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保卫列宁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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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命线之战(4)

2月15日凌晨,德军扔掉水壶、饭盒和医疗包等,仅携带武器和弹药进行了战略突围。德军先遣队借助夜色偷偷地杀死了苏军岗哨,悄悄地来到苏军的阵地上,苏军正在坦克旁睡觉。很快,几名苏军惊醒了。德军立即架起机枪开火,睡着的苏军士兵被大量击毙。德军士兵端着冲锋枪冲进阵地,双方展开了混战。

很多苏军士兵开动了坦克,在阵地上碾来碾去,党卫军士兵则身捆炸药,抱住苏军战士同归于尽,甚至扑到坦克的履带下,充当肉体炸弹。

天空中的苏军飞机已经分不清敌我了,为挡住德军的突围,飞机对被突破阵地一律进行了轰炸和扫射。可惜的是,杀红了眼的德军最后占了上风,苏军防线开始溃退。

当时,德军士兵身边到处挤满了苏军俘虏,没有人为了苏军俘虏而分神,因为苏军的俘虏太多了,德军士兵只关心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一名党卫军少校在战后的日记中写下了那个疯狂的夜晚。那一天夜里,他所在的团只剩下4个军官了,他爬上一辆被击毁的苏军坦克,用冲锋枪扫射苏军。他杀死了很多人,死亡时刻笼罩着他,但他没有死。直到战斗结束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腿竟然不见了,身上变成了黑色,这不是军服的颜色,而是黑色的血液。

突破阵地上的“骷髅”师官兵真的变成了骷髅:有些士兵被炸断了手腕还在战斗,有些士兵打光了子弹就用牙咬,咬到后来,满嘴的牙没剩下几颗。甚至有些士兵在战斗时疯了,不管是谁,胡乱进行扫射。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部队也伤亡惨重。其中,有个匈牙利的坦克师彻底消失了。

德军这一次损失了超过40辆坦克,他们至少摧毁了160辆的苏军坦克。德军再一次逃出了苏军的包围圈。事后,希特勒命令参谋部制作“杰米扬斯克纪念臂章”,每位幸存的“骷髅”师官兵都获得了该臂章。经此一战,党卫军“骷髅”师“狠”名远扬,成为苏军最不愿面对的德军部队之一。

1942年1月13日,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勒布被希特勒解职,其罪名是未经希特勒批准命令第16集团军部分部队后撤。从此,勒布赋闲在家。

1945年5月2日,勒布被美军逮捕。1948年10月28日,勒布、屈希勒尔和施佩勒等人在纽伦堡美国的军事法庭上受审。勒布以“发动侵略战争”的罪名被法庭提起公诉。勒布辩解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以忠于祖国为职责。德国在希特勒的统治下,我看到了一切倒行逆施。我也曾反对过,但在独裁制度下,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认识到战争的可怕,并尽过一切努力来制止希特勒发动战争。我承认参加了战争,但我不是战争发动者。”

1948年10月27日和28日,勒布被判处3年徒刑。由于宣判以前,他已经被关押了3年多,因此宣判后他被释放了。这是西方国家对德国的判决,弱国和小国是没有判决权的,否则的话,不管勒布如何解释,都够判他几十年的,甚至死刑。

勒布在获释后过着隐居的生活。1954年11月,巴伐利亚王太子鲁普雷希特任命他为大首相,授予他“马克斯-约瑟夫军事”勋章。1956年4月29日,勒布病逝。

4.屈希勒尔上任

1942年1月13日,德军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官勒布被免职后,屈希勒尔上将因希特勒的赏识而被任命为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

屈希勒尔一上任,继续应对杰米扬斯克口袋的被动局面。为此,他派北方集团军群的部队在杰米扬斯克方向攻打了几个星期。至4月20日,他指挥的北方集团军群援兵最后打开了杰米扬斯克的苏军防线,使被围的北集群与北方集团军群主力联系上了。

