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脸皮还真是够厚啊,到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好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那种好意吧。还说她斤斤计较,那她倒真要和他好好计较计较了。
红衣笑了一笑,说道。
“伍副典吏,既如此说我便接受了你的一片好意,湘儿拿纸笔出来。”
“要做什么?”
一听到拿纸笔出来,伍次达便敏感的想到了上次在红家,红衣要伍次达写欠条的事,不由警觉起来。
“嗯,连本带利加上原先的伍佰两,一共是三千五百两,看在你这么好心对我的份上,我便一年只算你一成息就是了。我也不急着催着马立马要,先来写个借据。”
伍次达听罢立即跳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三千五百两,还一年一成息。你疯了吗?”
这个红家小姐真是疯了,竟然还算什么利息,她怎么不去抢钱啊。
“我是在帮你啊,你怎么能反过来向我收钱呢,简直是忘恩负义。”
红衣淡然道。
“红家的前程差一点就在你的好意下毁于一旦,三千两已经是便宜你了。”
“红家小姐,你这么说可就过了啊。什么叫红家的前程差一点就毁在我的好意下啊。我引见白公子给你们红家,是为你红家铺开局面啊。白公子有哪里不好,白家在京中也算得上是有头面的人家,白大人他可是……”
伍次达不满的大声说。
“可他却比不上那一位白公子。”
红衣打断伍次达的话道。
“那一位白公子。”
伍次达先是一怔,继而想到了红衣所指的另一位白公子是“斐玉公子”白易之时,不由看着红衣道。
“红家小姐,你真的是神智不清了吧。”
“……”
红衣不作声。
伍次达当红衣心虚,不由挑起眉来冷嘲热讽道。
“那位白公子自然是京中贵女们梦寐以求的对像,可你也要看看实际情况啊,乌鸦想要装凤凰,可粘了一身羽毛,还是改不了本来的身份。白公子是凤凰,而你红家小姐……”
“乌鸦粘羽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红衣忽然插话问道。
“什么?”
伍次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红家小姐听不出自己是在讽刺她吗?都说得这么白了,她反倒问起什么乌鸦粘羽毛的事来。
“我是说乌鸦粘羽毛的典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是从何时传起的?”
红衣追加了一句再次问道。
伍次达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这乌鸦粘羽毛的故事,是个民间的典故,小时候大家都听过,我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起的。”
“你且说说。”
伍次达心下狐疑,但还是将故事说了一遍。
这不是《伊索寓言》里徒劳的寒鸦的故事吗?
红衣不禁想。
宙斯想要为鸟类立一个王,指定一个日期,要求众鸟全都按时出席,以便选伍次达们之中最美丽的为王.众鸟都跑到河里去梳洗打扮.寒鸦知道自己没一处漂亮,便来到河边,捡起众鸟脱落下的羽毛,小心翼翼地全插在自己身上,再用胶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