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林公子真是说风就是雨,下午才严肃的告诉我,你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这么快就决定要试着爱我,请问你是唱的哪一出?哦,别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哈!我不会信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会试着爱你,也会试着让你爱上我,至于下午我所说的契约依然有效,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不必了,好坏一句话,你既然不想退婚,那就由我来退婚吧,就这样!”莫冠尘说完直接撂了电话,站起来,在偌大的行政总裁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
突然,她眼前一亮,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打了电话给死党顾惜惜。“喂,惜惜,你现在很闲吧,帮我个忙,替我订去法国的机票,去哪都行,主要是越快越好,而且最好隐秘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你犯什么法了,想潜逃出境吗?”顾惜惜懒洋洋地问。
“去你的,你到底帮不帮?要不是我这边耳目众多,才懒得找你这死宅女。”
“喂莫冠尘,你拜托别人帮忙还这么嚣张!”顾惜惜声音上扬,“要我帮你订也不是不行,告诉我你去法国做什么,去多久?”
“什么也不做,姐这是逃婚去!至于去多久……总之等到婚事黄了我就会回来。”
“你连对象都没有,逃什么婚?”宅女顾惜惜大为疑惑。
“说你宅你还不承认!”莫冠尘鄙夷地说,“这已经是大前天的事了,我爸突然跟林省长在一个商务酒会上对外声称我和林维渊即将订婚,这事都上报了我才知道自己要订婚了,你说这都什么事!”
“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当时没告诉我?”
“你自己不会看报纸吗?我以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你现在是想潜逃出国,把烂摊子留给叔叔和阿姨?”
“不然呢?林维渊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追求我,吓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莫冠尘煞有介事的抖了一下,把跟原希雅说过的话又和她说了一遍,“所以,我必须离开!让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办!”
其实逃不是最好的拒婚方法,但她被原希雅勾起了对普罗旺斯漫山遍野薰衣草花田的向往,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与此同时,法国尼斯。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海湾白色别墅的落地窗上,沙发上的安东尼奥。卡迪洛克适时调整了一下坐姿,侧头远眺窗外阳光下蔚蓝色的大海,任暖融融的阳光洒了一身。
阳光下,他俊美的容颜不见一丝一毫的瑕疵,眸中是一片比窗外的大海更加深沉的碧色。
管家艾利斯敲门进屋,端着托盘来到落地窗前。托盘上有折叠整齐的报纸和刚刚收到的信件。“少爷,丹尼斯。卡迪洛克先生发来的请柬,邀请您出席星期五在卡迪洛克宅邸的晚宴,请问您要出席吗?”
安东尼奥视线掠过艾利斯手上的托盘,当看到最上面的一个白色信封时,脸上浮现微微的嘲弄。
在一堆法文信件里,这是唯一的一封用汉字书写的信件,寄件人是林正浩,收信人不是安东尼奥。卡迪洛克公爵,而是林维隽——整个法国上流社会都知道卡迪洛克公爵的名头,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公爵大人的中文名。
他的碧眸中闪过一抹郁色。
注意到他的神色,艾利斯适时说:“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汪先生,说是林正浩先生的秘书,明天下午将要过来拜访您。”
“呵,他还敢派人来找我!”安东尼奥的食指在桌上轻弹,“安排明天去巴黎的飞机,打电话给丹尼斯说我会如期赴约。”
“好的,少爷!”艾利斯什么也没问,将托盘放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艾利斯走远,安东尼奥霍地起身,将那封白色信件直接锁进了保险柜。每年,他都会收到几封这样的信,但他从来没有拆开过,它们的唯一去处只有墙角的保险柜。
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莫冠尘一身衬衫牛仔裤的中性打扮,背着简便的休闲背包,脚步轻快地走出海关。所经之处,周围乘客几乎都向她投来注目礼。
她并不是一个美女,但绝对是一个美人。不知道是上天宠爱还是故意恶整她,明明是大刀阔斧并不精致的五官,却给了她一双顾盼生辉、英气勃发的眉眼,再加上178公分的身高,以及莹润透粉的肌肤,让她显得俊美潇洒有余,端庄秀丽不足。
这样的长相身高在中国男人眼中并不讨喜,但在法国,却让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为之侧目,甚至公然抛媚眼。
络绎不绝的旅客充斥着繁忙的机场大厅,旅客的喧哗和机场广播交织成一片。她直接忽视周围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估计死党原希雅的车快到了,加快脚步穿过人群往机场出口走去。
“哦亲爱的,我来接你了!”一个红发蓝眼的法国美女张开双臂朝她合抱过来。
莫非热情的法国妹妹想对她投怀送抱?!
莫冠尘眼疾脚快地闪身避开,结果却发现自作多情了,人家红发美女想扑的根本就是她身后那位棕发碧眼的大帅哥。
美女整个身体挂在帅哥身上,兴奋地说话:“安东尼奥,我们先去喝下午茶,然后再去丹尼斯叔叔那里吧?”
那碧眼帅哥有一双邪异又漂亮的眼睛,碧绿深邃,其间恣意流露的狂狷和邪气足以慑住大多数人。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只是一种文明的伪装,微长的棕发不驯地披散,微微上翘的唇线在那一张上帝亲手雕琢的俊容上,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罗莉,我有说过跟你一起走吗?”
撇开说话的内容,这男人的声音很有特色,很男人味,大气又迷人,很适合用来说情话,绝对让女人百听不厌。
美女不依,“讨厌啦,你怎么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
恕莫冠尘无法理解美女的动机,既然明知道对方拒人于千里,为什么还要像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人家身上,还把肉麻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