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老妈拖着拖鞋开门道。
“是画奇,来找我的。”我说。
“画奇啊,大过年的怎么不陪家里人过年呢?正好来尝尝阿姨做得甜饼,天宝可劲喜欢吃呢。”老妈边整理衣服边去厨房道。
陈画奇在我身后低着头不出声,眼睛红红的,看样子之前哭过,脸色复杂。我刚想去储物柜那里拿出他喜欢吃的甜食和麻薯,他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低声道:“带我去你房里,我不想让阿姨看到我的样子。”
我一惊,心说怎么了,手却牵着他到我房里,把房门关上,去厨房对正在挑饼的老妈说:“妈,我来吧。您去睡觉吧。”
“哦,画奇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谈朋友了啊?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你好好安慰他,早恋是不好的,坏的都能影响一辈子呢。”
“嗯,我知道。”
“好了!喏,这几个最好看最成熟。我回房间了啊,不要熬夜。么~”
我擦去脸颊上的口水,拿过玻璃杯接了一杯白开,放在盘子上端着回房间。
他已经脱下了青色的大衣外套,抱着膝盖坐在我的床上。黑色的粗线毛衣,显得他纤细的脖子更加苍白。
我把房门锁上,将盘子放在桌上,坐到他身边低下头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出什么事了?”
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哭了起来,压着声音。我一时只好拍着他的背,把床头的纸巾盒伸手捞来放到他旁边。他哭得很凶,我的脖子不一会儿就湿了,有什么事能让他伤心成这样呢?我又轻声询问了他,他也不理睬,只抽抽噎噎地。又过了一会,他搂着我的脖子,把脸转过来对着我,我刚想问好些了么,他的嘴就吻了上来。
他像以前我对他那样,吻我的额头,耳朵,一直到口腔。我呆愣了好几秒,他这么主动地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还是第一次,我心想这小子哭哭啼啼地难道是因为心存不甘,突然开窍,今天杀到我家来反攻?这大过年的,还好爸妈不管我,家里房间的隔音算不错。
看他这哭红的脸和眼,也不像那个架势啊。不过我还是蛮享受的,这么想要我我当然给面子。我把他翻身压到床上,脱去他和我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凡士林准备着。
不料这小子竟挣扎着翻过身来,把我使劲压到身下,我想你还真来反攻的?看他下面的还没站起来啊,难道想从前戏开始体会?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就曲着腿骑在我的腰上,对准我的顶端,深呼吸慢慢地坐了下去,连根没入。我听见类似纸张撕裂的声音,却听不到他通常的哭喊声。他流着泪,下唇咬得发白,呼吸急促而重。一双稍凉的手按在我的胸膛发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抬起臀,又坐下去,一下一下,他的嗓子里“哼……”的哽咽,我一把把他拉过来,从他体内抽出,把他放趴着,掰开他的臀瓣一看,果真流血了。我看着那还在收缩着的地方沁出的血迹,沉声说道:“你他妈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都流血了!”
没想到他竟然趴着慢慢把屁股翘起来,转过贴在床上的脸抽噎着望着我道:“天宝,求求你了……进来吧”
我只觉得小腹“腾腾”地燃起火,一丝理智还是让我打开凡士林,胡乱摸了一大把在我膨胀的火热上,双手抓着他圆润的臀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就又咬住嘴唇。
第二次和他这样做,没有事先前戏的扩张,只觉得那里异常地紧,借助大量的润滑剂,我才没有感觉难受。
欲望已经彻底吞噬了我,我急迫地想要释放,抓着他的两侧一下又一下地连根没入,小腹顶在他白嫩的屁股上,发出黏腻清晰的撞击声,牵引着我体内的兽更肆虐地叫嚣,我凶狠地抽插,释放在他体内。粘稠的液体使他的里面更加润滑,我把他翻过来,曲跪在他两腿之间,把他的腿架在我分开弯曲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就送进去,这一次用了很久才射出来,我渐渐冷静下来,小腹的火像退了潮一样,最后把他抱着,手臂从他身后向下按住肩膀重重做了一次,才退了出来。
躺到他身边,他头发湿漉漉地冒着热气,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身体还在瑟瑟发着抖,我突然间意识到,在整个过程中,他一次也没射过。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想问点东西出来也不容易。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还是打击,自己来找虐。被我这么凶狠地对待,竟然吭都不吭一声,肯定不是怕被我爸妈听见。我望着他半张着的眼睛,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披上睡衣,打开门看向老妈那屋,那边春节晚会还在继续,声音蛮吵的,不过正好。
我把他抱到浴室,他站着腿直抖,身体也软得不像样,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轻声说:“转过去扶着墙,这样洗不干净。”他乖乖地扶着墙壁,身体微微弓起来。那个地方还维持着开着的状态,无法合上,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尽管抹了那么多的凡士林,我还是清楚地看到里面丝丝的血。
虽然是我的责任,可是也不能怨我,他当时那个样子,我是怎么也忍不住的。点起的鞭炮,是不可能因为没来得及躲开的小孩子就不继续炸的。
