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熊飞和车水和熊飞姐告别，熊飞铁定了要去车水家。
经过一翻痛苦的沟通，熊飞先把自己的帕萨特先放在姐姐这，开着马龙的霸道去车水家。马龙争不过车水，只得坐后座，车水坐副驾。
“真捧！你表哥那儿……噢，比帕萨特拉风！”熊飞感叹。
“熊飞，瞧你出息，对了，你有安然的联系方式吗？”
熊飞摇头，“没有，不过能在北漂中遇见你我很高兴，以前那个和你关系很好的谷武你……你们还有联系吗？”
马龙闭眼坐在后座，听到谈到自己微侧了下脑袋。
“谷武？不记得。”车水摇头，“我和他关系很好吗？”
马龙嘴巴张合无声，车水你不记得当年的小武？和小武关系不好？
熊飞憨笑，“车水，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纠结了三年多，不知道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可以！”车水干脆的回答。
“我……我吧，就是想知道当年甩在头上的**，**上的……东西，是……”
“我的！”车水不等马龙说完便开口回答，丝毫无羞涩之意。
车子明显晃动了一下，熊飞壮汉一脸绯红过耳，脸上表情极为不自在。
熊飞往后座望了闭目的马龙一眼，然后回头专心开车，“车水……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这人你也知道就一莽夫，脑子反应慢，有事也从不憋着。”
车水有点犯困，半眯眼睛，“都是老同学，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都是当年年少无知，我说了你不许生气！”熊飞听车水“嗯”了一声，才继续说，“其实……其实当年我喜欢你！”
“嗯！好多人都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们。”车水语气平缓。
“不是这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当年的喜欢是……是取向问题，不过现在你放心，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正常，希望在以后的同学交往中你不要……”
车水打断熊飞，“你能这样我很高兴，那时我们各种观念还处在萌芽期，胡思乱想很正常，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好哥们的！”
车水虽然和熊飞说话，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说给另一个人的。
熊飞憨笑，“我还知道当年小武，他也和我一样，那时候你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上下学都一起，我那时候非常羡慕啊！还有安然的妹妹，她……”
“我有安小瑞的联系方式，一会给你，我和小武的关系当年是密切了点，不过只是因为我们住的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取向正常。你知道，爷爷奶奶把我养那么大，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走那条路！”车水最后一句话咬字很重，是在宣誓，又是在讲给车上的人听。
熊飞点头说了一个“也是。”
马龙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挤出笑，“要是有个人爱你爱的要死要死的人，他可以为你去死，你会心动吗？我……我只是假设。”
“您别逗了，什么生死？什么爱！我们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理性思维不是条框，是我们今天能同坐一辆车的前提，感性不能成为一个人任性的代名词。我不歧视冷浩的那种情感，但不代表可以接受。人这一生不可能自私只为自己活着，你为别人活着，别人才会为你活着，比如我们的亲人等等。”
车水叹息继续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条路是直的阳光大道，亲人祝福世人羡慕，一马平川。而马龙假设的那条路我们定义它的弯路，与直路相反，很明显这条路荆棘坎坷，万丈深渊，背判与道德伦理的死胡同……”
“前边的同学！”马龙咂舌打断车水，“没您说的那么严重，世上这不也有人在一起了吗！既然你说它是路，说明世人已经认可它的存在，有必要说的这么血活？”
车水没有回头，“后面的！你这是极端狭隘主义，那不是爱，那是赤裸裸的伤害，不要打着爱的幌子去看这个问题！”
“……两人互相呢？”马龙声音低沉，躲开后视镜。
“那…我管不着！”车水将脸侧到车窗，“咱先不辩论这，如果我有天和安小瑞……这是你所说的爱吗？”
“那个小百合？！怎么可能？怎……”马龙语气低了下去，他如果反驳，那他将更无词藻来维持自己的关点。
熊飞一直沉默，他插不上话，自己文科老师姓什么他都忘记了。
“不要再钻这个牛角尖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现实就是现实，我比一般人够理智，也够狠，爱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可有可无。比如我很喜欢一个明星，又或很爱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一个人，一见钟情，我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但是又没有可能在一起，这份我自以为的爱就此结束。但是我心中有这个念想已经足够，我可以每天祈祷他健康快乐幸福，不好么？又比如我和一人在一起很长时间，有了深刻的爱，可老天捉弄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倾尽我所有也不可能。我有爷爷奶奶要照顾，有些人注定这辈子都得不到爱--自己想要的爱！”车水平静的说着，一直保持侧脸。
“你这叫可怜，叫懦弱，叫……”
车水回头打断马龙，“这叫担当，叫责任，现实！”
马龙词尽点头，“你伟大你有担当，你够理智现实，你可以违心一辈子，我告你！我不会！”
车水马龙两人怒目相对，似有掐死对方的冲动。
“咳！你们没事吧！”熊飞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没事！”二人合声。
马龙掏烟点燃。
“扔了！”车水低吼，他讨厌烟味。
马龙瞪着车水，还是将烟攥灭在手心中，他的爱的认真的同时也是被动的。他知道，无伦他怎么闹腾，只要车水不让他搬走，他就还可以继续爱他，他不想太早触碰那条低线。
车水胸口起伏的厉害，与马龙相对时他永远占上风，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车水挤出笑容，马龙见车水笑扭头不与理会，车水依旧笑着回头。
“熊飞，我们经常这样讨论问题，你不要介意！”车水想化解尴尬。
“不会，我反而觉得可以提高自己，我就一粗人，不会讲什么话，你……你们要想健身的话可以找我，免费！”熊飞说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