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人凤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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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巨魔倒下,充活当继承人(10)

毛人凤一听说薛树华已到南京来了,立即来了精神,兴奋地问道:“她什么时候动身的?”然而,那头已放下了电话,毛人凤把话筒狠狠地甩下去,在案上弹跳起来。

勤务员见状,害怕来了电话不知道,忙上前拾起,小心地放回原处。

毛人凤在沙发上斜躺着,闭目想着薛树华。薛树华又是属于另一种有特点的。

她的身材适中,恰到妙处。让人感觉到再高一寸嫌高、再矮一寸嫌矮,再瘦一圈嫌瘦、再肥一圈显胖。总之,她的妙处让毛人凤觉得她天生就是这样,像桂林的山水、像天上的日月毋须更改,也无可更改。

自从和薛树华有了云水之欢,毛人凤开始进入了一层新的境界。

玩乐也像人的成长过程一样,从幼稚到成熟,从无知到略知到详知到深知……站在如今的高度回望过去,毛人凤觉得自己如果一辈子活在当初的水准上,那样的人生是很悲哀的、没有价值的。

毛人凤由薛树华联想,思维像展开了翅膀,在自由飞翔……

“报告!”卫兵打乱了毛人凤的思路,毛人凤懒洋洋道:“进来,有什么事?”

卫兵道:“有一位名叫薛树华的女士求见。”

毛人凤猛地坐了起来,全身——包括头发和每一根汗毛都兴奋地勃起。

毛人凤在卧室和薛树华销魂完毕,双双并排着仰面而躺,静静地喘气,静静地回味。

一会儿,毛人凤道:“你来得正是时候,那时候我特别特别想女人。”

薛树华侧过身,道:“我来得正不是时候,你正想着小红、想着刘青芳、想着其他女人时,我一来就当了替罪羊。”

毛人凤道:“不,我恰恰想的是你,真的!”

薛树华摇头道:“我不会吃醋的,我知道你很花心,有无数相好,我只望你不要骗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骗我,欺骗是很残酷的,好可怕、好可怕。”

毛人凤认真道:“我没有骗你!”

薛树华爬起来生气道:“你心里装着的女人万千,凭什么偏偏想我一个,这不是骗是什么?”

毛人凤也爬起来,搂着薛树华道:“宝贝,好好躺下,听我解释。在你来之前我刚好接到你丈夫从重庆打来的电话,说你已来南京找我。”

薛树华这才顺从地躺下,扑闪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道:“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毛人凤道:“没说什么,就讲你最近突然心血来潮,对政治产生了兴趣,想竞选国大代表。有没有这回事?”

薛树华点点头,把一只白玉一般的胳膊弯在毛人凤脖子上。

毛人凤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竞选国大代表?说出来我才有底,好帮帮你。”

薛树华道:“因为当选了国大代表,就有机会认识更多更多像你一样有能力有出息的男人。”

毛人凤兴奋地用手在薛树华臀部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道:“回答得非常好,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

毛人凤经薛树华自诉“想认识更多更多有能力有出息的男人”,这使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和打算。他想,自古以来,欲笼络人心,无非以物质、以美女这两个招数最为奏效。历史上,就有不少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专善拉皮条,竟然也可以谋取高官、厚禄。

毛人凤搂着薛树华道:“你一定会成功的,不用你等到当上国大代表才认识好男人,我马上可以给你介绍陈诚、何应钦、于右任、胡宗南等等大有出息的男人,他们可以帮助你当国大代表、当更大的官!”

薛树华扭动着水蛇腰,感激地用手抚摸毛人凤,娇嗲道:“谢谢了。”

毛人凤经过一番调节、休养,刚爬起,听得外面有人在说话,便隔着门问卫兵道:“谁在外面吵吵闹闹?”

卫兵也隔着门答道:“是刘青芳女士和她丈夫来了。我说你不在,她偏不听。”

毛人凤骂道:“既然是刘女士来了,为什么不早通知?”

外面的卫兵不吭声了。

毛人凤匆匆忙忙只穿了一件睡袍,把腰束了,就开门出去,见卫兵站在那里,先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道:“他妈的,刘女士来了你都不通报!”

