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回去了把事情给大家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当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生病昏迷那一段。
听完果果的话屋里几个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黑,如果用乌云来比喻的话,那只需一声炸雷,便是倾盆大雨。
林叹没想到他猜的还是对了,当果果失踪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
可当真正听果果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真的很酸,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了。
此时,能看见妹妹还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眼前,他真的太谢谢果果口中说的那位猴脸男人了,若不是有他,那后果令他不敢想象。
林叹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站起身走到果果身边慢慢蹲下身,对视着果果,这张原本就很清瘦的小脸又多了几分憔悴。
扶扶她的秀发,半晌林叹才开口“傻妹妹,傻果果,你若真做了傻事,楚云彝回来该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哥哥该怎么跟他交代呢?”
果果双手捧住林叹的俊脸,小脸垮了下来,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硬咽片刻,苦笑一下“哥哥,你们不要在安慰果果了,果果知道你们说这些都是为我好,可楚云彝已经回不来了”最后一句果果再也忍不住落下泪。
大家一听一片哗然……
一开始欺骗嫂子和两位老人是他们万不得已,可这一次是很有把握的,可,看嫂子已经不相信老大还活着,还要自寻短见,这让他有些不好受。
他不能让嫂子死了心,所以他必须得纠正这个事实。
“嫂子,上一次的事对不起了”
果果抬起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刘帅同,她从来没有怪过他说这样的谎话,而且,她还要谢谢他,说了那样善意的谎言,给了她希望让她能有勇气一直挺到现在。
“刘帅同,我不怪你。”
“可嫂子,这一次我们真的有了老大的消息”刘帅同极其认真的说道。
果果含笑擦擦眼角的泪“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所以,不要在说这些安慰我的话了,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我也希望他活着,就算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家,只要他还活着,果果在心里默念着。
听嫂子说完刘帅同便急了“嫂子,老大有可能失忆了”
“失忆”果果小身体嗖的一下串了起来。
看着嫂子瞪大了泪眸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刘帅同又开始说道“是眯眯在办案途中询问了客运司机,有一个司机说他看见过老大,后来我们也在研究老大活着为什么不回家,眯眯和皮特他们给出的结果,就是老大有可能失忆了”
果果突然心狠痛,那个男人不说过吗?就算以后失忆了,就算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记我,可是他还是失约了。
还好他还活着,还好他还活着,果果在心里默念着。
“如果,按你们说楚云彝在这座城市里,那不难找”钟秉承开口说道。
刘帅同点点头,我们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排查,现在已经排查出十分之一,只要,老大还在这座城市,就一定能把他找到”刘帅同笃定的说。
……………………
楚云彝拿着那一百元钱吃了一顿早餐后,便坐上客车回到了柯塔罗。
秦雄手里拿着那枚戒指悬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海一夜未归,也许已经被他们找到了,这样我的计划就成了空,我不甘心。
“我回来了”楚云彝站在门口说。
秦雄手指一抖,戒指滑落到地上,紫钻戒指点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后滚落到沙发底下。
秦雄脸部肌肉明显抽动几下看着站在门口的大海,傻笑着说“大、大海回来了”
“恩”大海走到沙发前坐下。
看着一脸惊慌失色的秦雄,楚云彝暗暗揣测,刚才他进来时看见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发呆,那个东西滑落掉地上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因为滚落的太快,他还没看清,以他对秦雄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来看,他不相信秦雄是个居心叵测之人。
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楚云彝虽然失忆了,但他的性格依然如初。
“恩,秦伯”他淡淡回道。
“大海啊,昨天琳娜回来就说了你们有点小误会,你看,老夫把小女惯的有些不像话了,所以,你不会和她一般置气吧。”
“哪会”楚云彝露出一抹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可担心死我们了,昨晚,吓了那么大的雨你在哪里过的夜啊”
“在我们采药经过的那个山洞”
“哦,真是委屈你了,琳娜那孩子我已经把她痛骂一顿了,所以,你就别记恨她了”秦雄一副殷勤的嘴脸。
楚云彝他是什么人,在别人嘴里说出的话,他一要察言二观色三就是通过他那双带有独特鉴别的通透双眸传入脑部神经在短短两秒内做出话语分析。
此时的秦雄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变了三次脸。
第一次是惊慌失色
第二次是故作虚枝
这一次便是曲意缝迎
这一切说明秦雄在掩藏什么事,或他在预谋什么事。
楚云彝轻眯双眸应声回到“我怎么会记恨她呢?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到时候都不会有记恨之心的。”
“哈哈,那就好,大海啊,你昨晚一定没有睡好,快回房好好休息,等琳娜买菜回来做好饭菜在叫你”
“好”楚云彝说着便走进那个破旧的房间。
轻轻关好门,楚云彝走到破旧木床边坐下。
他虽然不想揣测秦老汉的话或他什么表情,但,他总觉得这几天他们父女两个人总是怪怪的。
无故的不是买比较高档一些的服装,在就是买一些名贵的鲍鱼海鲜,他知道他们为他买衣服买鲍鱼海鲜已经超出这个家的水平,可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呢?
楚云彝顺势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双手挽起放在头下,看着破旧的楼顶,眼前却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小脸。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不顾一切去追随他。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扶扶自己的嘴唇,嘴角轻轻扬起,似乎那唇的温度柔软度还在唇边停留。
楚云彝……他默默念着……
当楚云彝缓过神,似乎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一样,身体一下僵住了,我怎么可以想那个女人,也只见过两面,难道自己疯了吗?还是以前有很多女人,现在像女人想疯了,才会总想到她,也不对啊,女人,秦琳娜不是女人吗?很显然,他不喜欢那个姓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