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着实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该如何回答,才能一举让孟桓卿对我更加的死心塌地。有时候说情话,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是谈恋爱的必修课程。
我想了想,头枕着孟桓卿的胸怀,道:“书上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为师不晓得对还是不对。为师只晓得,不管是别的玉泱弟子还是掌门宋连慕,都没有让为师像对你一样有着那么强烈的感觉。桓卿的一切,为师都分外着迷。等到发觉的时候,原来就像上瘾差不多戒不掉了,就这么喜欢了。”
我侧头去看他,白皙消瘦的下巴上方的唇角,上扬。一双微窄的眼睛里,倒映着飞舞的桃花,华光盈盈柔情无数,委实是风流。
鉴于做了这么一个美梦的缘故,我清晨醒来的时候,先前的失落郁卒一扫而空,重新变得精神十足了起来。
孟桓卿已经起身了,我坐在床榻上看他推门而入端来早饭,看我一眼道:“师父醒了,快洗漱了吃早饭罢。”
我献宝似的对孟桓卿笑着说:“桓卿,为师做了一个梦。”
孟桓卿眼梢一挑,将早饭放在桌上,问:“师父又做了什么梦?”
“当然是为师与桓卿互诉衷情”,我对孟桓卿眨眨眼,孟桓卿一愣,“桓卿的一切,都令为师分外着迷。等到发觉的时候,原来就像上瘾差不多戒不掉了,就这么喜欢了。这样的话,实乃经典。桓卿啊,要是为师在现实里对你这样说,你会不会感动?”
孟桓卿的表情……有点古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对我说:“师父先用早饭再说罢。”
我欢欢喜喜地下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昨晚回来……我有脱衣服吗?我记得我和孟桓卿先是被泠玡剑给推倒,和我双双扑在床上了,磨了一会儿就揭被窝睡觉,并没有脱衣服这个步骤。那么为什么我会没有穿外衣呢?
孟桓卿领悟了我的眼神,避开我的眼光没看我,低低咳了两声道:“请师父见谅,是弟子脱了……脱了师父的夜行衣。”
原来如此。
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样啊,无妨无妨,桓卿不管怎么脱,为师都是不会怪罪的。”
脱光了也没事啊……顶多往后你负责我的节操和名声就是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再问:“那夜行衣呢?”
孟桓卿身量纤长英挺地站在桌边盛粥,唇齿轻启:“烧了。”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知道孟桓卿花钱方面不节约,但也不至于到这么败家的地步罢?只用了一次就烧了,那下次作案的时候穿什么?
不过这是孟桓卿,再败家我也是喜欢的。
我洗了把脸,道:“那是一次性的吗为什么桓卿要烧了。”
恰逢楼下开始吵嚷了起来,孟桓卿将粥放在我桌前,平静道:“师父不要说这个问题了,先吃饭。”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孟桓卿要烧夜行衣为什么又不准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