈原因政见不合,受群小谗害,被长期流放于沅湘之野,他绝望而投汨罗江自杀。矜:同情,怜悯。望诸:指望诸君乐毅。乐毅为战国时燕国名将,因受燕惠王猜疑而投奔赵国,赵封之于观津,号望诸君。参《撰征赋》“心无忝于乐生”句之注。去国:离开燕国。

[43]神丽:神奇美丽之地。高栖:超脱世俗的隐居。

[44]余祖车骑:我的祖父车骑将军谢玄。参《撰征赋》“既克黜于肥、六,又作镇于彭、沛”、“扫东齐而已宁,指西崤而将泰”两句的注释。建大功淮、肥:指谢玄指挥东晋军队取得淝水大捷之功劳。江左:长江下游南岸地区,此泛指东晋统治的疆域。横流:比喻动荡的局势,乱世。

[45]太傅:指谢灵运的堂曾祖父谢安,官卫将军、太保,封太傅。薨(hōng):古代称诸侯死曰薨。远图:远大的抱负,指统一中国事。辍:停。东归:指会稽始宁县,在建康(今南京市)之东,故云东归。

[46]经始:开始测量经营。《诗经·大雅·灵台》:“经始灵台,经之营之。”

[47]仰:景慕。前哲:前代的哲人,此或指谢玄。遗训:留给后人的教训。俯:低头,引申为审视。

[48]奉:供养。自事:代指本性、本心。

[49]班生:指班嗣,汉代隐士,好老庄之学。夙悟:早悟。尚子:即尚平,又作尚长、向平、向子平,东汉朝歌人;子女婚嫁后,他出游名山,不知所终。见《后汉书·逸民传》。晩研:晚年才研悟道理。

[50]乘:随着。拙:守拙。

[51]谢:辞谢,辞别。平生:一生。知游:知交。

[52]易:《周易》的简称,为儒家重要经典之一,内容主要是通过八卦形式来推测自然和社会的变化。“向晦入宴息”见于《周易·随》象辞;随卦本是象征着愉悦,“向晦入宴息”也正是愉悦生活的反映。向晦,接近天黑。

[53]庄周:即庄子,战国时哲学家,其思想主要体现在《庄子》一书中。“自事其心”出自《庄子·人间世》“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徳之至也”,可解释为自守本心、从事于内心修养。

[54]“日”原作“曰”,据严可均《全宋文》改。

其居也,左湖右江,往渚还汀。面山背阜,东阻西倾[1]。抱含吸吐,款跨纡萦[2]。绵联邪亘,侧直齐平[3]。

枚乘曰:“左江右湖,其乐无有。”此吴客说楚公子之词。当谓江都之野[4]。彼虽有江湖而乏山岩,此忆江湖,左右与之同;而山岳形势,池城所无也。往渚还汀,谓四面有水。面山背阜,亦谓东西有山,便是四水之里也。抱含吸吐,谓中央复有川。款跨纡萦,谓边背相连带。迂回处谓之邪亘,平正处谓之侧直。

近东则上田、下湖,西溪、南谷,石堟、石滂,闵硎、黄竹[5]。决飞泉于百仞,森高薄于千麓[6]。写长源于远江,派深毖于近渎[7]。

上田在下湖之水口,名为田口。下湖在田之下下处,并有名山川。西溪、南谷分流,谷鄣水畎入田口[8]。西溪水出始宁县西谷鄣,是近山之最高峰者,西溪便是鄣之背[9]。入西溪之里,得石堟,以石为阻,故谓为堟。石滂在西溪之东,从县南入九里,两面峻峭数十丈,水自上飞下[10]。比至外溪,封墱十数里,皆飞流迅激,左右岩壁绿竹[11]。闵硎,在石滂之东,溪逶迤下注良田。黄竹与其连,南界莆中也[12]。

