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历代赋评注·南北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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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居赋并自注(4)

[11]雷、桐:雷公、桐君,相传均为黄帝时名医,见于《神农本草经》。和、缓:医和、医缓,均为春秋时秦国良医,分别曾为晋平公、晋景公治病,见于《左传》。悉:熟知。

[12]参:同“三”。叁核六根、五华九实,均见作者自注。

[13]送秋:秋末。擢(zhuó)茜(qiàn):形容草茂盛鲜亮。晋湛方孙《苗赞》:“茜茜嘉苗,擢擢阶侧。”近雪:言栀子花像雪一样。扬猗(yī):语出《诗经·豳风·七月》“以伐远扬,猗彼女桑”,“扬猗”即“扬掎”,本指砍伐过高过长的树枝,这里指在栀子花开时采摘,以备药用。

[14]殒:死亡,此指凋落。方知:正好用来治病。“知”,谓治病有效,能使痊愈。扬雄《方言》:“知,愈也。南楚病愈者谓之差……或谓之知。”

[15]葩(pā):花朵。NFDCE:各本作“NFDCE”,不解,疑当作“蒂”。素蕤(ruí):白色花朵。

[16]住年:延年益寿。增灵:提神,增强精神。驱妖:驱赶邪气。斥疵:除病。

[17]“仁”,原作“人”,据《百三家集》和《全宋文》校改。

[18]“白芽”原缺,据《宋书》“校记三十六”补。

[19]“黄实”原缺,据《宋书》“校记三十七”补。

[20]支子:即栀子,常绿灌木,花白,果实可入药。

[21]二箭、四苦、水、石:指八种竹,见作者自注。别谷:生长在不同的地方。各汇:各自汇聚在一块。

[22]修竦(sǒng):修长挺立。“竦”同“耸”。便(pián)娟:轻盈摇晃的样子。萧森:错落有致的样子。蓊蔚:茂盛荫蔽之貌。

[23]捎、拂:均为拂掠之意。玄云:乌云。杪(miǎo):树枝的末端。挺翠:言绿竹挺得很高。

[24]蔑:蔑视,看不起。上林:在汉长安县西南,秦代就开始建上林苑,至汉武帝时又扩建,成为汉代著名的皇家园林。淇澳:即淇园,见于《诗经·卫风·淇奥》,在淇水之畔,多竹;淇县是春秋战国时卫国的都城所在,故作者自注云“卫地之竹园”。澳,水岸深曲处。验东南之所遗:谓人言东南会稽多竹,而此地最富,始此为信。

[25]企:期盼。山阳:县名,晋时属河内郡,今洛阳东北。山阳游践,指以嵇康为首的“竹林七贤”在山阳竹林之游放。迟:等待,盼望。鸾鹥(yī):凤凰;这里指嵇康,嵇康在当时被誉为“龙章凤姿”。栖托:栖息、托身。

[26]昆园:昆山之竹园。伶伦:相传为黄帝时的乐官;黄帝使伶伦自大夏西边昆山之阴取竹,长三寸九分,吹之以成为黄钟调。籥(yuè):古代像箫一样的乐器,现在通常写作“龠”。

[27]行:出嫁。思归咏:指《诗经·卫风·竹竿》一诗,诗写卫国女子出嫁到别国,思归不得的心绪。楚客:指楚国大夫屈原,因遭谗言而被流放。防露:指东方朔《七谏》,因该赋中有“便娟之修竹,寄生于江潭。上葳蕤而防露兮,下泠泠而来风”语。作者自注中“感江潭而作《七谏》”也出于这几句。《七谏》的主旨是通过悲悯屈原以自悲。作:兴起,产生。本段引嵇康、屈原之典,隐有自喻之意。引《卫风·竹竿》诗,显然有不甘山居、思归京城之意。

