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枫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一把提起莫狩的衣襟,咬牙道:“我说了,我的愿望就是要你的罪证!你别想忽悠我!我可不是那些被你骗得团团转的白~痴!”
莫狩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十分轻松地将衣襟从他的手心解放:“我也说了,那罪证早就在你的手中,不是吗?”
南枫脸色有些发青,他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难道是……那些东西……”
我不解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他有证据,为什么还要来纠缠着莫狩不放?
南枫落寞地转身,步态狼狈地离开。
我忍不住好奇地看着莫狩:“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南枫好像受到了严重打击的样子?
莫狩微微翘~起嘴角,眼眸半垂地看着前方:“告诉你也无妨,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南外交官贪污的罪证!”
我焕然大悟地点了下头,作为一个儿子,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父亲的罪证给拿出来呢?难怪南枫的脸色那么难看。
这个狡诈的恶魔……
“那些罪证跟你有什么关系?”既然是贪污的罪证,那为什么会跟莫狩扯上关系呢?难道说这南枫的父亲跟圆梦旗舰店签下的不止是一份契约?
莫狩瞥了我一眼,颌首示意我坐在他的前面。我乖乖地走了过去,坐下,一杯温热的红茶出现在我的面前。
“恶魔的契约只有一份,只是那个南外交官却向我们索求了三个愿望,并许诺答应我们一个要求!”他淡淡地抿了一口红茶。
我越听越是好奇,这南枫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看莫狩那个表情,似乎对这个南外交官很是敬佩。
南……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曾经不意间听到的一则新闻:华夏驻米国外交官意外身亡,为此华夏曾多次向米国寻求真~相。
南枫说他是国际刑警,一般来说国际刑警的驻扎地都是在米国,难道说这个意外身亡的外交官就是南枫的父亲?
我悄悄地瞥了莫狩一眼,却不想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呵呵!没有!”该死的,我居然在这个恶魔面前开小差了。
莫狩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靠着沙发上:“南枫的父亲,就是几年前在米国身亡的华夏外交官,南恽!”看到我呆滞的表情,他仿佛有些得意,又道:“他确实很聪明,而且很大胆。能够在恶魔的眼底下耍手段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成功活了三十年!”
“三十年?什么意思?”我明明记得当时新闻报道说那个外交官身亡时的年纪才五十多,难道说……
莫狩看了一眼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还记得他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成为华夏国首屈一指的外交官,迎娶米国首富的女儿!第二个愿望则是拥有一个让他值得骄傲的孩子,第三个愿望……”他嘲讽地撇了下嘴角。
如果说成为外交官和迎娶一个有能耐的妻子,那么我能理解。可为什么那个外交官还要许愿让自己拥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孩子呢?难道在他有什么秘密?
“他……是不是……不能生?”我低声地问了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个理由。
莫狩拽头看着我,嘴角咧起的笑容更在迷人:“你很聪明!”
我傻眼地看着他,没想到南枫的父亲居然不能生,那南枫还是他的孩子吗?不,应该是,因为恶魔的能力不正是无中生有吗?
“为什么?”我默默地看着他,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那为什么南枫还要对他纠缠不放?而且……我有些难以接受地看着眼前的人,如果说这家伙三十年前就已经跟南恽签下契约,那么这家伙到底多大年纪了?
莫狩那张俊美的脸微微侧着看着我,那带着淡淡蓝色光芒的瞳孔里仿佛无尽的海洋,让你深深为此着迷。
他微微张开嘴:“因为……人是贪婪的,不是吗?”
我不可否认地低下头,若人性不贪婪,那么童年的我,又怎么会与恶魔签下灵魂契约?
“我知道了!只是,能告诉我,南恽实现愿望的道具是什么吗?”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止是贪污的证据那么简单。
“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他原本笑眯眯的眼霎时冷了起来。
我不由得害怕地打了个颤抖,这家伙生气了?
莫狩嘲讽地冷笑一声,两手插在裤袋之中,转身离开。
我整个人僵硬在那里,无法动弹,全身不停地颤抖。我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一时兴起,而我多问了……
想到他刚才的那个眼神,我就不禁发抖。那冰冷的感觉,直达骨头里面。
我不知道我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只感觉到四肢发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店里的灯随之亮起。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只残破的泰迪熊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地出现在我的双~腿上,那赤红的双眸,直盯着我。
我伸出有些麻木的手,向要将它拿开,却不想被它那软~绵绵的‘指甲’在手心处刮出了一道血口。
“你恨我,对吗?”是阿,为什么不恨呢?张继禹虽然死了,可他的灵魂跟泰迪熊融合在一起,即便是这样,他也能跟在母亲身边,不是吗?
泰迪熊的头机械般地左右摇动,仿佛这样子对它来说有些吃力。它伸出那沾染着血迹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写下一行字:‘不,我不原谅她’
我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这家伙难不成呆在母亲身边,是想害死她不成?
泰迪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那赤红的眼睛淌下血泪。鲜红的血,在它的绒毛上写出了几个字:谢,痛,亡。
我咬着下唇,一行泪不由得落下,哽咽地说:“其实……你不必那么做,法律……你可以运用法律的途径,不是吗?”为什么要用这么偏激的办法去报复呢?
泰迪熊没有再理会我,而是跳了下去,几个跳跃,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