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忙那些!”原希雅关心的则重点跟她不同,“听你的想法,是要跟安东尼奥假扮情侣,然后引林维渊入瓮,就为了赌答应对方一件事?”
“是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
“我现在本来就很无聊!”莫冠尘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口吻。
“你真傻啊?”原希雅叹了口气,“如果安东尼奥跟林家一点关系也没有,随你怎么玩都行,但他是林家的二公子,你最好马上抽身。要知道林家跟莫家做了十几年生意,其中的牵扯千丝万缕,你不跟林维渊结婚却掺和进他们家族内部的事,你想过林家会怎么想吗?你想过到时候叔叔和阿姨怎么收拾你留下的残局吗?”
“呃?”莫冠尘愣了一下。向来说话慢条斯理笑语盈盈的死党原希雅,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尖锐的语气和她说话。
“没有对吧?”原希雅再一次叹息,“作为死党,我得给你个忠告,除非你有嫁给安东尼奥的打算,不然马上离开古堡,该干嘛干嘛去。”
“是吗?”莫冠尘认真想了想说,“其实嫁给他也不错啊!如果老妈再逼我嫁人,我索性就嫁给他了。”
“……”原希雅在电话那头无语。
“喂,姓原的,你别哑巴啊!虽然现在想这个挺少靠谱的,不过如果我真嫁给他,你觉得可行吗?”
“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又没疯,你刚才分析的有道理,之前我没想到这茬,不过你给我分析了,我倒是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莫冠尘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她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这还是林维渊提供给她的灵感。
原希雅问:“你该不会想要跟安东尼奥假结婚吧?”
“知我者,莫若原希雅也!”莫冠尘嘿嘿直笑,“怎么样,这方法好吧?林家只是要跟我家联姻就行了,我是跟老大结婚或者跟老二结,对他们没影响。而我爸妈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我肯结婚怎么样都行!”
原希雅说:“就算你想结,安东尼奥未必会答应。他只是想气林维渊,可没有要搭上自己的婚姻。”
“他不答应,我有办法让他答应!你只要告诉我,这办法可行不?”
“方法还是可行的,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怎么说服他喽!”
“根本不用说服,只要这次我赌赢了他就得答应。”莫冠尘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和安东尼奥结婚的情景,别提多么兴奋了,傻笑两声之后,又说回正事,“明天我哥一走,你就把我的东西打包送过来,另外放个消息给林维渊,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不过不要让他知道我是跟他弟在一起,免得他有心理准备。”
“行,你那边也要准备好,到时给他看到最劲爆的场面。”
“这还用说?包在我身上!”
“那我挂啦,兰斯在这等我好久了。”
“挂吧,重色轻友的家伙!”莫冠尘戏谑地说。
原希雅没理会好友的调侃,把电话挂了丢到枕上,转向已经在屋里等了她很久的未婚夫。
兰斯洛靠过来,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你啊!这样的馊主意不阻止她,还要帮她!”
原希雅圈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咯咯笑说:“此言差矣,以小尘这种粗线条的性格,我再不推波澜一把,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单过了。”
巴黎雅典娜酒店。
“林总,查到莫小姐可能去的地方了。”林维渊的秘书邓建文走了进来,对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老板报告最新收到的消息,“今天莫小姐的同学原希雅小姐让管家寄了东西到上面这个地址。”
“我看看。”林维渊放下报纸,接过邓建文递过来的传真纸,上面是一张普通快递单的复印件,收件人是莫冠尘,而收件地址却是……
他皱眉问:“老邓,你觉不觉得这地址有点眼熟?”
“我看看?”邓建文拿过复印件又看了看,左右寻思了一下,又赶紧走到一边的桌几上,翻出一叠资料,继而咦了一声。“林总……这地址,和林二少的城堡是一个地址!”
“拿过来。”林维渊接过秘书递来的资料,扫了一眼,面色就沉了下去,“她怎么会去了那里?你打电话去问问汪秘书,他要找的人现在在哪?”
邓建文微微一笑说:“林总不用问了,我早上才跟汪秘书通过电话,他说守在尼斯两天了也没见林二少出现,大概他是知道汪秘书要过去所以刻意避开了。汪秘书现在正愁不知要去哪里找他。”
“或许他也在城堡那里?”林维渊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肯定。
邓建文会意,“林总要现在启程去那里吗?”
“不急,先让人打听打听,如果他和莫冠尘都在城堡,那就顺便打听一下他们什么关系,还有莫冠尘知不知道他和林家的关系?如果不在,就打听看看莫冠尘在那里做什么。”
“好的。”
邓建文出去了,林维渊蹙着眉想了想,这才重新拿起巴黎日报,翻了一个版面,其中一则关于卡迪洛克家族的新闻吸引了他的眼球。他折了折报纸,仔细地读起这则新闻来。
林维隽离开中国时,他已经十岁了,很多事情他都记得,其中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林维隽的生母来自于法国的名门望族卡迪洛克家族这件事。
普罗旺斯,卡迪洛克古堡。
收到原希雅寄来的行李后,莫冠尘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腾了大半个下午没出来,连晚餐都是让人端到房间里去吃的。
这大半个下午,安东尼奥就尝到了什么叫“冷清”的滋味。才热闹了三天的城堡,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让他有点不习惯,心里竟然有种怅然若失。
城堡里的佣人和警卫早就和主人形成了一样的习惯,无论行走或者做事,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不敢喧闹,所以她一静下来,整座城堡也仿佛跟着静了。坐在二楼的琴室,对着敞开的窗户,仿佛还能听见一楼佣人们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