[28]吴中:指浙江一带。宅援:住宅四周细密种植小树木而形成的藩篱。

[29]关中:陕西渭河流域一带。禁苑:皇家园林。

[30]昆山:山名,在上海松江县西北。任为笛:用之以做笛。黄钟:古乐十二律之一,声调最宏大响亮。宫:古代五音之一,也指以宫声为主的调式。

[31]“楩楠”原缺,据中华书局“校注三十八”补。首四句涉及十六种木名,不详注出。

[32]贞脆:贞指坚韧耐寒经冬不凋的树木,脆指脆弱易折经寒易凋的树木。

[33]卑:低下之处。沃塉:肥沃之地与贫瘠之地。塉,同“瘠”。所如:所宜,合适相应的。

[34]合抱:双臂合抱那么粗大的树木。隐岑:遮挡住小山峰。仞:古代长度单位,七尺为一仞。排虚:插入空中,极言数之高。

[35]凌:超过。乔竦:高高耸立。荫:遮蔽。扶疏:树枝繁茂纷披的样子。

[36]倾柯:下倾的树枝。攒:通“钻”,穿透。插衢(qú):挡住了道路。

[37]华:同“花”。回敷:犹“回薄”,回旋动荡。

[38]当:正当。严劲:指秋冬的严寒劲风。葱倩:同“葱茜”,青翠繁茂的样子。承:经受。和煦(xù):指春夏的风和日丽。芬腴:芬芳盛壮。

[39]秋晏:晚秋,深秋。迟:等待。含萼:含苞欲放。萼(è),花苞。

[40]“青春受谢,白日昭只”语出《楚辞·大招》,而不是《离骚》。青春:即春天。受谢:接受阳气而谢去阴气。昭:明亮。只:语气词,无义。“萼不”见于《诗经·小雅·棠棣》,今本《诗经》通常作“鄂不”,意思是花萼光泽鲜艳明丽。

[41]飞泳骋透:动物有的飞翔,有的游行,有的奔跑,有的跳跃。胡:岂,哪里。根源:穷根究底,一一列举。

[42]相:细察。备列:全部列举。

[43]燠(yù):热,暖。顺节:顺应季节变化。匪:表示否定,不,不是。敦:督促。

[44]兴节随宜:犹因节岁宜,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调整、适应。敦戒:敦促,强迫。

[45]四句提到的十六种皆鱼类,不详注。

[46]辑:汇聚。两句大意是说五颜六色的鱼汇聚在一起,像锦绣般灿烂,像云霞般鲜艳。

[47]唼(shà):唼喋(zhá),形容许多鱼或水禽吃食的声音。泛苻(fú):水草漂浮。苻,古同“莩”,本指草皮,这里指水草。渊:深水。

[48]湍跃:在急流中跳跃。波旋:在波浪中回旋。

[49]浦:水边,也指小河汇入大河的地方或河流入海的地方。濑:湍急的水流。

[50]寸衮反:“寸”与“衮”两字的反切。“反切”是古代注音的一种方法;取反切上字(寸)的声母为被切字(鳟)的声母,取反切下字(衮)的韵母和声调为被切字(鳟)的韵母和声调,从而拼出被切字(鳟)的读音。下面注中表明“反”的其他反切,方法同此,不再注出。

[51]《说文》:即《说文解字》,东汉许慎撰写的一部字书。《字林》:西晋吕忱撰,据《通志》载,《字林》为六卷,今佚。

[52]锦衾有烂:语出《诗经·唐风·葛生》,原文作“角枕灿兮,锦衾烂兮”,是妇女哀悼亡夫时,说敛尸的被褥很鲜丽;这里断章取义,只取其灿烂鲜丽之义。

[53]鹍、鸿等八种,皆鸟名,不注。

[54]绣质:像丝绸一样的质地,言鸟羽色彩斑斓。绶(shòu)章:喻意同“绣质”。绶,本指系官印或勋章的丝带。章:纹理。

[55]晨凫朝集:野鸭喜欢早晨一起飞腾。时山梁:谢灵运自注曰:“《论语》云‘山梁雌雉,时哉时哉’。”两句语出《论语·乡党》,是孔子感慨野鸡啄食得时;因此,“时”有得时、合时之意。梁,桥梁。