近南则会以双流,萦以三洲。表里回游,离合山川[13]。崿崩飞于东峭,盘傍薄于西阡[14]。拂青林而激波,挥白沙而生涟。

双流,谓剡江及小江,此二水同会于山南,便合流注下[15]。三洲,在二水之口,排沙积岸,成此洲涨[16]。表里离合,是其貌状也。崿者,谓回江岑,在其山居之南界,有石跳出,将崩江中,行者莫不骇栗[17]。盘者,是县故治之所,在江之西岸,用盘石竟渚,并带青林而连白沙也[18]。

近西则杨、宾接峰,唐皇连纵[19]。室、壁带溪,曾、孤临江[20]。竹缘浦以被绿,石照涧而映红[21]。月隐山而成阴,木鸣柯以起风。

杨中、元宾,并小江之近处,与山相接也[22]。唐皇便从北出。室,石室,在小江口南岸。壁,小江北岸。并在杨中之下。壁高四十丈,色赤,故曰“照涧而映红”。曾山之西,孤山之南,王子所经始[23],并临江,皆被以绿竹。山高月隐,便谓为阴;鸟集柯鸣,便谓为风也。

近北则二巫结湖,两通沼[24]。横、石判尽,休、周分表[25]。引修堤之逶迤,吐泉流之浩溔[26]。山矶下而回泽,濑石上而开道[27]。

大小巫湖,中隔一山。外周回,在圻西北[28]。边浦出江,并是美处[29]。义熙中,王穆之居大巫湖,经始处所犹在[30]。两皆长溪,外出山之后四五里许,里亦隔一山,出新堟[31]。横山,野舍之北面。常石,野舍之西北[32]。巫湖旧唐,故曰修堤[33]。长溪甚远,故曰泉流。常石矶低而水曲,故曰山矶下而回泽。里漫石数里,水从上过,故曰“濑石上而开道”。休山东北,周里山在休之南,并是北边。

远东则天台、桐柏,方石、太平、二韭、四明,五奥、三菁[34]。表神异于纬牒,验感应于庆灵[35]。凌石桥之莓苔,越楢溪之纡萦[36]。

天台、桐柏,十县馀地,南带海[37]。二韭、四明、五奥,皆相连接,奇地所无,高于五岳,便是海中三山之流。韭,以菜为名。四明、方石,四面自然开窗也。五奥者,昙济道人、蔡氏、郗氏、谢氏、陈氏各有一奥,皆相掎角,并是奇地[38]。三菁,太平之北。太平,天台之始。方石,直上万丈,下有长溪,亦是缙云之流云[39]。此诸山并见图纬,神仙所居。往来要径石桥,过楢溪,人迹之艰,不复过此也。

远南则松箴、栖鸡,唐嵫、漫石[40]。嶀、嵊对岭,、孟分隔[41]。入极浦而邅回,迷不知其所适[42]。上嵚崎而蒙笼,下深沉而浇激[43]。

栖鸡,在保口之上,别浦入其中,周回甚深,四山之里。松箴,在栖鸡之上,缘江。唐嵫,入太平水路,上有瀑布数百丈。漫石,在唐嵫下,郗景兴经始精舍[44],亦是名山之流。嶀、嵊与分界去山八十里,故曰远南。前岭鸟道,正当五十里高,左右所无,就下地形高,乃当不称[45]。远望山甚奇,谓白烁尖者最高,下有良田,王敬弘经始精舍[46]。昙济道人住孟山,名曰孟埭,芋薯之疁田[47]。清溪秀竹,回开巨石,有趣之极。此中多诸浦涧,傍依茂林,迷不知所通,嵚崎深沉,处处皆然,不但一处。

远西则下阙(此处缺四十四字)

