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绝宠:贱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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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而夏女,却是有一点搞不清楚这个皇帝的心思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愿她受到伤害的模样,那恳切的话,让她微有些动容。只是不知,他的所做,是为她的人,还是因为他的计划中她不可或缺的分呢?

想来,应该是因为她在他的计划中那不可或缺的分吧!他有美眷三千,又岂会看中她这个无貌无才之人呢?

不过她知道,他一定也是猜到了她若是被冤枉的,那么她必是清白之身,所以,他一直暗示着还有这个重要的证据。只是,他毕竟还是不够相信着她吧。所以,他不敢直接地问出来,怕若是她当真是不白之身,他如此关心她,她却为他戴了绿帽子,岂非伤了他身为皇者的自尊。

夏女一直低垂着头,直到两人皆快要忘了时间的时候,才听到她淡薄地道:“回皇上,臣妾确实是想不到有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实在这事发生的突然,臣妾也是一时摸不着头绪,不过臣妾确实是清白的,请皇上容臣妾再想想吧。”

这话是得体的。

唯今也只有这样回答了。免得他一时不过意,当真让人来为她验身,那么她的心愿,就没了。

“你!”他无奈地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不信她就想不起自己是清白之身这一件事。那么,她这样半口不说出,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她非清白之身。

而这个可能,让他的心也如火筮一般地疼不可止。

“你再好好想想吧!若是有想起什么,就同狱吏长说,让他来通禀朕。”他说完负手而去。

萧萧的衣袖,有着散不去的怒意。

夏女抬起头,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恭敬而平缓地道:“恭送皇上!”

走出大牢,毓旭将狱吏长叫住。

负手看着浓墨点画的黑夜,月也细小了许多。

背对着狱吏长,道:“虽说皇后下了狱,但是在证据还未确定前,在朕还没有下旨夺了她皇后的名份时,她仍旧是皇后,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似乎也让夜色渲染过一般,带着一般夜的诡异,夜的深沉,让人寒自脚根睡。

那狱吏长这一听,那还了得,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口中只是不停应着:“是!是!是!臣知道怎么做了。”

他一直听人说这个皇后不得宠爱,而且无身份无地位,又无才无貌,是难成大事的,而且还犯下了此等弥天大罪。他早就不把她当成一个皇后看了。

所以,对她,也只是以着一般囚犯看待。

可是,今晚,却大大改变了他对这个皇后的看法,皇上不但亲自前来找她问事,而且还放了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人怀疑,之前那些皇后不得宠的云云之言,皆是假的。

毓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小看惯世事,早已经认定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二字了,不论是亲情、爱情皆是假的。

他的心,早已经封锁起来,任何人也进驻不了。

那些事,很久了,久到他要以为自己是不会伤感的。

他不对任何人手软,就是亲兄弟手足也是一样。他冷血、他虚伪,他无所不为,在他的心中,只认定了,唯有权利,方是他的追求。

可是,今天,他却是为了这个平凡的女子,感到心痛。

尽管在认为她极有可能对他不忠的时候,他仍旧不忍对好弃之不顾。怕她睡在那脏乱而粗糙草席上,怕她受到狱吏的欺负。

哎,只是,这一切,终究不能阻过他心头的沉郁啊!

他不理会狱吏长,大步而去。他相信,有了他这句话,这个狱吏长,是万万不敢乱来的。

夏女看着眼前一件一件搬进的用具,只是目瞪口呆。

她不清楚,这些狱卒们,是怎么回事了。之前还对她大呼小喝、粗暴无礼地。可是此时却是一个比一个恭敬,一个比一个有礼。

而且,这小小的囚牢中,竟然搬了木床,铺了床褥,还配了一张小木桌、小木椅,而且,还备了一整几盘小菜、炒肉,这模样,那里像是对待个囚犯的样子,倒有点像是在对待着远来的客人一般。

这个样子,没来由,让她想起听说中的一件事。

据说,在对待赐死的囚犯,都是会赐下丰盛的餐食的,有鱼有肉,称为最后一餐。不会,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餐吧?!

她倒是有点后怕,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听说,虽然看他们的态度不太像,但是也没真正坐过牢,还是要问一下为妙,免得到死了才想起来要叫冤。

拉住一个狱卒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这是做何?”