[56]违:背,方向相反,这里指逆风飞行。朔禽:大雁。避凉:躲避寒冷。

[57]荑(tí)生:指春天。荑,刚生长出的植物的嫩芽。霜降:农历九月的一个节气,此代指深秋。归北、客南:指候鸟因气候的变化而南来北往。

[58]接响:鸟叫声此起彼伏。云汉:云彩与银河,指高空。侣宿:结伴栖宿。

[59]聆:仔细听。清哇:清亮的叫声。王子:传说中的仙人王子乔,据说王子乔来去驾鹤。上参:上举,飞升上天。

[60]薄:通“搏”,拍击。回涉:回旋的水流。弁(biàn):本指古代男子戴的皮帽,这里指鸟首或鸟冠。翰:羽毛。明壑:清澈的溪水。自耽:自娱自乐。

[61]六退飞:语出《左传·僖公十六年》。通行本原文“”作“鹢”。

[62]“骦”原作“”,据李运富编注《谢灵运集》校改。唐公之马:见于张华《博物志》卷四:“唐公有骕骦。”“骕骦”为良马名。

[63]张茂先:即张华,西晋文学家,《博物志》是其撰写的志怪小说。

[64]爰居:海鸟之名。臧文仲:春秋时鲁国大臣。臧文仲执政时,海滨有人报告说有大鸟名“爰居”,于是臧文仲派人祭祀,臧文仲因此而被后人讥讽。

[65]引文见于《礼记·月令》。衡阳:在今湖南,旧城南有回雁峰,相传大雁南飞至于此,故有“雁不过衡阳”之说。

[66]政:通“正”。阳初:初春。

[67]山上、山下四句罗列的十六种皆兽名,不注出。

[68]掷飞枝:用力地在数枝上飞来荡去。穷崖:犹言绝崖,无路可走的险崖。踔(chuō):跳跃。空绝:空谷绝壁。硎(kēng):深谷。

[69]木杪:树梢。

缗纶不投,罝罗不披[1]。磻弋靡用,蹄筌谁施[2]。鉴虎狼之有仁,伤遂欲之无崖[3]。顾弱龄而涉道,悟好生之咸宜[4]。率所由以及物,谅不远之在斯[5]。抚鸥NFDAC而悦豫,杜机心于林池[6]。

八种皆鱼猎之具。自少不杀,至乎白首,故在山中,而此欢永废[7]。庄周云:虎狼仁兽,岂不父子相亲[8]。世云虎狼暴虐者,政以其如禽兽,而人物不自悟其毒害,而言虎狼可疾之甚;苟其遂欲,岂复崖限?自弱龄奉法,故得免杀生之事。苟此悟万物好生之理。《易》云:“不远复,无祇悔。”[9]庶乘此得以入道。庄周云:“海人有机心,鸥鸟舞而不下。”[10]今无害彼之心,各说豫于林池也[11]。

敬承圣诰,恭窥前经[12]。山野昭旷,聚落膻腥[13]。故大慈之弘誓,拯群物之沦倾[14]。岂寓地而空言,必有贷以善成[15]。钦鹿野之华苑,羡灵鹫之名山[16]。企坚固之贞林,希庵罗之芳园[17]。虽容之缅邈,谓哀音之恒存[18]。建招提于幽峰,冀振锡之息肩[19]。庶镫王之赠席,想香积之惠餐[20]。事在微而思通,理匪绝而可温[21]。

贾谊《吊屈》云:“恭承嘉惠。”[22]“敬承”,亦此之流。聚落是墟邑,谓歌哭诤讼,有诸喧哗,不及山野为僧居止也。经教欲令在山中,皆有成文[23]。《老子》云:“善贷且善成。”[24]此道惠物也。鹿苑,说四真谛处[25]。灵鹫山,说《般若》《法华》处[26]。坚固林,说《泥洹》处[27]。庵罗园,说不思议处[28]。今旁林、艺园、制苑,仿佛在昔,依然托想,虽容缅邈,哀音若存也。招提,谓僧不能常住者,可持作坐处也,所谓息肩。镫王、香积,事出《维摩经》。《论语》云:“温故知新。”[29]理既不绝,更宜复温,则可待为己之日用也。

