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
这边陌殇在宓妃受伤后,眼里心里世界里都只剩下宓妃一个人,其他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无关了,就连那两个害得宓妃受伤的女人都给暂时遗忘了。
那边眼看着自家主子遭到反噬被弹飞出去,季逸晨跟宫灿就火了啊,心里那个恼啊,气啊,怒啊,于是兄弟两人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对着两人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南门丽娇太叔吉雅惨叫连连。
可不管她们两人叫得多么的凄惨,甚至是痛哭流涕的开口求饶,季逸晨兄弟两人仍是没有停手,反而简单粗暴的打得更起劲了。
“熙然,你快叫他们两个停手,不然该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
“不行,我这伤不能白受了,我非得让她们将实话都吐出来不可。”
“她们伤了你,该死。”
“可是……”
“没有可是,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们。”陌殇恨恨的咬了咬牙,要不是她们阿宓如何会受伤。
宓妃一看陌殇这样,自己就急了,她挣扎着要走过去阻止季逸晨跟宫灿,“你不去我自己去。”
“住手,别将她们弄死了。”陌殇眼见宓妃要扑过去,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只能赶紧出声,要不这丫头铁定还得伤上加伤。
听到陌殇的声音,季逸晨兄弟果断停了手,他们虽然恼怒这两个女人伤了宓妃,但也知道这两个女人不能说杀就杀,下起手来还是很有分寸。
既能保证南门丽娇跟太叔吉雅痛得生不如死,又能保证不弄掉她们的性命。
“给她们喂两颗疗伤药,然后将湛泓维给叫过来,让他负责给那两个女人用刑。”
“是。”
“熙然你……”
“她们被反催眠了,用催眠术是问不出什么了,那么也就只能用老办法了。”
宓妃皱了皱眉头,抿唇道:“那好吧。”
“乖,阿宓坐下自己调息疗伤,我给你护法。”
“好。”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宓妃方才调息好,将自己因为施展催眠术被反噬的内伤给暂时压制住,睁开双眼便对上陌殇溢满关心的眼神,不由得就勾唇一笑,软声道:“熙然,我没事了。”
即便知道宓妃没有完全说实话,他也不打算追究她,只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多注意她一些,以免这丫头又做出什么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湛泓维那边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嗯。”
此番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宓妃真是又羞又恼,早晚她要找回这个场子,能够让被施术者都毫不知情,那下手之人也着实厉害。
“君主,君王妃。”
“主子,你没事了吧。”
“小灿灿希望我有事?”
“没,小的怎么敢。”宫灿被宓妃一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这个女人太不可爱。
此时的南门丽娇跟太叔吉雅已经是出气多近气少,两人都只剩一口气在吊着了,湛泓维不愧是鬼域殿的血月司司主,对人用起刑来,那简直就不能将其称之为人。
“本主对你们已经是耐心尽失,现在你们就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回答本主提出的问题,要么立马就死。”陌殇的声音一如即往的好听,却透着蚀骨的冰霜寒意,足以说明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耐心了。
南门丽娇满是鲜血的手指动了动,她的嘴唇也动了动,眼珠子转了转,看起来颇有些犹豫不决。
要说吗?
她不住的反问自己,可她又有筹码不说吗?
自己的命都在陌殇的一念之间,看他的意思分明不在意她的生死,那自己还要赌吗?
跟南门丽娇有着相同想法的人还有太叔吉雅,忍受着湛泓维对她们一样又一样的严刑逼供,她真是恨不得自己就那么去死掉算了。
她出身太叔世家,可以说什么样的酷刑没有见识过,但落到陌殇的手里,她方才发现自己以前见识过的那些,是不是都太小儿科了,根本上不得台面吧!
“君主,属下以为她们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可不,就她们肚子里那些东西,凭借咱们鬼域殿的实力早晚都会查清楚的,又何必跟她们多费口舌。”宫灿看了眼说完话的季逸晨,撇了撇嘴接过他的话头。
“君主,属下也同意宫灿的说法,留着她们是个累赘,不如杀了。”话锋一转,湛泓维又道:“当然,她们伤了君王妃,属下会让她们有个非常刺激的死法的,绝对让她们下辈子都后悔跟咱们鬼域殿作对。”
闻言,陌殇抚了抚下巴,垂眸看向宓妃,柔声道:“阿宓觉得他们的提议如何?”
“还不错。”
“那就听你们的,杀了吧!”
轰——
一声巨响在南门丽娇跟太叔吉雅的脑海里爆炸开来,炸得她们两个是魂不附体,怎么会这样?
他们是真的敢杀她们?
怎么办?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阿宓我们回去。”
“好。”宓妃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话,却知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果不其然,不等陌殇揽着宓妃转过身去,南门丽娇跟太叔吉雅就着急的喊出声道:“别走,你想知什么我们都说。”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在她们能保住性命的前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