打完以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对李广和作揖道:“广和兄远道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李广和忙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

毛人凤做出请坐的姿式,道:“人凤无能,这些年让你吃苦了,挨到现在才让你出来,惭愧惭愧。”

李广和显得极不自在,道:“承蒙毛先生给我第二次生命,又加上这些年无微不至照顾,你若这般说时,广和真是无地自容了。”

毛人凤大度地摆摆手,坐下去道:“自己人就不必客气了,坐,请坐。”

李广和怯怯地在离毛人凤不远的地方把屁股轻轻放在沙发上,双手无所事事地搓着,不知说什么好。

毛人凤见状,使个眼色给刘青芳,刘青芳便坐到了毛人凤的身边,在两个男人之间隔开了,李广和这才有点自在。

毛人凤道:“广和兄这些年在监牢里吃尽苦头了吧?”

李广和道:“没有的事,多谢毛先生关照,吃的、住的、用的都比别人好,比起刚进去时,还白了、胖了呢。”

刘青芳道:“监牢里这么好,我看你还是回去算了。”

李广和“嘿嘿”地憨笑,脸自红了。

毛人凤乘机道:“广和兄出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刘青芳插嘴道:“他一个传教的能有什么打算?如今坐了牢出来,再回山西去人家都要指背脊,我正想求你呢,给他找个事作弄口饭吃。”

毛人凤想了想,道:“我才上任不久,正巧需要扶植一批自己的人。这样吧,广和兄先去天津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谋个位置,干得好时再提升。”

李广和一听让他去稽查处,喜欢得头皮都是热的,连谢谢的话都不知道说一句。前天还关在牢里,今天就是一位堂堂稽查官,这好比三级跳远,一步一个境界。

刘青芳欢喜得当着丈夫的面倒在毛人凤怀里,道:“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毛人凤见刘青芳这么大胆,先是犹豫了一下,用眼光偷偷瞟了一眼李广和,见他视而不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放心大胆地和刘青芳搂抱起来。

恰在这时,卧室里的薛树华修饰打扮完毕后出来,穿着高跟皮鞋“得得”地走了过来。

毛人凤忙放开刘青芳道:“树华,再休息一会儿罢。”

薛树华边照镜子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了,我这就走。”

此时,李广和显得非常紧张,看看薛树华,又看看刘青芳,害怕两位女人为争风吃醋打起架来。

薛树华走到刘青芳身边时,只用眼睛瞟了一眼,然后傲然走开。李广和这才松了口气,目送着薛树华随同着皮鞋的“得得”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

李广和收回眼,对身边的妻子道:“你和毛先生不是要商量问题么?青天白日的,这大厅里人多眼杂,去那里商量罢。”说着,用手指了指刚才薛树华用过的那间卧室。

毛人凤此时正是淫心大动,见李广和如此大方,善解人意,感激地向他投去一瞥。

话说毛人凤挽着刘青芳去卧室,心里充满了对李广和的感激之情。

两个人一会儿就除去一切伪装,返祖到原始社会时候。刘青芳虽是春情正旺,毛人凤却是梅开二度,总有力不能达的遗憾。

刘青芳见好就散,虽有无限不满足,但她最是理解男人,没有强求和怨恨。

躺在旁边的刘青芳一会儿也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她女人的本性,用手勾了毛人凤的脖子不无醋意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呀?打扮得妖里妖气,像一位窑姐。”

毛人凤道:“她是谈荣章的老婆。怎么,吃醋啦?”

刘青芳一听是谈荣章的老婆,道:“她来这里干嘛?谈荣章知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毛人凤道:“我和她没什么,这次来南京是谈荣章要她来的,求我帮她竞选国大代表。”

刘青芳道:“还说没关系,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馋猫,一定又在玩把戏了,凡求你的女人你都要弄到手,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说着,用力拧毛人凤的屁股。

毛人凤道:“好了好了,我承认了,这下行了吧?”

刘青芳道:“不行,我也要当国大代表,如果你不让我当国大代表就证明你喜欢她不喜欢我!”