爰初经略,杖策孤征[30]。入涧水涉,登岭山行。陵顶不息,穷泉不停[31]。栉风沐雨,犯露乘星[32]。研其浅思,罄其短规[33]。非龟非筮,择良选奇[34]。翦榛开径,寻石觅崖[35]。四山周回,双流逶迤[36]。面南岭,建经台;倚北阜,筑讲堂[37]。傍危峰,立禅室;临浚流,列僧房[38]。对百年之高木,纳万代之芬芳。抱终古之泉源,美膏液之清长[39]。谢丽塔于郊郭,殊世间于城傍[40]。欣见素以抱朴,果甘露于道场[41]。

云初经略,躬自履行,备诸苦辛也。罄其浅短,无假于龟筮,贫者既不以丽为美,所以即安茅茨而已[42]。是以谢郊郭而殊城傍。然清虚寂漠,实是得道之所也。

苦节之僧,明发怀抱[43]。事绝人徒,心通世表[44]。是游是憩,倚石构草[45]。寒暑有移,至业莫矫[46]。观三世以其梦,抚六度以取道[47]。乘恬知以寂泊,含和理之窈窕[48]。指东山以冥期,实西方之潜兆[49]。虽一日以千载,犹恨相遇之不早。

谓昙隆、法流二法师也[50]。二公辞恩爱,弃妻子,轻举入山,外缘都绝,鱼肉不入口,粪扫必在体,物见之绝叹,而法师处之夷然[51]。诗人西发不胜造道者,其亦如此[52]。往石门瀑布中路高栖之游,昔告离之始,期生东山,没存西方。相遇之欣,实以一日为千载,犹慨恨不早。

贱物重己,弃世希灵[53]。骇彼促年,爱是长生[54]。冀浮丘之诱接,望安期之招迎[55]。甘松桂之苦味,夷皮褐以颓形[56]。羡蝉蜕之匪日,抚云霓其若惊[57]。陵名山而屡憩,过岩室而披情[58]。虽未阶于至道,且缅绝于世缨[59]。指松菌而兴言,良未齐于殇彭[60]。

此一章叙仙学者虽未及佛道之高,然出于世表矣。浮丘公是王子乔师,安期先生是马明生师[61],二师出《列仙传》[62]。《洞真经》云:“今学仙者亦明师以自发悟,故不辞苦味颓形也。”[63]庄周云:“和以天倪。”[64]倪者,崖也。数经历名山,遇余岩室,披露其情性,且获长生。方之松菌、殇彭,邈然有间也[65]。

[1]“罝”原作“置”,“置”为动词,与作者注释中“八种皆鱼猎之具”语不合,而其他各种本子皆作“罝”,因据改。缗(mín)纶(lún),两种用来钓鱼的丝绳。罝(jū)罗,捕兔子的网称罝,捕鸟雀的网称罗。披:将网张开。

[2]磻(bò):石镞,用丝绳捆缚于箭杆上的石块。弋(yì):系有绳子的箭,用以射鸟。靡:不。蹄:捕兔子的工具,用以系兔足,故称蹄。筌(quán):捕鱼用的竹器,带有逆向的钩。施:用。

[3]鉴:借鉴,对照。有仁:具有仁爱之心。遂欲:贪欲,不合理的追求。无崖:没有止境。

[4]顾:念及,回顾。弱龄:少年之时。涉道:接触道家学说。好生:珍爱生命。咸宜:都是合适的。

[5]率:遵循着。所由:所走过的路,这里指作者坚持的“好生”之理。及物:推广到万物。谅:确信,一定。不远:当指《周易·复》所言之“七日”,意思是推己及物,一切会很快复返其本真与自然。斯:这里。

[6]悦豫:愉悦,快乐。杜:断绝。机心:巧诈欺骗之心。林池:山水,这里指隐居之所。

[7]八种:指缗、纶、罝、罗、磻、弋、蹄、筌八种名物。废:放弃。

[8]庄周云:语见《庄子·天运》:“庄子曰:‘虎狼,仁也。’曰:‘何谓也?’庄子曰:‘父子相亲,何为不仁?’”意思是虎狼也有父子之情,所以是仁兽。

[9]易云:语见《周易·复》初九爻辞。不远复:迷失未远,能回复到善良的本性。无祇(zhǐ)悔:没有大的悔恨。祇,大。复卦阴五阳一,阴多阳少,意思是阳气少只是暂时的,阳气很快会回来;因此,复卦象征着阳气回归之前的一种澹泊、自然、沉稳的状态。谢灵运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引此卦其实正反映了他不甘平淡、等待机会的心态。

