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城回答:“我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哼,”程万全啐道。“小白脸,敢来中央军校撒野!想出去,除非从老子裤裆底下钻过去!”
谢奇怒道:“有话好说,怎么,想仗着人多打一架是吧?”说着,马步扎好,准备迎战。
“你滚一边去!”程万全对谢奇喝道。“这没你事!”
徐倾城冷冷一笑,说:“原来****的精锐不过如此!谢奇你走开,今天我就大开杀戒,把精锐这个招牌挑了!”
谢奇觉得自己是男子汉,有护花的责任和义务,哪里会走啊?对方虽然有三十多人,毕竟不敢一起上,否则胜之不武。最初,只有两个士兵出来单挑。谢奇正想动手,却被徐倾城抢先一步,没等对方拳至,一记扫堂腿已将其中一人腿骨踢断,然后又施展擒拿手扣住此人的脉门,转身抛给了另一个士兵。那士兵躲闪不及,被重重地压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胸口疼得厉害,知道肋骨已经断了三根。
“痛也不喊一下,是个爷们!”徐倾城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环顾众人,说:“一起上吧!车轮战没意思!”其实,三十几个人一起上,她非输不可。但她之所以这么说,意在表示自己很强大,而对方很渺小。对方受了刺激,更不会一起上了。这叫策略。
果然,程万全又派出了士兵单挑,这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副排长余佳。他相信这个人的实力,过去散打比赛,余佳佳总是夺魁。冠军出手,自然非同一般。但见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攻击,掌风呼呼有声,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响起声声炸雷。换了别人,早被这阵势给屈服了。徐倾城也知他十分了得,被打中一掌,不骨折也得脱层皮。她迅速避开对方的进攻,左闪右闪,似乎真的敌不过了。谢奇看得心慌,正打算出手相救,却见徐倾城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余佳身后,朝左肩劈了一掌。余佳立刻瘫倒在地,痛苦地发出了一声惨叫。老实说,这还是手下留情的。若换成敌人,那一掌就是打向背心了。
徐倾城厌倦了这种车轮战,在打倒余佳之后迅速冲进那些士兵中间,如风卷残云一般,遇到谁就打谁,要是哪个士兵断了胳膊或者折了腿,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谢奇也加入了战团,直接与程万全较量。程万全这个上尉军衔不是白混的。他从未获得过散打比赛的冠军,并非功夫不行,而是他自视甚高,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谢奇好歹也是高手,招招很辣,岂知对方更很,下手也更快。他左挡右支,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余地。拆了四十多招,渐落下风。但明明知道会输,却不愿在徐倾城面前丢脸,苦苦支撑着,也不知身上脸上挨了多少下打,总之很疼。徐倾城收拾了十几个人,眼见他再难招架,于是一把将他拉开抛出了一丈远,转而与程万全接战。
程万全是个越打越狠的角色。他知道面前之人实在是极其厉害的对手,所以丝毫不喊大意,拳头就像暴风骤雨那样攻向对方,只恨不能将对方一口气吞噬。而徐倾城的打法很奇特——遇柔则刚,遇刚则柔。她本想采用对付佐久川康的办法,但又觉得这个人与佐久川康相还是查了些,于是转而与之相持,寻找破绽。她发现,这个人上盘、中盘都很扎实,下盘却不稳定。还是用扫堂腿吗?不,她要让这军官输得有尊严。“你下盘不稳,如果我绊你一跤,你会不会摔个狗吃屎?”
程万全吃了一惊,心想自己的破绽居然被对方看出来了,却为什么不趁势取胜呢?很快,这个聪明的军官明白了,对方是在给他留面子。如果再不收手,只会比余佳更惨。他迅速回撤双手并跳开了阵地,说道:“不打了,我认输。”接着又伸出了大拇指,颔首道:“这位兄弟好身手!我是教导总队猛虎团三营一连二排排长程万全。欢迎你加入我们!”
:“嗯?”徐倾城和谢奇都是一阵愕然。谢奇道:“我兄弟这般身手,居然给你当大头兵?做梦吧你?”
程万全却很诚恳地说:“这是教育长的意思。当然,如果兄弟不嫌弃,我这排长可以让出来。”
徐倾城高傲地扬起了头。她本以为露几手功夫出来可以让张治中回心转意,没想到是要她去当兵!“哼,”她看着灰蒙蒙的天说道:“我不稀罕!”随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