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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听了半晌,棺材里面安静的跟装了死人一般(确实装的是死人……),就起身给了那安保一个脑瓢,说:“胡说八道!一点声音都没……”
“水!”我听到有人的声音,赶紧喊着,闷热的感觉让我感觉万分难受,拍打着覆盖在我身上的不知什么东西,想推开又没有力气,只能用力喊着:“救命……水!!”
铁券听到这一生水,吓得跳了起来,喊道:“来人啊!诈尸拉,棺材板压不住拉!”
“嗯?”在临时营地的指挥帐篷坐着的陈天混和小少保全都冲了出来。
“鬼叫什么呢?”小少保冲铁券怒道,“瞎嚷嚷什么呢?”
“队……队长!”铁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棺材……棺材活了!”
陈天混眉头一拧,和小少保对视一眼,一起飞身跑向我的棺材,如同刚才铁券的样子一般,侧耳倾听。
“打开吧!”只略一听,小少保就和陈天混合力打开了棺材盖子,“妈的,这洪牧师的教堂棺材怎么质量这么好?”即使两个人合力,小少保和陈天混也是憋得满脸通红才把盖子打开!
随着眼前一丝光辉耀眼的缝隙逐渐扩大,我那喘着粗气,却毫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
“医护兵!医疗队!”看到我还活着,陈天混还算有良心,第一时间叫来医疗人员进行生命支持。
“严重的失血症状,需要立刻输血!”
“体温31℃,重度低体温!”
“脉搏45!呼吸频率7!”
“快送进手术室!”
一帮医护人员对我的生命体征进行了检查,立即转运到医疗帐篷里,之前负责给石芯备皮的那两个道家分队队员赶紧对我进行抢救。
“圣光在上!这是徐医生判死刑了的家伙,居然又活了?”
……
隔壁,石芯的手术台。
“师兄……你听见隔壁刚才说的了么?”虚灵小心翼翼的问。
虚真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对在场的人说:“大小姐这关键时刻到了,都专心点。”
石芯全身都是针灸用的银针,现在就要施展最后一针了。
石芯的脸弄的如此境地,就是因为喝了一种克洛瓦伊的药剂导致的中毒溃烂。这是为了获取整个克洛瓦伊人信任的唯一途径,天知道这药剂里面放了什么鬼东西,按照克洛瓦伊人的说法,喝了就是朋友,没死说明喝的人诚实……
虚真用先用针灸之法,驱使石芯体内的毒素流向胃部,再换穴道封住消化过程,防止毒素重新进入吸收系统。最后再将毒素从胃部催吐,并通过连接在喉部的食道引流用的喉罩将污物排出体外。
这手术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石芯的体质会在未来几年内都无法回到巅峰状态,因为这周身大穴经过虚真的行针施灸,早已阻滞不通,就算这次排毒成功,身体虚弱的也无法承受更多的治疗,只能静养。
虚真望着被全麻了的石芯,感叹道:“大小姐大义,虚真叹服,最后这下,听天由命吧。”说完,一针刺向石芯的中脘穴!
……
另一边,我只感觉到累,真的好累,尽管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反省时,五感六识尽皆消失,却也没有了痛苦。
我只能感到周围人都在为了我一个人忙碌着,胸膛处被扔了好几个发热包,虽然表皮感觉到热量的刺激,可却无一丝热力传进我的胸膛,反而生出一种抗拒感。
“不行,脉搏还在下降!”
“瞳孔扩散了!”
“皮下注射盐酸肾上腺素!1毫克!”
“嘀——”生命监控仪发出了长声警报!
“心跳停止,呼吸停止,除颤仪!360焦!”
“除颤个屁除颤,都起来!”说话的是虚真,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也许是因为连续两场手术下来,体力早已透支的缘故。
只见虚真走了过来,只见他左手半扣在我的心前区,右手在左手上15厘米左右迅速锤下,连续来了三下。
“队长,人工除颤不一定有效果啊,快上电除颤吧!”
“老实儿看着!”虚真没说话,又锤了三下,终于生命监控仪传来了我心跳的声音。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是虚真知道此刻并不能闲着,于是喊道:“快去把那姓陈的给我叫进来。”
几分钟后,陈天混来到了手术台前,虚真斜眼看了一眼他,说:“来吧骗子,你挑的小子,你看一下,我的‘巫鬼聚灵心’被一股能量束缚了,无法正常运作,怎么回事儿?”
陈天混听到这里,身上打了个冷颤,接着一把抓过虚真的领子,说:“你再说一遍?‘巫鬼聚灵心’?”陈天混不知道为什么气愤的睚眦欲裂。“我找了大半个东北啊!才找到这么个圣光免疫体,你却给他按了个‘巫鬼聚灵心’?除了你们道家的试验外,你还关心什么!”说完,一个右勾拳狠狠击向虚真,虚真吃不住力量,跌坐在一旁,这一下还把摆在一旁的工具车给弄翻了,整个手术室顿时一片狼藉。
虚空和虚灵赶紧过来拉住陈天混,眼看就要打起来,虚真直摆手,示意不要动手,然后自己扶着手术台勉力撑起身体说:“要不是我,这小子真就死了,你快看看,为什么他的体质会这么抗拒‘巫鬼聚灵心’吧。”
陈天混冷静下来,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手术台上虚弱的我,闭上眼睛,用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然后释放自己的圣光之力,当陈天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目已经被白光充满。
在陈天混的眼里,视野中所有的一切生命体都蒙上了一层光芒,这就是辉光,每个人都有一种颜色的辉光,随着不同的心境变化,辉光的明暗程度会有不同变化,甚至不同时期的颜色都会有改变。
像圣光救助团的人,凡是使用圣光之力来进行辅助治疗和安抚工作的,身上都有一层淡金色的辉光,接近死亡的人,身上的辉光会逐渐变成一种说不清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