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丢掉一个饮料盒,继续翻找,又找到一个食品袋,“不是。”我又往后面扔了。
我捡出一个漆皮袋子,黑亮的真皮包完好无损,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靠,帝罗法学校的这些败家的玩意,这么好的包就扔啦?”哼,回收,我把包放到一边。
“( ⊙o⊙ )哇,这个不是全新的吗?吊牌都还在呢,一万八!这些贵族学校的学生,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吧!”我愤愤不平地说,真是太奢侈了!这些东西卖到二手市场还是值不少钱哪!
看看还有什么?我孜孜不倦地翻着垃圾桶,里面真的有太多令我意外的东西了,大丰收呀!
慢着,我在干什么?我停下了手,我不是来捡垃圾的,我是来找线索的!
我恍然想起来,我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堆被我淘出来的名牌货了。
“这些都没用!”我捧起来那堆东西,塞回垃圾桶。
“没有手套,没有撬锁工具,没有碎片,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帝罗法很大,周围还有很多的垃圾桶。
不知里面会不会有我想要的东西?虽然知道这样找,也许是徒劳无功,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没办法了,继续找。”正午的太阳晃得刺眼,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我不顾周围偶然走过的学生的指指点点,顶着烈日继续在下一个垃圾桶翻找着。
“啊!”找着找着,我不小心被垃圾里面隐藏着的玻璃割伤,指尖上的伤口立即冒出鲜红的血来。
“阿辛。”风走了过来,“总算找到你了,你的手受伤了?”
“哦,一点小伤,没事。”我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伤口碰到衣服上引起一阵刺痛,我皱了皱眉。
“不要找了,先包一下伤口吧。”风抓起我的手,在我的伤指上贴上了止血贴。
“呃,谢谢。”看到风那么关心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咳嗽,我感激地看着他。
“咳咳……”一阵咳嗽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是玛莉亚。她看到我们如此亲密,吃醋地说:“那么小的伤口,不会怎么样的啦!风哥哥,我们去吃饭吧!”
“玛莉亚,你先去吧!”司瑾风微笑地对玛莉亚说,“你看邵姐姐的手伤了,我要帮她一下。”
“阿辛,你的手伤了,不要碰,我帮你吧!”司瑾风对我说。
“不要啦,这垃圾桶臭死了,风哥哥你会弄脏手的啦!”玛莉亚阻止到,她可不想她如天使般不染纤尘的风哥哥,被这些垃圾玷污了。
“玛莉亚乖,你也想快点找到爷爷的宝物对不对?”司瑾风很有耐心地说服她。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不想风哥哥弄脏手呀……”玛莉亚嘀咕着。
可是司瑾风已经开始翻找起来,他专注地检查垃圾桶的每一件物品。
“风,你不必这么做。”我不好意思起来,“我来就好。”
“阿辛,你在旁边帮我看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有用的东西。”司瑾风
“嗯,好吧。”多个人多双眼睛,也能快点找到线索。“那你小心点,里面可是有玻璃的。”
“嗯,好的。这个吗?”司瑾风拿出一个塑料袋。
“好像没什么用。”我摇摇头。
司瑾风又拿出了好几样东西,都被我否定了。
玛莉亚在旁边无聊地揪玩着自己的头发,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响声,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没吃午饭。
“风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她撒娇地说。
可是那两人仍然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着,显然没有听见她的话。
“风哥哥……”玛莉亚又提高嗓子喊了一声。
“哦,玛莉亚,你先去吧,哥哥一会就到。”司瑾风头也没抬。
“那我走罗。”玛莉亚假装要走,以为风哥哥会舍不得她跟上来。
“嗯。”司瑾风应道,手里仍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我真的走罗?”玛莉亚又试探了问了一句。
可是这次司瑾风没有回答她了,玛莉亚觉得自讨没趣,肚子又饿得难受,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找完了。”我直起腰板,翻遍了这里的所有垃圾桶,除了一些用过的包装盒包装袋还有被学生们遗弃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办法了。”司瑾风擦擦头上的汗,“也许犯人很小心,并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在现场。”
必须另找突破口了。
“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证人,一切都太巧了。到底理事长丢失的宝物是什么呢?”我刚从司瑾风嘴里知道理事长室内的监控录像被关闭了,但是对理事长一直三缄其口的宝物感到很好奇。
“理事长室里面有很多珍贵的字画和古董,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件吧。这些东西都不小,学校每一处地方都有监控,犯人要想掩人耳目地把这些东西带出去恐怕很难。由此看来犯人也许是很熟悉这个学校的人,甚至是很清楚理事长室内部情况的人。” 司瑾风分析道。
“算了,肚子饿,想不出来。我们去饭堂吃饭边吃边想吧。”我的肚子也开始打鼓,肚子一饿,我感觉自己就丧失了思考能力。
“嗯,好。”我和司瑾风到水龙头边把手洗干净。
“擦擦吧。”司瑾风掏出手帕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掉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心形的发夹,上面镶着很多五颜六色的碎钻。
这个发夹,有点眼熟。
“哦,这个应该是玛莉亚掉的,我之前去理事长室的时候,看见它被夹在了门缝里,我就把它捡起来了。”司瑾风解释道,他把发夹放到了自己口袋里了,刚才发生那么多事,他一时忘了把发夹还给玛莉亚了。
“发夹……”我重复道,抬起头来,看见了帝罗法中学的校务宣传板,宽大的长方形展板上面贴了很多理事长参观世界各地名校和学校获奖的照片,相片上盛装出席的理事长笑得和蔼可亲。
“你想起了什么?”司瑾风问,随着我的视线望去。
突然,我们面面相觑,然后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你想到了什么?”司瑾风微笑着问我。
“和你想的一样。”我回答道。
谜底终于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