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大长老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惊喜,旋即又沉没了下去,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道:“杀她,怕是比登天还难吧!”
二长老耸了耸肩,实事求是的道:“的确,一旦你们对她动了杀机,若真能杀了她还好,那意味着你们胜利了,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如若没能将她杀死,那么你们就等着她疯狂的报复吧,那个女人绝对是个你敬她一尺,她还你一丈,你欺她一分,她百倍千倍偿还于你,你若想要她的命,她便将你挫骨扬灰的狠角色。”
“那丫头别看年纪小,行事却自有一套她的原则,虽为女子却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是个不动则已,一动便石破天惊的人。”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盯紧三长老。”
“她……”大长老一愣,当他想要进一步问得详细一些的时候,二长老却已经转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的向他挥了挥手。
盯紧三长老,是让他防着三长老的意思?
“长老,咱们这是去哪儿?”
槐花是三长老心腹中的心腹,自小便是让三长老亲自教养的,她所接受的过训练,远远超出大长老的想象,“本长老有几件事情要交待给你,你务必给本长老办好了。”
“请长老吩咐?”
“你附耳过来。”
槐花靠近三长老,俯身过去附耳在她耳边,将三长老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长老放心,奴婢全都记下了。”
“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本长老重重有赏。”
“是。”槐花领命离去之前,看着三长老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那长老现在要去哪儿?奴婢办好事情之后,又该去往何处找长老?”
三长老目光幽幽的看了槐花一眼,半晌后才道:“本长老去见族长,你办好事情之后就回咱们的院子。”
“是。”
客院。
“不行,我等不了了。”
“红袖站住。”
“剑舞,我是真的等不下去了,小姐都快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我快急死了。”红袖性子原本就急,这次足足憋了一天一夜才开始坐不住,进步已经非常大了。
剑舞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她那点儿小心思她能不明白,若非小姐离开前就特意给她打了招呼,只怕昨晚这丫头就偷偷溜出去找人了。
她倒不怕红袖闯什么祸,毕竟她的身手摆在那里,逃命的功夫也是极好的,就算真遇上什么高手,打不过不还可以下毒么?
她真正担心的是,别红袖一跑出去,管用的情报没打听到,反而坏了小姐的整个布局,那才叫要命。
“你以为就你着急,我们不急吗?”
“我急。”正在擦剑的悔夜听到剑舞这话,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本正经的来了这么一句。
残恨不甘示弱,亦是简洁的补充道:“我也急。”
红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到沧海的身上,道:“那沧海,你呢?”
“我比你们都急。”
噗——
这话不但逗笑了剑舞红袖,悔夜残恨,就连沧海自己都被逗笑了,他忍不住抚了抚额,默默哀叹一下他高冷的形象。
“自打咱们跟在小姐身边起,我们都变了很多,但我很喜欢现在的变化,真的很喜欢。”天煞女从来就不把他们当成是人,而宓妃与其说是他们的主子,倒不如说是朋友来得更为贴切。
在宓妃的眼里,他们不但有尊严,还自由而不任约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她提供给他们的是一个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大舞台。
在这个舞台上面,他们可以尽情的挥洒自己的人生,而她永远都是他们最为坚实的后盾,没有人可以轻视他们,作践他们。
因为,宓妃很护短,是真的很护短。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小姐。”从他们决定认宓妃为主的时候,他们不但从未想过要背叛,更从未想过要离开。
随着与宓妃相处的时间越多,他们就发现自己越发离不开宓妃,等到真正离开的时候,大概就是他们身死的时候。
“我们也是。”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声音还挺响亮的。
“你们这是在向我表白?”
宓妃刚到房门口便听到他们后面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有种一颗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满满的都是欢喜与满足。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都快担心死我了。”
“那你怎么还没死?”
红袖:“……”
她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宓妃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吼吼吼,她家小姐真是太不可爱了。
剑舞沧海四人低头闷笑,双肩颤抖得厉害,便又听红袖不满的嚷嚷道:“你们想笑就笑出声啦,没得憋坏了又在心里骂我。”
闻言,宓妃嘴角一抽,安抚似的拍了拍红袖的头,有点儿像是在摸宠物狗,“沧海,将你绘制的流金岛地形图拿出来,接下来咱们有活儿要干了。”
“是,小姐。”
“什么活儿小姐,是不是灭了禹西部落。”
“你家小姐有那么暴力?”
红袖想也不想就要点头的,可在看到宓妃挑眉的动作时,立马改口狗腿的说道:“呃,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暴力,我家小姐最是温柔了。”
“算你识相。”
“呵呵……”红袖干笑。
“这次的确是要灭掉禹西部落,所以我们要好好的部署一下。”
沧海悔夜五人对视一眼,黑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体内的好战因子开始活跃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跟禹西部落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孰不知,他们其实就是想要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只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