远北则长江永归,巨海延纳[48]。昆涨缅旷,岛屿绸沓[49]。山纵横以布护,水回沉而萦浥[50]。信荒极之绵眇,究风波之睽合[51]。

江从山北流,穷上虞界,谓之三江口,便是大海[52]。老子谓海为百谷王,以其善处下也[53]。海人谓孤山为昆。薄洲有山,谓之岛屿,即洲也[54]。涨者,沙始起将欲成屿,纵横无常,于一处回沉相萦扰也。大荒东极,故为荒极,风波不恒,为睽合也。

[1]数句写山居所处的总体背景。湖:指下文“近东”所言之“下湖”。江:指剡江,是曹娥江的上游,在嵊县南部。参本段注释[15]。渚:水中的小块陆地。汀:水边平地。阜:土山。东阻西倾:言东边的山高,西边的山低。

[2]抱含吸吐:指四面水波环绕,东西两山之间还夹水。款:缓慢、轻松。纡萦:弯曲缠绕。

[3]邪亘:山水迂回处。侧直:平正处。

[4]枚乘:字叔,淮阴人,汉代辞赋作家。“左江右湖,其乐无有”引自枚乘《七发》,该赋写吴国客人劝说楚国太子的故事。江都:地理名词的“江都”,本指扬州,此当指荆州。《七发》称吴客与楚太子“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

[5]上田:指谢灵运购置的田产;丁谦注云:“此云近东,实指东北一带,其地山峡迫隘,惟下管市附近颇有平壤,谢氏置田当在其处。”下湖:指“上田”附近聚水灌溉的湖,已干涸;当是谢家以人工造成的灌溉用湖。西溪、南谷:丁谦注云:“皆上游水名,南谷水出余姚界之龙堂山,北流折西,与西溪水合。”石滂、闵硎(kēng)、黄竹:丁谦注云:“石滂、闵硎、黄竹等,地名,均在今虹桥村迤北。”

[6]决:打开缺口让水急流。仞:古代的计量单位,七尺为一仞。森高薄于千麓:森林高高地覆盖在山岭之上。麓,山脚。

[7]写:通“泻”,急流。写长源于远江:当指西溪、南谷二水奔流向远处。派:支流,分流。深毖:从深处涌出的小股泉水。毖,通“泌”,水渗出来。渎:沟渎,小溪流。

[8]谷鄣水:当指下句所说的西谷鄣水。畎(quǎn):田间的小沟,此指西谷鄣水沿山沟流入上田田口,然后注入湖中。

[9]“鄣之背”的“鄣”字原缺,据民国三十三年本《嵊县志》补。始宁县:南朝时属扬州会稽郡,辖区相当于今浙江上虞县南部和嵊县北部,谢灵运父祖并葬于此,都在此留有产业。由“西溪水出始宁县西谷鄣”句可推知西溪水当是西谷鄣水的支流。

[10]堟(zhuàn):本义是指耕地,这里可能指堤闸。石堟:当是用石头做成的放水闸门。石滂:当是用石头砌成的小围堰或堤。

[11]比至:及至,接下来到。墱(dèng):又作“蹬”、“隥”,石凳;此当指用石头砌起的围堤,其目的当是造水田。

[12]硎(xíng):本义指磨刀石。闵硎,这里可能是指用石头堆砌而形成的水坑。莆(pú):丁谦注云:“‘莆’与‘浦’同,浦中即上田所在。”

[13]洲:水中泥沙淤积成的陆地。表里:指剡江、小江交汇处形成的水与洲互为表里的形状;水为表,洲为里。离合山川:山水分合的状貌。

[14]崿(è):边界,指山崖,据丁谦注,当指“马墺村东之牛头山”。崩飞:言回江岑悬崖峭壁,欲崩欲飞。东峭:东边的峭壁。盘:通“磐”,此当指小石丘或石滩。傍薄:靠近。西阡:指回江涔西边的小路。

[15]剡(shàn)江:即剡溪,又称了溪,在今浙江嵊县,实是曹娥江上游。小江:指嵊溪,曹娥江流经今浙江嵊县、上虞县,有许多支流,此嵊溪亦曹娥江支流。

[16]三洲:当指剡江、嵊溪交汇处形成的三个沙滩,后来合并为一,丁谦注云:“即花山迤北之大沙滩也。”

