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说:“可是,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凶啊!要不要报警啊?”
霜降失笑说:“和同学一起回校,值得他醋成那样子?放心!他不会把小瑞怎么样的!”
白莉莉一叠声的懊悔说:“要不是我打的那个电话,小瑞也不一定被看见,我真是笨啊!为什么要自作聪明的通知小瑞呢!”
霜降看白莉莉痛心自责的样子,对她的印象大有改观,觉得虽然她喜欢说闲话,热衷窥探别人的隐私,可是,今天看来,还有点人情味,知道事情轻重啊!就拍拍她的肩膀说:“不怨你,是小瑞过分了,上午我打电话告诉过她,她还不愿避开,什么意思呢?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莉莉愕然说:“故意?听听那个男的说话多让人恶心,‘我是她男人’好像宣告所有权一样,他们的关系闹僵对小瑞有什么好处啊?还不是自己没脸见人。”
霜降浑身恶寒地说:“只有小瑞自己知道了!”
实在还是有点担心,霜降就给小瑞打了电话,小瑞说她正在外边吃饭,问有什么事,那口气让霜降觉得自己和白莉莉真是吃饭闲撑的瞎操心。
晚上京哲打过来一个电话,说他的一个朋友带团旅游,有个导游临时有事,刚好是市里的一条熟路线,让他明天先带着,他就通知霜降第二天也跟着玩,六点在学校西门口等着。
他们上午游览了故宫,中午吃饭后停在附近的一个大型购物中心让游客购物,霜降在那里意外地看到了王小瑞亲热的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站在电梯上往下下,而后者的另一只手提着好几个包装袋,两人的神态似乎很甜蜜,霜降对那男的隐隐有丝同情,有了背叛苗头的爱情,要怎样辛苦才能维持呢?
他们下午游了和绅的府邸……恭王府,这个清代王府中保存最完整的一个最大的四合院,浓阴匝地,清凉蔽体,昔日的富贵气象,依旧逼人,可是霜降透过穿越廊柱照着深深庭院的阳光,感觉到的是深深的冷寂,生命中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
过了两天,霜降在吃完饭后看似无意的给京哲谈起王小瑞的事,问及京哲的看法,京哲的眼光似乎有些闪躲,他取出支烟,缓缓咬于齿间,却没有点燃,放在鼻子下边轻轻嗅着,然后他平静的说:“怎么说呢?凡庸的世俗男女,在生活的各种谷欠望的泥水中滚打,偶尔迷失,最初的爱情会渐渐远去,都是可能的,不过,因为孤独,或者其他的什么因素,他们还可能要相互偎依着走下去。”
霜降说:“我觉得不管那个男人怎样的粗俗,我还是认为小瑞的背叛让她不配站在他身边,因为她玷污了他们曾经的爱情。”
京哲说:“我觉得他的年龄肯定很容易就洞悉王小瑞的心理,不过,他那么远,有什么办法?只能让她高兴,她将来可能还会回到他身边的,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像你想象的只靠爱情维系,还有很多维系的纽带。”
霜降惊讶地说:“很多?比如呢?”
京哲看看她说:“看各人的目的了,比如王小瑞,她从小地方来到北京上大学,她面前充满了新的可能性机会,包括生活和爱情,她想改变从前的生存状态,而他朋友的年龄,事业和人生差不多已经定位,只缺少把她娶回去这道程序;这样两个人,小瑞要的是尝试的机会,她不知道结果,如果将来稍遇挫折,她很容易就会退回到男朋友身边,而他的男朋友的目的是只要她最终属于自己这个结果就行了,维系他们的最初有爱情,然后是性,金钱,还可能有心理依赖的安全感,因为他的年龄大她很多啊!”
霜降说:“他这么做的时候肯定很痛苦,我觉得都有点悲壮的意味了!没有爱情只求结果,到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京哲说:“痛苦是一定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爱情呢?爱情让人变得卑微,即使在对方眼里贱如尘土,还是想努力的在尘土中开出花,只希望那个人偶尔看过来时,能够看到!至于你说的到一起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到一起就有了很多的意义,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霜降无语沉默,京哲拉拉她的手说:“丫头,别人的爱情就不要咀嚼鉴赏了,感情很难说清楚的,什么问题的真相都不止我们推测的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呢!想得太多,人哪里还有胆子去爱啊!”
霜降释然,放松的笑了,转而嘿嘿笑着伸手威胁着他说:“你这么的有经验,是丰富的经历让你如此深刻吗?”
京哲伸手抓住她的手说:“啊呀,小心眼的丫头,纯粹是哥哥天分太高了,头脑习惯于分析问题,你这样说我真是过分啊!”
京哲这样的说着,心里却万分忐忑,如果这丫头知道自己和于轩的事情还会再理他吗?虽然他打定主意在学校尽量不去找霜降,没课就尽量呆在家,可是,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他只希望更多的和霜降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简单的守着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接下来两天,京哲约霜降一起买衣服,霜降总是拉着他赖在客厅看电影,说改天自己和宿舍的女伴一起买,最后,京哲就干脆给她提回来了一套,霜降拿过来看衣服,一件荷叶色的掐腰修身一粒扣翻领小外套,一件白底田园碎花立领双排扣花边中长衬衫,一条怀旧色立体裁剪牛仔长裤。做工很是精细,霜降翻看标签,只有小外套上挂了一个,一看上千的价格,她立刻抬头疑惑地看看京哲,京哲笑笑说:“正搞活动呢,捡个大便宜,打三折,赶紧试试,过了今天就不退了!”
霜降说:“三折也嫌贵啊!谁让你去买的!”不过还是幸福的笑笑跑房间里换去了。
京哲摸摸头,这丫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幸亏自己把衬衣和裤子的标签收拾起来了,不然,只怕她是怎么也不会穿的!
霜降换上衣服,低着头出来,笑眯眯地站在京哲的面前,说:“真不知道原来腰翘合身的衣服穿着也会这么舒服,以前我买这类款式的穿着像铠甲一样难受呢!”说着伸伸手臂,体验着这种新感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穿衣服的尺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