毛人凤道:“宝贝,别胡闹了,你一个家庭妇女当什么国大代表?会闹笑话的。”

刘青芳猛地坐起来,哭道:“什么?我是家庭妇女?好呀,原来你喜欢的是谈荣章的老婆,她高级、她有本事,她不是家庭妇女。好,你以后就找她去,我自退江山!”说着,生气地寻衣服穿,欲走。

毛人凤急了,一把搂住刘青芳,道:“宝贝,你千万别生气,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给你摘,当一个小小的国大代表,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帮你选上。”

刘青芳这才破涕为笑,恰好外面有人来了,李广和慌里慌张地想要阻拦。

毛人凤、刘青芳同时辨出那是向影心的说话声,登时都松了口气。

话说李广和让老婆随毛人凤去了卧室。

约四十分钟后,只见一个女人风风火火进厅堂来,李广和急得起身就要去拦。没想女人行走如风,早已进来,见得一个陌生男人神色紧张地要拦她,叉着腰上下打量起来,嘴里却不说一句话。

李广和从向影心的形态和举动辨出她定是毛人凤老婆无疑了,垂下头,不好意思地回沙发坐下,玩着手指。

向影心见自己战胜了对方,便问道:“请问你老兄贵姓大名,何方人士?”

李广和答道:“小姓李,名广和——”

李广和还要自报家门,向影心马上打断他的回话接着道:“我知道,你是山西天主教会的,刘青芳的丈夫,怎么,这么快就从重庆出来了?”

李广和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泼辣厉害的女人,见她什么都明白,羞得脸成猪肝色。

向影心见状,道:“别不好意思,你老婆是我丈夫的好朋友,我是认同了的,怎么,她去哪里了?”向影心左右张望,听得卧室内有说话的声音,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笑着走了过去。

这下李广和急得有点失态了,忙冲过去,拦住向影心道:“别、别进去……”

向影心问道:“是什么人在里面,看你紧张的。”

李广和道:“是我妹妹和她丈夫在里头休息。”

李广和话音未落,里头的毛人凤已把门打开,和刘青芳双双走了出来,一副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的样子。

李广和见了,看看向影心,看看毛人凤,又看看刘青芳,见他们一个个没事人一般,很快也开了窍,见怪不怪起来。

四个人一下子就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向影心对毛人凤道:“刚才谈荣章的老婆薛树华在路上碰到我了,求我帮她拉选票,她说她想竞选国大代表。”

毛人凤道:“那你就答应她得了。对了,还有这位刘青芳女士也想当代表,顺便也提提她的名。”说着,转过身对刘青芳道:“青芳,还不求求你心姐,你想当代表就得拉拢她,在社交场上,她可厉害着呢。”

刘青芳走过来叫道:“心姐,拜托你了。”

向影心拉着刘青芳的手,左右上下看了一遭,笑道:“行,没问题,凭你这身段,我带你去社交圈里走几圈绝对可以拉很多选票!”

毛人凤此时见李广和干坐着,便走过去搭着他的肩道:“广和兄真是位宽宏大量的男子汉,对这样的人,我心里从来就是非常佩服的。”

李广和小声道:“毛先生说哪里话,你救了我的命,还给我事做,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又蒙你看得起我妻子,这既是她的造化,我会随时让她过来看望你。”

毛人凤点点头,心里颇为感动,沉默片刻,道:“这样罢,以你的能力和才德,当一个稽查员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我内心也过意不去,以后天津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当好那个处长。”

李广和听得,喜出望外。

毛人凤和李广和的话给向影心听到了,本来好好的正和刘青芳说笑,突然尖叫一声,跑到毛人凤身边,“好呀,我的事你若再不答应我,看老娘有没有本事把天翻过来!”

话说毛人凤利用自己的职权欲帮助情妇薛树华、刘青芳竞选国大代表,这还不够,又给李广和安排去天津当稽查处长。于是,向影心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的姘夫吴茂先还关在牢里,因心理不平衡,当场和毛人凤吵了起来。

毛人凤道:“吵什么,吵什么,我会有安排的嘛。”

向影心道:“我若不说,我的事你从来没有主动替我办过,自己的事倒是一天到晚记挂着。”

毛人凤道:“我才当保密局长几天?吴茂先是帮家里挣钱,也属于我的事,我怎会不放在心上?”