与此同时,令屈希勒尔烦恼的是霍尔姆的5000多德军(属第16集团军)于1月21日也被苏军围困了。在他的严令下,德军总算坚守住,但伤亡惨重,而且只能靠空军来空投补给。

被围在霍尔姆的德军指挥官是西奥多·舍尔少将。屈希勒尔只能通过电报指示西奥多·舍尔必须挡住苏军优势兵力的围攻,执行希特勒“一步不许后退”的命令。霍尔姆的德军死守阵地100天以上,抵挡十倍苏军的围攻。

西奥多·舍尔后来获得了橡树叶骑士十字勋章。戈培尔大肆吹捧他,甚至出版了一本名为《舍尔战斗群:被困150天》的书。

屈希勒尔上任后,之所以能用较少的兵力防守住如此漫长的北方战线,是因为他完全采用其前任勒布的防守方式。另外,他与各军、各师甚至各团的指挥官关系都很好,再加上他善于分析苏军指挥官的作战风格,这些都使他在激烈防御战中获得较勒布理想的战绩。

屈希勒尔1881年出生在格麦尔斯海姆的菲利浦堡,1900年应征入伍,1901年升任少尉,1907年至1909年在汉诺威的骑兵学校服役。1910年,他被选送到军事学院深造。1913年毕业后来到参谋本部的测量局服役。

一战爆发时,屈希勒尔担任炮兵连长,由于作战有功而晋升上尉。后来,他当过第206步兵师的首席参谋官。一战结束时,屈希勒尔已经成为预备第8师作战科长。

一战后,屈希勒尔在驻柯尼斯堡的第1军担任第5炮兵团连长。后来在慕尼黑的步兵学校任战术教官,然后是在炮兵学校任中校教官。在此期间,屈希勒尔掌握了丰富的军事学识和军事经验。1932年,他升任东普鲁士第1军区炮兵指挥官。

1935年-1937年,屈希勒尔改任军官学校少将督察员,还当过国家军事法庭副庭长。1937年,屈希勒尔升任第1军军长,兼任东普鲁士第1军区司令。屈希勒尔在其任内精心训练部队,并重视要塞的构筑工作。

二战爆发时,屈希勒尔改任第3集团军司令,隶属博克的北方集团军群。1939年9月1日,第3集团军从东普鲁士发起的进攻十分顺利。9月3日,第3集团军突破波兰军队的阵地。9月5日,第3集团军经过激战占领了格鲁琼兹要塞。9月7日前,第3集团军在普乌图斯克两侧抵达纳雷夫河和布格河。

波军与第3集团军的交战十分激烈,尤其是波军的夜袭十分成功,多次给第3集团军以沉重的打击。但波军武器落后,无法阻止第3集团军的攻势。

9月11日,第3集团军从东面深远迂回,经过谢德尔采,进攻华沙。9月14日突破了波军布列斯特堡垒线,9月17日进抵弗沃达瓦,与德军第10集团军会师。华沙被德军合围了,9月27日,华沙宣布投降。

10月1日,屈希勒尔荣获骑士铁十字勋章。此时,希特勒政府在波兰滥杀无辜,屈希勒尔表示抗议,结果被免职。

1940年,被重新任用的屈希勒尔担任第18集团军司令,下辖9个步兵师、1个坦克师和1个骑兵师。第18集团军隶属于博克的B集团军群北翼部队。

5月10日5时30分,第18集团军闪击荷兰,横扫荷兰东北部,抵达艾瑟尔运河东岸。其先头部队抢占了奈梅享及其以南地域的桥梁。第18集团军突破了艾瑟尔阵地和佩尔防线,荷军撤到瓦尔河对岸。

在格雷伯筑垒线,第18集团军打得非常艰苦。荷军击退了德军的一轮轮攻势。屈希勒尔投入了大量的坦克。5月12日,第18集团军突破了几处。5月13日,德军装甲部队占领了该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