回到房里锁上门,拿出药箱替他上药。不管怎么样,善后工作我是绝对不会马虎的,不想看他因为我受更多的罪。
等我躺下后,他却挣扎着起身,从他带来的小皮包里拿出一沓纸,忍着痛侧身坐起来,开口说道:“天宝,你看。”声音嘶哑。
我起身接过来一看,是一组素描。全都是在杭州的时候看过的风景,连我这种不懂画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上面花了足够的心血,精致地像陈画奇一样,有一种清瘦俊逸,却又像太阳光一样温暖,真实感十足的美。
“你可以当专业的画师了,画奇。”我惊叹道。
“天宝,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他支着手臂突然问。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停下欣赏手中的画作,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爱我吗?”他不回答,盯着我继续问。
我莫名其妙,把画放到手边的柜子里。坐直身子道:“现在我还没有能力说出和你结婚的话,我还没办法离开我爸妈自己生存。但是等我走出家,我一定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就算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你明天就死了,我不会自杀。也许没有你,我会和其他人做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忘了你,等我死了,我的墓碑上一定会出现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爱你是要怎么样,但是我脑子里,陈画奇这三个字已经根深蒂固了。”
他听我一口气说完,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把他抱住躺下,他的眼泪就侧着流到枕头上。我逗他说:“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再哭你那小JJ就被哭没了。”
他“切”的一声笑了,捶了我一拳骂道:“混蛋!”
骂完挪到我胸口,轻声说道:“天宝,我爱你。”
我摸着他光滑的肩和软软的头发,就这样抱着他睡着了。
如果说“爱”不会轻易在话语间实现,那么当它在话语间被实现的时候,就显得弥足珍贵。沉稳可靠的男人,不会轻易把爱挂在嘴边,就好像几毛钱一斤可以随便买,但是女人把爱挂在嘴边,却真实地让男人愿意为她粉身碎骨。因为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是会掏出真心的。陈画奇的那一句轻声低语,一直在我耳朵里回响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记得那句话的语调和在我耳朵边的温度。
我睁眼的时候,正听到客厅里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听着像是杨姨,但是声音听起来很是嘶哑。我起身下床,陈画奇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我微笑:“你可以再多睡会,现在还早。”
他揉了揉眼睛,好像听见了外面女人的说话声,一下子脸就沉了下来,一副悲伤委屈的表情,也按着腰起身穿上衣服。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好问什么,反正出去后,我妈会从杨姨那知道点什么。
见到我和陈画奇从房里出来,虽然是很快的一瞥,我还是从杨姨的眼里看出了一丝隐藏的恐惧。但是很快就被她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她原本灵动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脸色也粗糙苍白,没有精神的消瘦。一下子就老了很多的感觉。我心中有点明了,果然家里出了事。
“画奇,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明天就回香港。”杨姨看到陈画奇,神情疲惫地说。
“回香港?”倒是我冲口而出地问。
“嗯。画奇没告诉你我和他继父离婚的事吗?那个男人背叛了我,虞城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玲姐和天宝,以后常联系就可以了。”她道。
“我不会去!”陈画奇脸色苍白,激动地说。站着的腿不住的发着抖,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虽然大人们不会往那上面想,但是还是很怕,我现在还没办法保护他。
“画奇,香港那边你外公已经准备好学校了,条件也好得多。虞城这个地方我已经不想再待下去……要是想念天宝,可以让天宝去香港玩,或者你来也行,一年见那么几次也就可以了。”杨姨不耐烦,又有点惊讶陈画奇的反应,她想不到陈画奇这么坚决的回答。
“是啊,画奇,你和天宝处得这么好,以后经常走动,当成兄弟就好了,你就听你妈的话,啊。”我妈在一旁说道,她和杨姨处得很好,自然会同情杨姨的境地。
陈画奇摇着头,扶住我的手臂,流着泪道:“我不走,你走好了,我要和天宝一起读高中。”
杨姨眼里的惊讶已经变了味,她敏锐地看着陈画奇因为激动而抖动的双腿,他扶着我轻微弯着腰的姿态,她好像揭开了什么东西恐怖的面纱一样,那丝恐惧在她眼里逐渐放大,使她的面孔看起来竟有些狰狞。我看着她心说不好,这个女人的直觉为什么像一把刀,我现在感觉那把刀,正一刀一刀地把我们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感情剥去黑暗的外衣,露出在眼前。
她慢慢站起身,越过沙发,走到陈画奇面前,眼神凄迷地恐怖,突然之间一把狠狠地拽下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