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暧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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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思念的梦吃

那时候忽然懒得见一切平日的亲朋至爱,甚至懒得打任何电话,下班就直奔宿舍,把自己摆放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夜晚怎样从窗外走到房间里。这使我想起那个叫三毛的女人,那是个有过自闭经验的女人,她会在家人外出的时候,掐断电话,用整整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将窗帘缝成裙子。

这时候,有一个人掀开重重帷幕,走进我的小屋。他是我的学兄,离校后从不曾谋面的一个学兄,他有他的传奇。

假如不是隔了千山万水,或许我们会成为更亲密的朋友,这是我在一个失眠的晚上领悟到的结论。那天晚上可能是睡前喝多了咖啡,也可能搭错了某一根神经,我在辗转中感受到时间分分秒秒地从身边流逝。

那天晚上我发明了“快乐原则”,并把它们上升为现代人的品格。思念太累,等待太苦,这是现代人尽量避免的温柔陷阱人生的质量提高,密度加大,但忍耐的极限却在降低。古人之可以忍寒窗18年,在现代人看来不过只是一个童话。童话只能在书里上演。童话之所以是童话,就是因为它有着合情不合理的荒谬。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不讲道理的,任性地把偶然失眠的焦躁硬塞给另一个人。

学兄到底是学兄,有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我的信带着呼啸风声,跌跌撞撞地飞出来,到了他那里,就好像撞在一堵棉花墙上。他依旧打着电话,讲着故事,声音笃定从容、温馨而响亮。我们没有更亲近,也没有更疏远。

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不是那种好事从天而降的惊喜。心就那么舒展着,好像用一把温温的熨斗,把心上那些皱着眉头的结一个个的熨平。人生苦短,怎么能不珍惜快乐?人生漫长,怎么能不创造快乐。

快乐与其说是感受,不如说是感悟。仿佛一种来自天堂的音乐,叮叮咚咚,清澈地回响在你的枕畔,你的耳边,你的心底,那是在午夜梦回时分苏醒的轻灵与喜悦。

快乐是听得见的,正和我想象着花开的声音,一瓣一瓣地,张开、绽放。快乐是江南淅淅沥沥的细雨,是空巷悠悠长长的足音,是庙宇声声产敲响的木鱼,是情人呢喃的絮语,是思念的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