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实玄返回乐平县城,见城中观星台上亮着灯火,便飞了过去。想知道这时候为什么还有人专门跑到观星台上。看亮着灯火的样子,也不像是在看星星。
飞下去之后,才发现是刘禅。
松实玄问:“这么晚了,主公还没有休息?”
刘禅回答说:“先生,担心。休息,不能。观星台,先生,等待,希望。”
松实玄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先回去吧。边走边说。”
刘禅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满天繁星,没有月光,城里的人家又都熄了灯。街上黑漆漆一片,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寸步难行。松实玄借用“海底捞月”的概念,使用雀魔法创造水底月光,照亮前路。
刘禅问松实玄这次去晋阳城赴宴情况如何。
松实玄答说,果然不出所料。丁原、袁绍他们完全没有打算讲和,设下埋伏,打算直接在筵席上杀人。幸得筵席在屋内,弓箭手伸展不开,自己带去那些“人”变回麻将牌又吓坏了场上的人。这才轻松逃脱出来。
不过,这次没有观察袁绍的雀技如何,多少有些可惜。
“刘三刀兄弟三人,不可委以重任。”松实玄突然说。
刘禅问:“为何?”
松实玄回答说:“刘三刀提出向朝廷请降的建议,是投降派,说明意志不坚定,说明是保皇党。”
刘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说要不要把刘三刀干掉。
松实玄说:“不可。我只说刘三刀是个投降派,没说他是叛徒。只不过,此人不可委以重任,更不可让其有机会独揽大权。”
二人交谈过后,各自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松实玄一起床,就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跪在自己床前。见自己醒来,那女孩道:“请让天和为夫君更衣。”
松实玄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你这是作甚!”
天和道:“天和今后将一生追随夫君。”
松实玄将天和扶起来,和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找刘三刀,让她将你举荐给主公吗?怎么又送我这边来了?”
天和道:“我已经见过刘公。刘公让我伺候夫君寝食。”
松实玄道:“你随我去见主公,我要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天和拧了拧旁边脸盆中的毛巾,说:“请让我为夫君洗脸。”
松实玄皱眉道:“你怎么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我们昨天才刚认识吧?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夫君’啊?我们不都是女孩子吗?”
天和问:“女孩子就不能结婚吗?”
松实玄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女孩子之间……好像也是可以结婚的……但是问题不在哪里好吧?我们什么时候成夫妻了?”
天和忽然又跪倒在松实玄脚边,眼泪汪汪:“求收留天和。”
松实玄叹了口气,道:“你的雀力,我已经见识到了。凭你的实力,何必要寄人篱下?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当然你也不是大丈夫就是了。不过我以为你应当独挡一面,不要可惜了你的才华。”
天和道:“因为我爱你。”
松实玄:“蛤?这是可以乱说的吗?你昨天才刚见到我吧?刚见一面便要托付终身,是不是太莽撞了?”
天和:“您绝对是可以托付的人。”
松实玄问:“怎么说?”
天和道:“实不相瞒,我是朝廷的大敌。朝堂之上,皆欲生啖我肉,渴饮我血。”
松实玄:“张角?”
天和点头。
松实玄问:“那你怎知我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我正愁如何和朝廷搞好关系,不如把你交出去好了。”
天和问:“难道你要学淮阴侯用钟离眜的脑袋保自己的脑袋吗?”
松实玄一时语塞。真要将天和交出去,无疑是向朝廷宣告,自己和黄巾军是同党。现在已经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再搭上黄巾军,朝廷保不齐会发动大军来攻打自己。
过了一会儿,松实玄说:“但是你实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以你的实力,不必依附他人。我去和主公说。”
松实玄见了刘禅,问她为何安排天和和自己一起。刘禅说昨日天和来找自己,手里拿着松实玄的信物,自称是宋家未过门的媳妇,便让她住进了松实玄府上。
松实玄告诉刘禅,这天和便是黄巾军的张角。营帐被官兵攻破时,做了一个与自己相貌身材一致的尸体傀儡,真身逃脱了出来。如今黄巾势力已被剿灭,天和恐怕是因为无处可去才来投靠这边的。
刘禅问:“当如何?”
松实玄道:“如果我们让张角以本名出来,势必会引起朝廷警觉。引来大军讨伐就不好了。不如令其改名后为我军效力。”
刘禅命人将天和叫来,问她说:“名字,修改?”
天和点头:“请。”
刘禅看向松实玄,意思说,取名这种事我不擅长,还是您来吧。
松实玄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刘禅的意思,对天和说:“黄巾兵败被剿灭,你需要隐姓埋名。既然主公没有主意,我就给你想一个名字吧。玉圭代表权势,你虽曾是天公将军,终究不能长久,如同木头做的玉圭一样会虫蛀会腐烂。这样,我给你改个姓,不要姓张了,改姓桂吧。桂者,木圭也。就像你的前半生一样。”
天和道:“好,从今开始,我便该姓桂了。还望夫君再给我改个名。”
松实玄沉吟片刻,道:“你本名角,吹角乃是向众人传达命令,有表达心意的意思。而表达心意,不一定要通过器具,直接说话就好了。所以,我给你改名叫言叶。”
天和道:“从今以后,我便不再是张角,而是桂言叶了。”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天和一头粉红色的长发突然变成黑色。
刘禅惊问:“这,怎?”
松实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愣地看着头发突然变色的桂言叶:“你头发怎么变色了?”
桂言叶回答说:“是吗?这大概便是所谓的从头开始吧。改了新名字,换了新身份,一切从头开始。所以头发颜色也跟着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