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站在这里他们都看不到吗?”
也是足够的后知后觉,南宫雪朗这才发现到眼前的这个诡异之处,宓妃将那条黑狗在不触动机关的前提下引入雷区,然后将他成功的换了出来,紧接着白衣男就在他身后的那块墙壁上以手指为线,极有规律的绘制出一个有棱有角的图形,旋即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间暗室,而暗室的后面,则是一条看不到尽头在哪儿的漆黑地道。
当时因为急于藏身,南宫雪朗也就没有多想,更没有觉得奇怪,直到听了宓妃那番话,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后,他才渐渐意识到这些。
他们与太叔流辰不过仅仅一墙之隔,诡异的是他们站在暗室里,竟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太叔流辰等人的一举一动,而太叔流辰就算从他们面前走过去都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就仿佛他们明明相对而立的站着,却犹如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一样,他们看到的跟他们看到的,压根就完全不一样。
“你可有够迟钝的,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
“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没见过倒也并不奇怪。”
“那你就见过么?”
“没有,所以我也新奇过啊。”宓妃嘻笑着耸了耸肩,无聊烦闷的时候逗逗南宫雪朗的感觉还不错,嗯,就像逗宠物那样。
说到宠物,特么的,宓妃很是有点儿想念她的彩儿了。
彩儿不是普通的鸟,它是血统相当纯正且高贵的五彩鸟,因为它即将进阶的原故,宓妃将它送回了药王谷。
现在想想,也不由得担心它有没有进阶成功,她可真算不上是个负责任的主子。
“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宓妃收回自己的思绪,也从外面那群信心满满而来,灰头土脸而去的太叔流辰等人身上收回目光,“咱们这次出海可不就是为了长见识的,你的接受能力本小姐表示很好奇。”
脸一黑,嘴角一抽,南宫雪朗实在是被宓妃膈应得不要不要的,他道:“我可真是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这里的地道都是我们索耶部落人的老祖宗以特殊的手法挖造而成,并非是普通的地道,看似平凡普通的地道,其实藏有很多很多的奥妙之妙,只是禹西部落的那些人并不懂得如何运用,因此,即便禹西部落人得到这里一千余年,他们知晓的也不过只是皮毛罢了。”这番话季逸晨说得自豪且傲然,同时他的语气里还有满满的对禹西部落人的嘲讽与蔑视。
他们自以为得到了流金岛就是胜利了,孰不知,流金岛真的财富并不是这座岛的本身,而是隐藏在这座岛地下的这些隐秘的地道。
“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公子?”猛然听到季逸晨开口说话,南宫雪朗才注意到他的身边除了宓妃还有另外一个人。
怎么回事,他怎么完全都感觉不到季逸晨的气息,仿佛他就不存在似的,这种感觉有些让人后背发麻啊!
在正常人的思维里,应该只有死人才没有气息的吧!
但他,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是为何会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季逸晨。”不同于对宓妃的温和,在面对南宫雪朗的时候,某位季公子是端着高冷范儿的。
“季公子,我是南雪朗。”宓妃用的是真实,他用的也是自己的真名,只是在姓氏上省了一个字而已。
“南公子。”
“那个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季公子是否介意为我解答一下,我相信温小姐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
对于南宫雪朗拖她下水的做法,宓妃仅是挑了一眉,眼里完全看不出半点不悦,她看向季逸晨,嗓音清冷的道:“我叫温宓妃,我觉得叫你季公子太生份了,不如我就叫你小晨晨。”
噗——
小晨晨?
南宫雪朗喷笑出声,扭头正好看到季逸晨抽搐的嘴角,真心觉得宓妃太能恶搞了?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她这么‘亲热’真的好吗?
而且,为毛季逸晨就有如此好的待遇,他就没有呢?南宫雪朗越想心里就越是不平衡,这姓季的也没他长得好看,气质也没他出众好伐!
为毛,宓妃就给了他特别待遇,不公平。
“难道温小姐希望我叫你小妃妃吗?”
“咳咳……小小妃妃?”宓妃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后道:“你确定是在叫我?”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温小姐若是叫我小晨晨,那么便是默认让我叫你小妃妃了。”
还真没看出来哈,她以为他是一只羊,没曾想他却是一匹狼,腹黑得不要不要的嘛!
“算你狠,季公子。”
“彼此彼此,温小姐。”
南宫雪朗看看宓妃,又看看季逸晨,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怎么他就有种宓妃跟季逸晨是相识的感觉。
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可能相识。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突然,宓妃凑近到南宫雪朗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他是相识的吧!”
“我的确有过怀疑。”在这一点上,南宫雪朗并未否认,毕竟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宓妃点了点头,勾起嘴角笑得神秘莫测,“就凭直觉而言,我觉得靠近他比靠近你来得安全。”
话落,宓妃便紧跟在季逸晨的身后一步步走远,反倒是南宫雪朗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领悟到宓妃话里的言外之意。
他,对她而言,就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
不值得依靠?
貌似他从未逼迫,威胁过她什么吧!
南宫雪朗所不知道的,他怎么就没有威胁过宓妃,而宓妃也就是记着他这一点,又如何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宓妃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尤其是今生,她最恼恨别人用她在意之人的安全来威胁她。
不凑巧的,南宫雪朗刚刚好就犯了宓妃的这个忌讳。
若非时机不对,宓妃又如何会同意与他做交易,老早便甩开他自己走了,没得还要跟玩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