向影心这才语气缓和道:“那个欺侮茂先的张严佛这次你可别放过他,免得往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侮我们的人。”

毛人凤道:“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的,我自会处理,你只管一心一意做生意挣钱就行了。”

向影心道:“对了,还有周伟成,他的国风京戏团最近很不景气,主要受到于素秋、马连良的冲击。凭着他们的名气到处演出,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戏迷都去看他们的,别的戏班子就没人看。”

毛人凤一听到“于素秋”这个名字,马上眼睛发亮,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于素秋不是在北京和梅兰芳在一起么,怎么一下子跑到重庆去了?”

向影心道:“可不是。这个女人一去了重庆,全重庆的达官贵人就像苍蝇逐臭似地围着她绕来绕去。本来她只计划每个大城市呆十天半月,可一下了榻,这些素来喜欢骚臭味的男人就不肯放过她,天天去戏院里捧场。这下可好了,周伟成的国风京戏院一个看戏的也没有,弄得连工薪都发不出,戏子也纷纷逃跑了。前些天他还求过我,让我设法治一治于素秋。”

毛人凤道:“于素秋在中国是和梅兰芳、胡蝶齐名的人物,治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她在上层结识的大人物不少,只要开口,谁都想帮她。别说周伟成,就是天伟成、地伟成也奈何她不得!”

向影心一听,火道:“你说什么?你这样替她说话是不是也喜欢上于素秋这女人了?”

毛人凤咽着口水道:“我若有这艳福才好呢。不瞒你说,自从当上特务爱好京戏,于素秋在我的心目中就成了至高无上的偶像。戴先生爱胡蝶,我觉得他还不如我喜欢于素秋。”

向影心道:“这绝对不行,你可以喜欢天底下随便什么女人,我偏偏不让你喜欢于素秋。”

毛人凤道:“你这才邪门呢,我喜欢于素秋是由来已久,没办法更改的,你凭什么阻拦我?”

向影心道:“于素秋是周伟成的敌人,凭这一点,你必须站在我的立场上!”

毛人凤见向影心不依不饶,想到万一什么时候有机会与于素秋接触,向影心这头还是麻烦。想了想,道:“这样吧,周伟成在京戏方面不可能有梅兰芳、马连良的前程,我认为不如让他改行做其他的事情,这样说不定还能有所发展,同时也可以避免和于素秋的冲突。”

向影心道:“我就知道你会设法帮于素秋的。那也好,只是不知你给他个什么舒适事情做?”

毛人凤道:“周伟成除了会演演唱唱,没有别的能耐,不是当官的材料,你问问他自己,看他喜欢干什么。”

向影心道:“不用问了,他喜欢钱。你不是和四川金融界的人很熟么?就让他去四川谦泰豫银行得了。”

毛人凤点头道:“好吧,我就让他去谦泰豫银行。”

后来,在具体安排周伟成时,向影心考虑到如果离得太远,今后姘居不方便,恰好谦泰豫银行的老板说,他们上海还办有一家分行,周伟成顺理成章地去那里当了经理,同时又和向影心合伙大做生意,赚得大笔大笔的钱,奸夫淫妇更加打得火热,不在话下。

李广和这头也去天津上任,刘青芳对毛人凤心怀感激,常常风尘仆仆往来于天津、重庆和南京之间,送上门来供毛人凤淫乐。

至于竞选国大代表一事,毛人凤一边到处拉皮条巴结讨好达官贵人,一边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影响力到处拉选票极力支持薛树华、刘青芳,两位风骚女人居然如愿以偿,当上了中华民国国大代表。不提。

话说把向影心的另一姘夫吴茂先打下监牢的张严佛,在军统局里资历比毛人凤老,威望亦比毛人凤高,且为人正直,可惜的是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病好后鼻子歪到了一边,请了很多高明医生医治,鼻子一直正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