[17]回江岑:剡江北流过程中,受山阻而形成的迂回曲折的山崖。骇栗:因惊骇而发抖。

[18]“西岸”二字原缺,据民国三十三年本《嵊县志》校补。盘者是县故治之所:始宁县故治在剡江西岸,为防治水患,沿江砌石,故云盘石;县治西边林木葱郁,距离沙滩二里远,故云“带青林而连白沙”。用:因。竟:整个,满。

[19]杨、宾:指杨中、元宾,杨中、元宾、唐皇当均是小江附近的村落名。丁谦云:“均在今龙角山北,双溪岭下。”

[20]室:指石室山,谢灵运有《石室山》一诗写此山,而其《游名山志》之“石室山”当是记永嘉县的石室山,与此石室山不同。壁:指石壁山,为始宁县东山之一峰;现在当地人常用石壁山代指整个东山。谢灵运《游名山志·会稽郡·石壁山》有载;他在此建有招提精舍,称石壁精舍。带溪、临江:指石室山、石壁山、曾山、孤山分立在小江两边。曾、孤:指曾山、孤山,丁谦云:“曾山,今曰东家山;孤山,今曰姜山,二山均滨剡江。”

[21]浦:水边地,此当指嶀浦。高似孙《剡录》卷二云:“又北有石床,谢灵运所垂钓也。其下为剡溪口,水深而清,曰嶀浦。”又云“溪口为嶀浦”,可见嶀浦是嶀山脚下与剡溪口结合的一块地方。

[22]小江:据丁谦注,此“小江”与“近南”段之“小江”不同,指“黑龙潭溪之下游”;丁谦又云:“盖当时剡江两旁流入之水皆无正名,遂概以小江称之。”

[23]王子:指王弘之,《宋书》卷九三本传云:“始宁沃川有佳山水,弘之又依岩筑室。谢灵运、颜延之并相钦重。”王弘之居此地三十馀年。经始:开始测量经营。

[24]二巫:大、小巫湖,中间隔着山,但从谢灵运将之统称巫湖来看,两湖可能还是有连接的地方。谢灵运《游名山志·会稽郡·石壁山》:“巫湖三面悉高山,枕水渚,山溪涧凡有五处。南第一谷,今在所谓石壁精舍。”大、小巫湖早已湮没,李运富注云“巫湖即后世所称太康湖”。李注确。太康湖是谢玄时人工围造的、始宁庄园之最主要的湖泊;但是,谢灵运《山居赋》却只字未提,而频频出现“巫湖”,故疑巫湖即太康湖;从郦道元称“太康湖”来看,“巫湖”在谢灵运以后百年内即改名。从赋之前后文来看,“巫湖”地理位置,当在谢氏庄园之“近北”,处于南北两山中间的地带,为两山间水路交通的枢纽,这与郦道元所谓“嶀山东北太康湖谢玄旧居”(高似孙《剡录》引《水经注》语;《水经注》原话与此略异)之记载也相合,“嶀山”即南山,南山东北处为谢氏庄园之主体。两:指外和里,皆水名。外指白龙潭溪,里指浮山溪。:中华书局《宋书》“校记二十八”引钱大昕《廿二史考异》云:“字不见字书,访之通人,亦无所知。”通沼:指里外皆注入巫湖。沼:水池,此当指巫湖。

[25]横:指横山,在上虞县东山北,与东山相距十里左右,西临曹娥江。丁谦注曰:“当指虎爪山。”石:常石矶,丁谦注为鲇鱼山,并云:“常石,小山,插江如矶。”判尽:判然分明,一览无余。休:休山。周:周里山。丁谦注云:“休山,今盘龙山一带,东西山脉复迤逦而南,至麒麟山止,即赋注之周里山。”分表:言休山、周里山地貌区别分明。