“皇后娘娘,咱们这是在给您安排寝食啊!你还满意不,这狱中简陋,您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管说出来,奴才会为您想法子安排来的。”那狱卒让她一拉,反是吓了一跳,低头哈腰,恭恭然地道。

“没、、没什么不满意的。”夏女有点接受不了,这恭敬的模样,当真是令她吃不消,于是又问:“只是我有点奇怪,你们为何突然如此?”

只见那狱吏长走了进来,一脸诞笑:“咱们狱中兄弟不太识大体,之前有所冒犯,还请皇后娘娘原谅,皇上已经吩咐下来了,只要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臣会为您想法子办到的。”

毓旭的吩咐,想不到,竟是他吩咐的,只是他为何,突然如此对她,还真是让她体会到何为受宠若惊呢!

他究竟对她,是何样的心?当真是让她模糊了。

若只是因事而对人的话,他何必令人如此善待她,只要她不死不就成了?

哎,当真是费解,而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往死里去寻答案的人。叹了口气,见狱吏长还在,于是笑了笑:“我没什么要求,这样就很好了。”

就在这时,听到有狱卒传着:“太后、如婕妤到、、、”

这天牢今晚可谓当真是热闹,前脚才走了个皇帝,后脚就来了个太后与如婕妤,真是逢壁生辉啊!

只是前者居心与后者居心,就有点不得而知了。

这个太后的到来,怕是有不少麻烦要上身了。

太后在众人的拥护下,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身边掺扶着的人,正是雪如,一脸地不怀好意。

终究是年轻历练不够,心中的那歹毒心思,脸上毫不掩饰,那如太后,自始自终,只是一脸威严的神情,似乎当真是个正直不阿之人。

夏女见太后进来,低腰行了个礼:“臣妾拜见太后。”

“免了。”她却只是摆了摆手,脸上尽是厌弃。

夏女于是站了起来,低眉敛眼,静静地看着她们二人,没有先开口说话。

她知道她们是不怀好意,但是,终究是弄不明白,她们是何居心?而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太后却也不理会她,只是绕着囚室走了一遭,小小的地方,她却仿佛是个大迷宫一般,细细走过,细细地瞧上一遍,尤其是在那一小桌子菜肉面前,更是盯了许久。

夏女已经是猜出了她要使威了。这囚室内,是不可能有这样丰盛的餐食的。

而后又走到了狱吏长的跟前,那画得细致的眉眼挑低看着哈腰而站的狱吏长,半晌才凌历地道:“狱吏长,这什么时候开始囚室也给安置得如此舒服了,连酒肉也备上了呀!哎,瞧这模样,怕是一般人家也未必能够吃得到啊!又有鸡,又有鱼,菜色丰富啊!看样子,那些穷人家的,干脆犯个什么罪,然后走进这大牢里享福可就好了!”

她一字一字地说着,那狱吏长早是一把汗一把汗地落下了,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

何谓为官难、难为官,大概便是如此了,这皇上一道令、太后一道令,同样倒也好,背道而驰,可不就苦了这些个当官的,听谁的也不行,听谁的也要得罪一个才是。

这要是听了皇上的,太后要怪罪,这要是听了太后的,皇上要怪罪,这两人都是手撑天的权者,得罪了谁,那随时都是小命堪忧的啊!

太后也不急躁,只是闲闲用着丝绢着抚擦了一下闪着光的镏金字对花齐雕的护甲,那画得深红的唇凑向护甲,轻轻呵了一下。

似乎觉得这气压子制得够了,一口气呵出,这才抬起头,目光射去,喝道:“狱吏长,你可知罪?!”

“这不是臣的主意啊,这全是皇上下的旨意啊!求太后明查。”那狱吏长一吓,整个人跪了下来。

“皇上的主意?!”雪如首当其冲叫了起来,以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狱吏长。

那狱吏长本是个莽夫,心计也是全无,被雪如这一看,还有太后的眼神逼视下,还想得出什么,只是一股脑儿将皇上的话全搬了出来。

“皇上说了,在他还未夺了皇后的位份进,她仍旧是皇后,不可轻礼待之。身为臣子,唯有听从皇上的旨意办事。”

太后却只是厉眼看着夏女,一字一字却能对着狱吏长说着:“皇上是迷了心窍,你身为臣子,就应该提醒着皇上,而不是听之为之,这样的忠诚,只能称为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