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说:‘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从他嘴里会说出那样的话。’他说:‘给我想个法,只要能把成绩搞上去,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老何就随意的打个哈哈说:‘每天按时完成老师的任务,成绩自然就上去了。’没想到崔京哲说:‘你真没有诚意,这几天我用拳头给你看着,才没有人被学校抓着,你说的方法那对我不合适,我的底子差,也没时间花费无用功,很多套题其实质量都不怎么样,你给各科老师说给我开小灶,不然,你很快会看到班里有多热闹的!’”
“这样毫不掩饰的危胁,老何本来不想吃他那一套,可是,仔细想了想后果就说:‘给你一个月,下次月考如果你能考到咱们班中等,我就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因为,照你说的那样,其他科目的老师需要费很多额外的功夫,我总得有个说服他们的理由,看你值不值我们下功夫。’‘一言为定!你回去睡吧!这一个月你也不用再来熬夜了!’”
韩霜降不由笑出声,原来,京哲竟然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啊!
“后来,老何的班上流失了一个好学生,眼看任务完成的可能性悬乎,看京哲也是块料子,就下了血本,承诺今年的高考奖,和任课老师平分,条件是崔京哲必须考上重点,还和其他任课老师签了书面协议呢!”
霜降说:“何老师真的很有眼光啊!”
王老师笑了说:“关键是崔京哲给了他信心啊!老何说,后来崔京哲为了多些学习时间,就住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回值夜班,十二点去那里看看他,看到他的鼻子都往下流着血,骇得失声的告诉他,没想到那小子随便用纸擦擦竟然笑着说:‘老师,都说做题做到流鼻血,离好成绩就不远了,有这回事吗?’你说,这样的学生老师能没有信心吗?”
霜降心里很沉重,去年在她整天孤独哀怨无事生非的时候,京哲竟然一个人忍受着这样的压力,哎,自己真的很自私啊!只想着自己!
王老师看看霜降说:“现在这时代,他还能一直给你写信,证明他真的很在乎你,相信他的感情,如果爱情没有信任,你最终会失去的!静下心学习,只有考到他身边,他就在那里等着呢!”霜降点点头。
王老师说:“要不,这样吧,你每天下午放学到操场跑跑,或者继续你一年级加入的各个活动小组啊!分散一下压力。”
霜降说:“多浪费时间!你不是说耽搁学习吗?”
王老师笑了:“你的目标这样明确,去年活跃得处处留影子,成绩照样上升;今年忧郁成这样,怎么不让人担心呢?”
霜降说:“我哪有忧郁啊!”
王老师赶紧笑着说:“不忧郁,不忧郁,只是我不太习惯你的安静,呵呵,还是多参加课外的一些活动吧?有助于重塑信心啊!”
寒假的时候京哲没有回洛川过年,放假前他给霜降写信说,他和成锐在策划组织学校的学生参加“寒假自助游”活动,刚起步,邀请她明年暑假的时候参加,因为现在一切还不成熟,担心让她过来,无法照顾她!
霜降本来也没机会出去,因为要和伯父伯母一起过年,毕竟是大长的一年里难得一起热闹的日子啊。
伯父的状态很好,据说可以在家具厂里帮忙看看工人的活计做得咋样,必要时还会给些指导。
腊月二十五那天,霜降在街上办年货时意外遇见了柳青。
柳青发型另类,初看傻乎乎的齐发,细看,越看越觉得柳青的脸因了发型衬托,显得稚拙甜美。
她的打扮很冲击霜降的视觉……栗色小皮衣,短短的黑毛衣黑薄呢裙,长长的靴子,裸露的一截白皙的腿,鲜嫩美艳,吸引了街上很多人假意漠视的目光。
在洛川街上穿行的臃肿的市民中间,这身打扮看来不仅仅冲击霜降,也冲击着路人的视觉,吸引过往的男人甚至女人在内的目光不住的飘过来,客观来说,只有一个词……时尚,柳青叫着亲热的跑过来抱住霜降,霜降虽然也很激动,只是,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柳青娇笑着抱住了,只好两手自然下垂,很不好意思的接受周围人的注目。
霜降高兴地说:“你不是到省城发展了吗?你在那里做什么啊?专门回来过年啊!”
柳青懒懒的貌似疲倦的说:“模特!忙得哪里顾得着在家里过年啊!和朋友一起回来谈笔生意!”
霜降扬扬眉毫不掩饰惊奇,说:“模特?你的个子,怎么做模特啊!”
柳青说:“呵呵,我做平面模特,脸蛋皮肤身材好就行,不要求身高的!”
霜降点点头。
柳青看看霜降的打扮说:“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啊!混成这样!不如年后和我一起出去吧!姐姐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霜降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没感觉什么不妥,就笑笑摇摇头说:“我现在出不去,家里有事啊!”
柳青还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喇叭“嘀嘀嘀”的催促声,柳青拉着霜降过去,一辆黑色豪华轿车里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中等个,发型醒目时尚,模样还算周正,脸有点像香港的一个著名喜剧明星,稍微胖些。
柳青给霜降介绍,街上人吵,也没听清她说什么,看着那人伸出手,霜降看看自己双手提溜着东西,就赶紧歉意的点点头,那人不着痕迹的笑笑化去尴尬,冲霜降点点头说:“柳青,咱们该走了!”
柳青伸手从车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霜降说:“啥时候去省城的话,给我联系啊!”
霜降看着手中的名片,和柳青道了再见!小车一溜烟开走了。
杨得艺……这是那个男人的名片……他是造型师?霜降不明白的想,造型师是做什么的?做头发的吗?
生活平静无波,三点一线。
转眼暑假到了,京哲约她七月六号到北京,八号暑假自助游开始,这次的目的地是青海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