[10]“海人有机心,鸥鸟舞而不下”两句不见于今本《庄子》,“机心”见于《庄子·天地》篇,指诡诈的心思。

[11]说豫:即愉悦。

[12]敬承:恭敬地顺承。圣诰:圣命,圣人的教诲。窥:视,阅读。前经:前代的经典,指佛道经书。

[13]昭旷:明亮宽敞。聚落:指城邑村镇。膻(shān)腥(xīng):本指羊肉的腥气味,这里比喻人世间的污秽和嘈杂。

[14]大慈、弘誓:均为佛教用语。大慈,广大无边之慈悲。弘誓,广大之誓愿;以其所愿之事,广大普被众生,故称弘誓。群物:一切有生物。沦倾:沦陷倾覆,指危险状态。

[15]寓地:生活于大地上。“寓”为寄托义。贷:借助,帮助。善成:成就善果,取得好结果。

[16]钦:景仰,景慕。鹿野之华苑:即鹿野苑,在中印度婆罗奈国,相传为佛之前身养鹿放鹿之处。释迦牟尼成道后,曾于此说“四谛”之法。灵鹫:山名,位于中印度摩揭陀国王舍城东北。释迦牟尼曾于此讲授《法华经》《无量寿经》。

[17]企:企羡。坚固之贞林:即坚固林,也就是佛教中的娑罗树林,相传为佛祖涅槃之地。庵罗之芳园:即庵罗树园,在古印度之毗耶离国,“庵罗”本为梵语果树名,故此处称“芳”。相传佛祖曾于此说《维摩经》。

[18](cuì)容:义同“睟容”,指容貌温和润泽;常用以尊称,犹今“尊容”“尊颜”。缅邈:遥远。恒:永久。

[19]招提:供僧众临时住宿的佛教寺院。幽峰:当指石壁山,谢灵运在石壁山建有招提精舍,亦称石壁精舍。冀:希望。振锡:僧人持锡杖,行则振动有声,故以振锡指称出行的僧人。息肩:即俗语“歇脚”,休息一下。

[20]庶:希望。镫(dèng)王:佛教中的菩萨名。香积:即香积饭,又作香饭。佛教中指众香国香积佛之香饭。

[21]微:隐晦,不明显。匪绝:没有穷尽。“匪”同“非”。温:反复思考。

[22]贾谊:西汉人,曾多次上书指称时弊,遭大臣嫉恨而被贬长沙,在长沙贾谊作《吊屈原赋》以自伤。吊屈:即《吊屈原赋》。恭承嘉惠:恭敬地承接皇帝的命令(指贾谊被贬长沙事)。

[23]经教:经典的教训。

[24]引语见《老子》四十一章:“夫唯道善贷且成。”意思是“道”隐于天地间,于无声无形中将“道”施于万物并且成全万物。

[25]四真谛:又作四圣谛,即苦、集、灭、道四谛。其理真实无二,故称真谛。释迦牟尼在鹿野苑说四谛真理,阐明迷、悟两界之因果,成为佛教之根本义理。

[26]般若: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法华》:即《法华经》,为《妙法莲花经》的简称。

[27]泥洹:即《涅槃经》,《大般涅槃经》的简称,主要论述佛性与成佛问题;谢灵运是中土南本《涅槃经》的主要翻译者。

[28]不思议:指《不可思议解脱经》,也就是《维摩诘所说经》,简称为《维摩诘经》或《摩诘经》,是佛教社会化、世俗化的一部重要经典。

[29]引文见《论语·为政》篇。

[30]爰:发语词,无义。经略:规划营造庄园。杖策:拄着拐杖。孤征:独自远行。

[31]陵顶:登上山顶。穷泉:走到泉源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