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牧笛悠悠秦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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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谁都没有料到,原本跟着阴阳家出行的一群人就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甚至可以说,她们在不久前还是在船上,不久后便已经到了这边。自然,更让人没有料到的是送她们回来的那一个女人:居然是女娲。

蜀山的战斗并没有停止,墨归和燕儿还在兵营之中消耗着对方的兵力:因为蜀山的人远远比不上秦国,她们只好采取这样的政策。虽然这样子的消耗很吃力,这三个孩子倒也是很努力地在前线坚持着。对方的势力范围犹豫孩子们的死守,好久没有推进一丝一毫。虽然墨家担心着孩子的安危,但众人谁都清楚,战场之上必须自己存活下来,谁都不可能帮到谁:不过有会帮忙的队友当然是最好的。

墨家的迎接很简单,当然具体的原因是在这个情况之下不可能准备什么来欢迎这些人,不过场面仍然很和谐。分别不过几周,两边的人丝毫不认生。少羽很快便朝着项氏一族的居住地走去,天明也以最快的速度被抬到了墨家的用来商讨战术的地方,高月却是和石兰一同前往了蜀山的宫殿。唯一空闲下来的便是端木蓉与小牧两人了。

她们都做了一场梦,一模一样的梦。这些人看来的几周却在两人的记忆之中过了千年:很可怕的时间差距,以至于当两人回过神,已经发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所隔离。隔离吗?或许并不是。她们只是与这个世界离得远了,但却并不会被隔开。雪女还是会一样欢迎两人的回归,墨家的弟子们也都和平时一样对着自己。只是...自己和这个世界隔了千年呐。

端木蓉突然有些不习惯了低头看小牧的感觉。小牧在那个世界与她的身高差并不大,但回到了这边...她却还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的模样。两人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有着一模一样的灵魂。明明两人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后的再次重逢,但此刻的两人却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小牧的杀戮?亦或是端木蓉的自责?

但沉默并不是什么好的状态。端木蓉叹了口气:“走吧,似乎是往这边。我们应该还是住在一起,应该我的屋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安排...这个机关城的复原挺不错的,对不对?”

那孩子低着头,嗯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端木蓉却突然觉得可笑,随即牵着小牧的手走去。居住的地方离她们并不算很远,端木蓉的房间还是和过去一样,靠光,干燥。她喜欢这样的环境,可以很好地储存药材。房间之内还是只放了一张床,是因为小牧过去便是和自己一起睡的。照理而言,有了上一世的记忆的两人应该会更亲近才对...

她猛然想到,她们确实是更亲近了,不过是这个亲近得有些奇特。这或许是一种默契。但此刻...这只是单纯的尴尬。小牧似乎是在为自己最后的暴走感到害怕?她怕什么?怕自己知道了她暴走的事情,还是担心自己怪罪她的杀戮?端木蓉有些不解,但她却丝毫怪不起这个孩子,明明她原本是做了些不可原谅的事情的...

“我不怪你。”她主动开了口,却感到了小牧的身体猛地一震。有些不解,她转过头疑问地看着小牧,却发觉到小牧的眼神之中的疑问,顿时笑起来:“看来你果然不如上一世的聪明。小牧,我死后并没有去三途川,或许是因为我去过一次的原因。我死后一直在小木屋,直到瀛洲的沙华来接我去找你。”

“一直...在屋子里?那...”

“嗯,我都知道。”她点点头,欣赏着小牧不安的表情,微微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包括你对我的尸体动手动脚什么的,自言自语我也有听到,所以你不需要纠结了。我不怪你...原本便是我不该死不是吗?而且...照着三岛的历史,你似乎是毁灭了三座岛屿,但你并没有毁掉蓬莱的想法,我觉得最后暴走的并不是你,而是飞廉。”

“啊...似乎是有这个可能。”小牧点点头,赞同了自己的说法,“我曾经做梦梦到的,现在想起来就是在蓬莱岛上的海边,然后是飞廉杀戮的场面...最后我似乎是杀了它...还是出了另外的事情...因为每一次的结局都不一样,我也不能确定。”她终于抬起头看了端木蓉的双眼,“姐姐,真的...不怪我?”

