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非常肯定地告诉大夫人、小宝已今非昔比、管理陈士药厂是卓卓有余、大夫人放下心来、正欲拜谢。
外面突传来敲门声,一个慈祥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冀儿、忘儿、你们在里面作什么啊,快出来陪妈在园子里走走、看看花草”
接着听到小银在轻声阻止“伯母,冀哥哥他们在接待客人,现在没有空的”
只听梁夫人奇怪地道“什么客人不在客厅接待,却要在这花园的小厢房里,成何体统,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还不从实说来”
梁冀见母亲来了,一下子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勿忘镇定,急忙拉起两位夫人。
低声道“我母亲来了,如是看到二位夫人披麻戴孝的,肯定会把她老人家吓坏的,你们快点把身上的白衣素服脱了,把头上的白花摘了,等一下见到我母亲、要是我母亲问起,你们就说是我在缅甸结识的朋友,过来这里玩的,你们可要记住了啊”
二位夫人忙点头,三下五除二就把外面的孝服脱了,露出里面绿衣红缎来。
二位夫人整理了一下妆容后,恢复了端庄华贵的贵妇人模样。
勿忘和梁冀见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母亲就不会怀疑了。
“咚咚”外面又传来两声敲门声。
梁夫人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冀儿,冀儿、快点开门,在里面鬼鬼祟祟作什么,再不开门的话我就叫人来砸门了”
梁夫人从不过问商业上的事情,自从勿忘来了以后,连府中上下的事情也很小打理,全交给勿忘去当家了。
生性菩萨心肠的梁夫人每天都在房中念念经什么的,然后就是亲手为即将出生的小孙子制作各种各样行行色色的小衣服。
满心欢喜地期待小孙子早日降生。
陈士二位夫人过来寻仇一事,外面虽闹得沸沸扬扬,但梁夫人在房间却一点都不知情。
只等到下午时,梁夫人又作好了一件镶珠边的小马卦。
这才揉揉有点酸痛的肩膀、开心地打开房门,由贴身丫环扶着向客厅走来。
客厅却不见人,小银小英也不知去向。
梁夫人好生纳闷、这人都去了哪里,怎么偌大的一个梁府竟然静悄悄的。
于是寻了个打杂的小丫环一问。
才知老爷有点不舒服正在书房休息,张小姐也来了、正在书房照顾老爷呢。
什么、老爷不舒服、这可把梁夫人吓了一跳。
责备丫环道“老爷不舒服你们应当立即来禀报我才是,怎么让老爷一个人呆在书房,还让张小姐来照顾,成何体统”梁夫人边责备丫环边匆匆向书房走去。
恰好此时梁老爷已经醒来。
梁老爷醒来只觉浑身是说不出的舒服,精神饱满,浑身好像充满了力量、尤如年青了二十岁一般。
正感纳闷时。
耳边突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伯父——,你醒哪”
梁老爷扭头一看,原是张小姐娴雅地坐在窗前聚精会神地看书,见到梁老爷醒来,连忙丢下书本准备上前来搀扶。
梁老爷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张小姐罢罢手道“不用、孩子,我没事”
转脸又奇怪地问道“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小姐乖巧地答道“父亲看伯父有点不舒服,放心不下,特地派我来看看,正好碰到伯父头晕晕了过去,就留下来照顾伯父了”
梁老爷一听、心里充满了感慨“多好的孩子啊,都是梁冀这个畜生,张小姐这么好的闺女不要,却从外面带回一个妖精,弄得家里鸡犬不宁、阴风森森”
梁老爷的记忆又回到刚才进门时二个陌生的妇人披麻戴孝坐在客厅里那恐怖的样子。
真是家门不幸哪、出此妖孽,惹事生非,这个老脸算是被勿忘丢尽了。
梁老爷是气得心脏滴血,浑身发颤。
这个家,是再也容不下勿忘这个妖精了、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走才行,家里才会安宁。
就这样无缘无故把她赶走,梁老爷还是顾及儿子不会答应,毕竟他们相爱那么深。
怎么办呢,一定要个办法才行、梁老爷想起张老爷对自己耳语的那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