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暧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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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假如相爱

雨在暮色里渐渐大了,我们却想到擎着伞站到去年相识的桥上听雨。

我对川和萍有很深很深的印象,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是我并不陌生的大学校友,而是因为我身边的他曾讲述给我听的他们的故事。川和萍感情笃厚,他们毕业时因为专业不对口的缘故,两个人都没有去单位报到。据说川去了深圳,换了很多单位,以至失去了工作档案关系。萍的父母开始强烈地反对他们的交往。后来川到珠海找了份工作,并且那家单位还同时接纳了萍。

我的男友这时便告诉我,他们在那里结了婚,与此同时,他还向我描述了他们生活的清苦。

“我是他们留在这里的一把伞”他突然跟我提到他手中的这把伞,我自然觉得大为诧异。

第二天,他把萍请来,并且有意把她单独留在我的房间里。他跟你提起这把伞了么?萍问我。“是的。”我说。

这是一把样式极其陈旧的粗布黑伞,伞把儿已经锈蚀。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萍跟我说,。天双着绵绵细雨,那一晚我和川坐在河堤的长椅上,我们呆得很晚很晚。那一天一天我们没带雨具,当我跟川说‘再让我想想’的时候,事实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跟他分手。这种想法撕扯着我的心,一想到我们将永不能相依,我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四滋。雨下大了,风送着初春的寒意,但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回去,就躲在一家店铺的屋枪下避雨。”

这是一家伞铺,店铺的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当她的手拍在我的肩上时,我不得不把脸转过来。

“姑娘,你买伞吗?”她问我。

“不,我不要。”我听见在我喉咙里的声音是那样嘶哑。这是一个聪明的妇人,她看出了我们的蹊跷。“你肯进来坐吗?外面挺冷的。”又是她温和的声音。我们说:“谢谢”。妇人把这把陈旧的黑伞递给了我,她说:“一起回去吧,我看你们挺般配的。”

我们当时不知所措地痴呆在那里,她清爽地笑了起来,跟我们说:“别傻了孩子。只要两个人心往一处,再大的事悄都是小事。不瞒你们说,我和那口子是偷跑出来结婚的。穷就穷叹,苦不了一世的。都是有手有脚的人,啥不能挣啊。他带走我的时候就送了这把伞给我,这么些年我一直留着,5年前他一个人先去了。我就想把我们当街这间房改了伞铺,真的,到现在我也没后悔过。”

“听到老妇人的话我们收下了这把伞。在这把伞底下一直走到天亮。她说得对。这一年多的生活,我要能有什么告诉你的话,那就是:“假如相爱。就不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