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锐说:“确实是我们学校办晚会以来前所未有的精彩。”
王总说:“是啊,你们学校是重点高中,能够注意到学生的艺术素养很有前瞻性啊!”
王芮娴说:“我觉得成功的关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作演员是敬业的,作观众也是高素质的,懂得欣赏,又毫不吝惜掌声,使现场气氛热烈。爸爸,你没看到,我们很多人都被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王总哈哈笑着说:“你们学校集中了洛川的精华人脉,确实很不同凡响啊!听说你们还借此发现了个商机?”
“王叔客气了,我们只是小耍,不值一提的!”京哲连忙谦虚的说。
“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正说着手机响了,王总拿出手机看了看,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就不过来了,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你们也放不开啊!呵呵!大家随意,今天玩个尽兴!”一面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自己接了电话出门了。
王芮娴看看门关上了,就好奇地说:“成锐,陶燃,我爸刚才叫你们有什么事?”
成锐看了陶燃一眼,陶燃就开口说:“你爸爸问我们你考艺术系把握大不大?”
王芮娴没吭声,示意她继续说。
陶燃说:“我们说你走普通考生的路子稳走重点。”
成锐说:“考个重点出路好,再兼职做模特,也没什么损害,我是这样看的。”
王芮娴说:“京哲,你怎么看?”
京哲想了一下说:“你考服装表演确实不比考文化课占优势,我觉得你数学方面的天分很好,你也很感兴趣,模特作为爱好保留,还是作为谋生手段,中间的差别你应该更清楚。”
王芮娴叹了口气说:“大家是我的铁哥们,可是,还是不够了解我,我从来不做不划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打算考艺术嘛!我的兴趣是做财务工作,掌握企业的命脉,呵呵,白替我担心啦!”
大家都松了口气笑了。
霜降忍了几忍还是开口问陶燃:“陶姐,你年前去考哈尔滨的学校吗?”
陶燃愣了一下说:“会考虑的,毕竟是机会啊!未雨绸缪很必要!”
成锐也笑了说:“陶燃,过两天我们一齐去考吧,不要犹豫了!”
一直没吭声的姚兵说:“问一个敏感的问题,你们会成为竞争对手吗?”
陶燃看了成锐一眼说:“我们一起考,单考成绩出来后,我们会按名次和分数以及指标综合考虑,应该不会同报一个院校的!”
成锐沉思着说:“我们在两个专业顶尖的院校要广播人脉,毕业后一统北方服装的天下。”
“呵呵呵……”一片笑声响起。
笑声中霜降站起倒酒说:“来来来,为我们未来的设计大师干杯!”
年轻的手握着酒杯碰在一起。
“京哲,你的理想职业是什么?”姚兵问。
“不会是游戏开发吧?我们哲哲很擅长打游戏的啊!”王芮娴开玩笑的问。
京哲笑了:“也有可能,不过现在我想,如果大家要叫我‘崔律师’感觉会怎么样呢?”
“崔律师!”大家惊叫,“太帅啦!”
“为我们未来的崔律师干杯!干杯!干杯!”
寒假了,霜降和伯母一起把伯父接回家过年。
家里有关奶奶和段申的照片以及各种东西都被两人收拾得不见影。伯父情绪稳定,只是反应稍显迟钝,在家里呆着很温和,也让人渐渐放下了心。
这样过了几天,伯母和霜降都觉得伯父已无大碍,过了新年就不舍得再把他送走。
伯母和霜降商量,把伯父带到郑州,让他呆在自己弟弟在市郊的家具加工厂,伯父是木匠出身,做得一手好木工,或许换个环境多和人打打交道,恢复得会更好些。
霜降认为这样做很好,毕竟精神病院仅仅凭着感觉就够折磨人了。
两个人努力营造着气氛,家也有了丝久违的温馨。
寒假很短,正月初六就开学了。
她和京哲从放假那天一起回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她忙着照顾伯父伯母,京哲忙着做试卷。
实际上,她很想念京哲,可是,想到京哲没来找她,就也不好意思先去找京哲,犹豫煎熬的时间长了,就有点小小的恼火。
京哲也想着霜降,可是,一想到高考,他就只能强迫着自己坐到桌边做题,有时明明感觉效率也不高,可是,就像想磨练自己的意志一样,京哲坚持着希望戒掉对霜降的想念。
很快就开学了,伯父伯母提前买到了初八那天到省城的火车票,几天后就离开了。
霜降仍然没有去住校,她感觉自己支配整个晚上的时间,早上睡得足足的,白天很精神,学习效率也高,这样的生活更有意义。
在学校她每天下午放学就去操场跑一圈,希望可以看到京哲。
可是,成锐走后,京哲也几乎不去打球了;她按捺不住思念只好看似随意的走过京哲教室的门口,高三教室的走廊很少有人走动,她就放心地在窗外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高高的书垛后边,京哲居然和王芮娴是同桌,说不嫉妒是假的,看着两个人轻声的说着试题,她却感觉像在说情话一样,让她眼睛发涩。
担心站的时间长了,让人看见,她只好离开。
心中钝钝的痛楚让她知道原来爱情中还有一种情绪是无法克制的,那就是嫉妒。
很久了,她一直都自觉地把王芮娴当成京哲口中的“哥们”,可是,现在,积久的思念让嫉妒的火花燃烧得她头痛欲裂。
玉秀感觉霜降的情绪不好,偶尔就开导她,霜降也会稍微缓和一下情绪。
这天下午,霜降又到操场跑了一圈,没见到京哲,又到他教室那里看了,也没有,关键是王芮娴也不在,她顿时感觉心头火起,就直冲后边的住宿区,轻易骗过了寝室管理员,因为是冬天,寝管也感觉没什么不雅的担心,就放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