[26]修堤:指巫湖南边长长的堤塘,以便往来。逶迤:曲折貌。吐泉流:指巫湖纳入里外之水,又向曹娥江排水。浩溔(yǎo):同“灏溔”,水无涯际貌。

[27]“矶”原作“”,但“”字不见字书,顾绍柏认为“”“矶”当互为异体(见其《谢灵运集校注》),今据改,后文“”字通改为“矶”。山矶:指常石矶。下而回泽:指常石矶较低,附近水面曲折。濑:沙石上湍急的水流。

[28]圻(qí):地的边界,这里指大小巫湖中间隔着的山。

[29]边浦:在浦边。浦,指近东所言之“浦中”,丁谦云:“外出山即在浦边,故入剡江近。”

[30]义熙:东晋安帝司马德宗的年号(405—418)。王穆之:不详。《宋书》卷八、卷八四都提到“王穆之”,但系太原王氏,恐非谢灵运所指。因为会稽郡是琅邪王氏、陈郡谢氏求田问舍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太原王氏子弟是不会到此来封山占水的。

[31]新堟:丁谦注:“新堟即今称大闸头者,是里出堟后,即合小江,东北流,会外入剡江。”

[32]野舍:指谢玄经营的始宁别墅。

[33]唐:通“塘”。

[34]本节描写有拉杂、拼凑之嫌。丁谦指出,天台、桐柏,方位不符;二韭乃小小景点,了无奇特,更没有“高于五岳”;方石只是一块大石头,根本没有“直上万丈”。天台:指天台山,跨今浙江天台、宁海、奉化等县市;为甬江、曹娥江、灵江的分水岭。桐柏:《会稽志》卷九“嵊县”下:“丹池山在县东七十二里,旧桐柏山。唐天宝六载改为丹池。”因山上桐柏合生而得名。系天台山之一峰。方石:景点名,在四明山,据丁谦注,因四明山有景点名“石窗”,其中有巨石,上有裂缝似“四”字,谢灵运因名之为“窗”。太平:山名,《会稽志》卷九“会稽县”下:“太平山有三,一在会稽,一在余姚,一在上虞。”此当为上虞之太平山。二韭:丁谦注为“南韭、北韭,在象山县东北。”四明:指四明山,一称勾余山,天台山的支脉,为甬江、曹娥江的分水岭。奥:通“墺”,当地人常将山脉之一峰称作“墺”。三菁(jīng):未详。

[35]纬牒:纬书,相对于经书而言,多讲数术占验。庆灵:庆云和灵芝,象征着祥瑞。

[36]凌:迅速越过。石桥:指天台山之石梁桥。楢(yóu)溪:丁谦注云:“在宁海县西南。”莓苔:莓草和苔藓。纡萦:迂回曲折。

[37]“十”原作“七”,但《晋书·地理志》载会稽郡辖八县,《宋志》载则辖十县,所以“七”应该是“十”之讹,今改。

[38]昙济道人:宋刘时僧人,《高僧传》卷七有传。蔡氏:指蔡系,字子叔,晋宋之际人,高似孙《剡录》卷三有传。郗氏:指郗超,字景兴,东晋郗鉴之孙,精信因果,曾居剡(即会稽上虞),居地即“远南”段作者自注之“漫石”。谢氏:谢灵运家。陈氏:不详。掎(jǐ)角:牵制,多指地形或军事布置。

[39]缙云:缙云山,即今浙江缙云县之仙山,为著名风景区。谢灵运《游名山志·东阳郡·缙云山》有记。

[40]本段写嵊溪(即前“近南”段作者自注中“小江”)流域的景色。松箴:地名,丁谦注云“当在叶奥村地”。栖鸡:丁谦注云“当为今闸水村地”。唐嵫:在太平水旁,丁谦注云“当在禹山仁村地”。漫石:嵊溪水底有许多石头,平铺百余丈,郗超居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