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瞧见小牡丹身后闪出一人,冷眼一瞧那丫头和小牡丹形容一般无二。
“你是?”老鸨抬手指着小牡丹身后的人奇怪地问道。
“妈妈,你只说像吗?”小牡丹得意地问。
“像,像极了。”老鸨子拍着手围着莺儿转圈,“女儿有这本事,把咱们醉云楼的姑娘都打扮成这么个样,那岂不是发财了。”
“呵!这物以稀为贵,多了反倒不值钱了。”
“是,是,是。”老鸨子认同小牡丹所言。
“妈妈,莺儿经我精心调教,这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来咱们醉云楼的恩客都是些酒囊饭袋,买春而矣。莺儿可是黄花姑娘的身子,加上她这张脸,妈妈的财源可是广进哦!”
老鸨子频频点头,莺儿已经十四岁,也是破身子时候了,“好是好,只怕北世子若问起来?”
“妈妈可是糊涂了,北世子是什么身份?他会进你这醉云楼?即便他打发人来,任莺儿的这张脸也混得过去。”
“那道也是。”老鸨子握着莺儿的小手,细细端详, 她那双桃花眼里仿佛已看到了成堆的金银。
“妈妈,您几时放我赎身?”小牡丹趁势问道。
“莺儿接客若无破绽,我便放你赎身。只怕城里的恩客多数都认得你,谁还会信她是黄花闺女?”老鸨子叹了口气,莺儿若是不顶小牡丹名字,她的初夜倒可以卖些银子。
“妈妈放心,女儿怎会让您做赔本的买卖。莺儿的初夜就给了史家大爷吧,女儿有法子敲她一笔银子。”小牡丹胸有成竹地说。
“这个数可好?”老鸨贪婪地翘起了右手的一根手指。
“‘小牡丹’的初夜一万两不多。”小牡丹说得云淡风清。
“哦!啊?”老鸨子后退了几步,嘴角的肌肉轻微地颤动着。
“一万两?”她惊呼了一声,她开出一千两银子的价,心里仍胆突的呢!“我的乖女儿,你若能让史家大爷出一万两银子点了她的红蜡烛,妈妈索性不要你的身价银子。”老鸨子心花怒放,小牡丹怎么到醉云楼的她心里有数,一个子没花,这几个月又给自己赚了不少。
“如此多谢妈妈,女儿出了醉云楼,若是过不下去,还得回来投靠妈妈,日后我给妈妈养老送终。”小牡丹急忙跪下,在醉云楼这些日子,她习惯且享受着迎来送往的生活。若不是还有心愿未了,这醉云楼的日子也是和心顺意。她甚至打算,待年老色衰之后,也经营几家红馆,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传给姑娘们,定能捧红不少姑娘。
“好孩子,难为你有情有意,妈妈定会帮你遮掩北世子。”老鸨子听了小牡丹一番话,心里也颇受感动。
“妈妈您就瞧好吧!莺儿,这醉云楼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小牡丹拍拍莺儿的脸。
“谢谢牡丹姑娘。”莺儿也喜上眉梢。
“妈妈,女儿写封信,明儿一早你派人送到史府,史家大爷一到,就让他和莺儿圆房。”
“哎!” 老鸨子连连答应。
小牡丹提笔书信一封,交给老鸨子。当夜,小牡丹神不知鬼不觉混出醉云楼。在贾府后门僻静处的一棵榆树下,挖出一个小箱子。她打开盖子瞧瞧,而后又把箱子贴在胸口。东瞧西望无人跟踪,她才回转醉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