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恐惧男人嗜血的眸子,里面不带一丝柔情。
她爬起来身体不由得向后面退了几步,直到被茶几绊倒在地毯上。
“楚云彝……”
楚云彝一步一步紧紧逼近她,就在楚云彝大手将她拎起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是果果”
此话果然管用,她原来还被男人拎起,两只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当她说完这句话,男人猛然一放手,她被男人丢在了茶几上。
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看着男人痛苦的抱着头又蹲在了地板上。
“楚云彝,是不是很痛”
果果走过去大胆的抱住他柔声的问道。
她怀里的男人没有说话,她明显感觉男人的身体在抖动。
楚云彝身上的毒性已经慢慢的扩散了,皮特现在给他用的药只能是缓解,就连病毒在扩散他都控制不了。
皮特是几代医学世家,他也头一次接触这样的强烈的**,这些天他苦心钻研,最后,也只能把楚云彝身上的毒维持到这个状态了。
此刻的楚云彝,心里像有几千把钝器在搅拌着疼。
他挣脱开果果的怀抱,四处在寻找什么东西。
啊——找到了。
果果眼见楚云彝朝酒柜走去。
“你干嘛?“果果也跟了过去。
楚云彝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后,拿起一只酒瓶毫不犹豫的砸像自己的头。
“楚云彝”果果飞身一铺,把男人一把扑倒在地摊上。
还好,两个人安然无恙。
果果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酒瓶嘶吼道“楚云彝,你要干嘛?我知道你难受,可你不能连命都不要呀?”
楚云彝痛苦的盯着被女人抢走的酒瓶僵持了片刻,只是片刻间男人速度很快又把酒瓶抢了回来。
他一脚把身边的女人踹走。
“啊——”果果捂着被男人踹痛的小腹呜咽着。
楚云彝拿回酒瓶还是要做那一个动作。
果果又是一个飞身一跃,扑啦啦——
这一次他们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这一扑,把男人扑倒了,还把他们身后的酒柜扑到了。
酒柜上的名酒一瓶瓶霹雳浦路的滚落在地摊上。
有一瓶酒落在了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咣当——
红色的酒液从碎裂的瓶子流出来,躺在白色的地摊上,把白色的地毯染上了一朵绚丽的花朵。
看在果果眼里是那么刺目惊心。
她随着男人的眸子看去,男人紧紧盯着那破裂的瓶颈。
当下她心一惊。
不顾周身的疼痛,她必须抢先一步哪到那只破裂的瓶颈。
果果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跑的速度能这么快,几步就跑到茶几前把那只破裂的瓶子胡乱的一收,她不顾玻璃残片扎进手掌的疼痛,把碎裂的瓶子捧在了怀里。
“给我”
果果吓了一跳,抬起眼帘男人就在眼前。
果果摇着头向后面倒退着。
她还抱有幻想叫醒男人。
“楚云彝,我是果果,你不要这样好吗?”
“给我”男人在一次冲着她喊道。
楚云彝脸部鳌白鳌白的透着一道道血管,眸子通红通红的犹豫山上的一只野狼。
好像他一伸爪子句就能把自己撕碎了。
此刻的果果不能害怕,如果她害怕了瘫软了,那么眼前的男人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她一再心里强调自己要坚强要勇敢,不要怕,他是楚云彝,楚云彝不会伤害果果的。
眼看着她移到了门的位置,房门是开着的,这时白妈妈抱着哭闹的雨萌来找果果了。
站在门前白妈妈愣了片刻。
“白妈妈快把雨萌抱走”
此刻,白妈妈才拔腿就跑,边跑边呼喊楼下的保镖“快给少爷拿药来”
果果刚想逃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嗵一脚关上了房门。
大手抓住果果手里瓶颈,看着果果手里的鲜血让他更加兴奋了。
果果死都不会放手,楚云彝力气多大呀,猛然一用力,那个破碎的瓶颈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心已经在受不了了,那被钝器搅拌的滋味没人会体会,他要把这颗心挖出来,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心里面搞鬼。
就在男人举起利器时果果扑了过来,紧紧握住楚云彝的大手她苦苦哀求着“不要——不要”
楚云彝眸子一暗,又一脚踹向果果。
呃——这一脚把果果踹的不轻,让她整个人飞出了好几米远,最后跌撞在木门上,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在最后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还说了一句“不要——”
楚云彝看都没看女人一眼拿着手里的利器就要往胸口刺。
一声巨响几人破门而入,大家灵活的伸手让人咂舌,几个人敏捷的把楚云彝制服按倒在床上,之后丁目给楚云彝注射一针。
半晌,楚云彝才不动声色的睡着了。
“嫂子”丁目呼唤了一声怀抱里已经晕厥的果果。
看果果没有动静他着了急,大步跑下了旋转楼梯。
之后开着跑车拉着昏迷的果果走了。
等果果醒来已经是深夜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田眯。
“楚云彝,楚云彝怎么样了”果果猛然起身呼叫着男人的名字。
田眯按住了她说道“他没事,放心,他已经好了”
果果听了田眯的话才哦了一声躺在了床上。
看着床上的果果惨白着一张脸,田眯知道她一定是吓坏了。
皮特说果果命大,不然,挨了楚云彝两脚的人不知道得断多少条骨头,可果果算是拣着了,啥事没有只是手上划破了几道口子。
“果果,是不是吓坏了”
果果流着泪淡淡的说道“田眯姐姐,我想进嗜血帮,越快越好。我真的不能在看到他这样了,我知道他一定很痛苦才会选择摧残自己,看见他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也在着手办这件事,所以,你先别着急,先稳住气。楚云彝不是总会发病,所以,以后加派人手看着他就行了。”
“田眯姐姐,我真的快疯掉了,我恨不得马上告诉她我就在他的身边,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至少还有我在,他也许就不会害怕,不会难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为了能给他取回解药,我们都要努力去克服常日不能克服的痛苦与煎熬。”
“呜呜呜……田眯姐姐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傻丫头,就算是你中了毒我们也一样会奋不顾身救你的,我们大家就是算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个受伤了大家都会跟着疼的。”
这一天,果果没有回楚府,她在田眯的陪伴下在医院住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