“不怪你,放心吧。”她顺手抚摸着小牧的脑袋。柔顺的灰蓝色头发比记忆之中的要短一些,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小牧还是小牧,她还是她,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她们相遇的背景。女娲说了,可以安心地过日子,但事实之上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她们还有墨家要管,秦国猛烈进攻蜀山,这也要管,加上胡亥是个昏君,这也要管...她们终究是被世道所束缚的存在。不过,这才是人类不是吗?

但...好容易才相遇,照着这个背景,只怕是不久之后就又要开始战争了吧...人一向是喜欢斗争的生物,似乎一日不打就会损失些什么一样。或者是说,每天打也不会损失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君王们自古便不会在意今天自己出兵到哪里,有几个人死亡:除非是全军覆没。君王自古便将人民与城池看做是自己的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消耗品,所以人民的战斗大多不是为了君王,而是为了自己脚下的这一片土地。

人本身便是以土为之,女娲为母,天地为父,所谓的君王不过是一群自信心爆棚的家伙在搞一些很麻烦的事情:曾经的君是靠着自己的威望而成为君的,而现在的君...却不过是借着前辈的名号遗传下来的一些后代,若不是先代们留下的那一些威望和周王留下的礼乐制度,只怕是曾经根本不会出现七国抗争的场面:人民早已经暴乱起来了。

端木蓉看了看她身边的孩子,随后被一阵欢声笑语吸引。那是天明少羽高月与石兰四人的重逢。那些孩子嘻嘻哈哈地谈论着些什么,很开心一般。她莫名觉到一股心酸。这些孩子,本应该还是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龄,现在却不得不因为残酷的现实独立起来。她突然觉到自己与她们之间似乎有些违和感,随后意识到,自己虽然回到了这边,心却并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不但她是这样,看起来小牧也是这个症状。她似乎也被这些欢声笑语给吸引,但却是如看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明明那只是个梦啊...她无奈。一梦千年,好久,以至于自己醒来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格格不入。但此刻的她们却必须赶快习惯这样的世界,这才是她们本应该存在的地方。

“你这小子!跟着那大衣架子学了点剑术,居然和我项氏一族的少主打架?岂不是不想活了?!哼,区区一个小剑客还敢在你项爷爷面前撒野!”

“哼,区区项氏一族的少主,不过会点拳脚功夫,比我会骑个马,会射个箭,会带个兵打个仗....呃,这点本事也敢在你荆天明爷爷的面前撒野?哈,好好回去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噗。两人同时笑出声,外面的另两个孩子也被天明这话给逗得笑得没办法停下来。而事实上天明自己喊完这句话,随后便脸红了,她和少羽的差距确实还很大:毕竟天明在小时候并没有学过骑马,也没有学过射箭,带兵打仗也不过是学了些皮毛,最多能纸上谈兵,丝毫没有实战经历。但天明的活泼却并没有改变,或许燕丹正是看出来墨家需要这么一份可以活跃整个团队的存在,这才将墨家的未来托付给一个小孩子吧。

曾经,大家都以为墨家的下一任首领是小高,他在墨家之中最为沉稳,但现在看来小高并不是那一块料。而剩下的人总有些不足,虽然每一个都比这个孩子要强一些,但他们确实是很难再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了。而这个孩子天生的活泼性格和武学天赋,以及她身上的无限的可能性,确实是带给了墨家更为新鲜的血液。

端木蓉拍了拍小牧的肩膀:“去吧,去和你好久不见的同伴们打个招呼,你昏迷的时候她们也都很担心你。”

小牧在瞬间流露出一丝惊讶,却很快笑起来,点点头便跑了出去。她们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一场梦改变,即便那是她们的过去。往者不可谏,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好好地把它看做过去。重在未来:这一句话总是不会有错误的。她和小牧在梦境之中度过了极长的人生,但现实中她们却只有几十年的时间。

但细细一想,这几十年却远远比那千年要幸福得多呢。她望着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这一次,我绝不会先你而去的。

“嘿!你小子别得意!等我回去和我大叔学好了剑法...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你这嚣张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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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日,进入会考倒计时...啊啊啊啊啊通不过啊!撞墙

唔,怎么说?终于跑完了题,回到了历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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