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嬷嬷听罢,面上不由浮现出忧色,思索了好一阵,才道。
“小姐,欢王既已与你约定了三月之期,为何现在却又要你与他香会。”
“我怎么知道,他天生神经病啊爱发神经就发神经,谁能管得了他,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红衣的声音里满含怒气。
韦嬷嬷看红衣满脸愤慨,迟疑了片刻才道。
“欢王的侍者说,两个时辰之后来取回复。”
红衣听罢不由眼眸微张。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了,这个混蛋变态,就是今天之内要她答复了。就这是他所说的时日不拘,混帐狗屁,他分明是步步紧逼,连气都不让人喘了。
“小姐,你可有什么计策。”
红衣挑眉看了韦嬷嬷一眼,虽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你觉得现在我能想到会么计策吗?”
韦嬷嬷想了想,又道。
““斐玉公子”的茶会不必说是自然要去的,送请帖来的小厮还说“斐玉公子”问了小姐你的饮食喜好,这可是莫大的荣幸……至于欢王。”韦嬷嬷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欢王是个难相与的,他的香会之请也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
“不能拒绝,嬷嬷的意思是要安排与欢王香会了?”
红衣不悦的直视着韦嬷嬷。
“并非如此,这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
“不错,小姐可暂时先允诺欢王,欢王不是让小姐选期吗?尽量找个理由把香会拖延到百花会之后。”
红衣问道。“拖到百花会后又当如何。”
“只要等到百花会后,那时三月之期也临近了,小姐只要在百花会上表现出众,自然会有上佳的夫婿人选上门,到时,小姐只需选择一个合意的即可。要知道传闻欢王向来从不染指那些已有婚约的女子和已经嫁人的妇人,这样一来,欢王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红衣微微蹙了一下眉,说道。
“嬷嬷说的倒是不错,可你让我用什么理由将香会拖延三个月,要知道欢王本就与我三月之期,现今又来了信函,便是已经反悔要变卦了。我怎么能令他改变主意。”
说了等于是没说,这主意不过是空想而已。欢王要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她还用头疼吗?
“确实如此,是嬷嬷我思虑不周了。”韦嬷嬷略顿了一顿,又道。“不过,的帖子是在后天。若是小姐你能将相会的日期拖延到后天。说不定会有转机。”
“什么转机?”
“听说“斐玉公子”从来不曾亲自下贴请过女子,白家如今深得皇上眷顾,便是欢王亦不敢轻视……欢王虽然在京中肆意妄为,但却从不曾招惹过白家。”
红衣听罢,蹙了一下眉。
“嬷嬷的意思是,让我去求“斐玉公子”?”
韦嬷嬷微笑道。
“小姐若能得“斐玉公子”青眼,这世间便再无什么难事可困扰了。便是红家亦能借此青云之上,重振家业。只要小姐你明日在茶会上好好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