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思虑之下,她把那些下人都割舌之后遣散出去,然后才去抱了个男婴回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原来他都晓得。
萧尹儿整个人瘫软地摔倒在地,那她抱着襄未回来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我会派人保护她,也一样会派人保护你。”夏候聆没有去扶她,漠然地直白,“你寄家书说襄未出世的第二天,我收到暗卫的信,告诉我我的儿子没活下来。”
“聆哥……”萧尹儿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悔恨与不安一同涌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作茧自缚。
“你还是皇后,襄未也是皇子,但我不会封他为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夏候聆拿着一封奏折往外走出去,上面说京城里已找寻不到淳于宗的痕迹,料是已经出京。
这个折子让他心烦意乱。
萧尹儿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袍子,仰着头美丽温婉的脸上哭得一塌糊涂,“聆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要什么皇后,不要什么皇子,我只是怕你失望,夏候家迟迟无后,我只是怕你失望啊……”
夏候聆被扯得不能走动。
“你不该动她的。”夏候聆深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看她,“尹儿,我们也走到头了。”
萧尹儿吓得忘了哭泣,手一松,夏候聆决然走了出去。
萧尹儿瘫坐在原地,耳边只不断地回荡着他绝情的话。
我们也走到头了。
我们也走到头了。
……
夏候聆走出殿外,眺望过去,皇宫大得空旷,百步之内看不到一个人,悄然寂静。
夏候聆沿雕镂细致的回廊而走,外面飘起了细雪,寒冷的风灌进脖子里一寸一寸冷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