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我大声吆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里有钱发!”一个仙女散花把手里的毛爷爷全部向天上抛去。
心在滴血呀,刚拿到的钱都还没捂热呢,就要都捐出了,我泪流满面。
“抢钱了!”逃不过这么多双雪一样的眼睛,四面八方的群众迅速冲过来抢。
人群把追赶的队伍给阻拦,冲散了,现场一片混乱。
“站住!郁纪夏!”娘子军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
“哈……哈……”我扶着一棵大树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拜托了男生团和娘子军,累得半死。
“不行了,再冒充小夏,我的命迟早得搭在这。”我自言自语道,抓了抓因过敏而冒出红点的手臂,想想我刚才撒的那些毛爷爷,够好一年的生活费了,心再次抽痛起来。
“不玩啦,这么高风险,高投入,零回报的亏本买卖到此为止吧。”回去帝罗法至少说说笑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来这里身受伤就算了,还心如刀割啊。
“不知小夏在那里怎么样了?”好几天没联络了。
“你说什么?”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看清这个男生,居然是夏流,糟了,刚才我讲的那些话。
“你都听见了?”我试探地问,没听见,没听见,一定没听见。
“恩。”他点头。他刚才在树上睡觉,我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你不是小夏。”他波澜不惊地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你知道啦?”除了刚才说的话,自己以前应该没有漏出马脚才对。
“恩。”他从那天在校门口看到她就有所怀疑了,只是这两人实在相像了,他一度以为只是自己多疑了,直到这两天他又有了新发现,才肯定了自己的推想。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以我这以假乱真的面孔,民间影后般的演技怎么就能被看出来呢?
“报纸。”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我拿过一看,不就是上次那张我升上Top10的报道吗。我狐疑地再浏览了一遍,到底是哪里透漏出我不是郁纪夏了。
“上面写了,郁纪夏是不吃洋葱的。”根据百灵通的调查结果绝不会有错,夏流解释道,“而你前天的晚饭里有洋葱。”
不是吧?这都行!我就这样被一个洋葱出卖了呀,看来我养成这种不挑食的好习惯反而害了自己呢。
“就因为洋葱?”这个理由实在不能说服我。
“还有,黑风帮是你打败的吧?”根据江湖传闻,确实是这样。
“啥帮?”完全没印象。
“昨晚上有一群黑衣人袭击了你,他们就是黑风帮。”
“哦,就是那帮武功差劲还学人夜袭的家伙啊。”我回忆起来了。
“就连你在竹林里丢出的竹竿也不是巧合,你是会武功的。”夏流目光尖锐地警惕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真正的郁纪夏在哪里?”他伸手用力扯我的脸。
“哇,痛痛痛!”我大叫,脸被他拉得好痛,我忙拍开他的手。
“这脸是真的?”夏流收回手,这么像小夏,他还以为只是易容术。
“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我叉着腰,“我就算要易容也不会挑小夏啊。”倒数第二的排名,连我这个替身也觉得脸上无光。
“你到底是谁?”夏流问,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虽然他进入对达以前没见过小夏,却觉得她很熟悉,而眼前的这个人带给他的熟悉感就更大,这两人一定有着很深的联系。
“好久不见,夏流。”我摘下假发。“我是邵拔辛。”
夏流愣住了,半响才开口:“你是阿辛?”
“正是在下。”终于不再隐瞒了,我如释重负。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虽然曾经多次质疑他的性别,但是最终证明邵拔辛确实是个男的。
“我一直是女的好不好。”我的脸垮了下来,那么久不见,他就不会说些非常想念之类的话吗?非要在意这些细节干嘛。
“你是说初中的时候做手术变成男的了?”面前这个人已是女儿身,和从前的邵拔辛也是略有不同。
“停!我从来没做过手术,我至始至终都是女的。”我抚额,用手肘靠着树,真是自己的雄性特征给别人留下太难以磨灭的印象了,现在要回头真难,重新认识到曾经的东街小霸王我是个女的,这简直是要扭转他们的认识观和世界观了。
“你练了葵花宝典?”没错,所以才那么雌雄同体的感觉。
听了这句话,我手肘一松,差点撞在树干上。“你再问我这些问题,我就告诉全校同学你的真实姓名!”逼我用绝招。
“千万不要!”夏流紧张地抓住我肩膀,“好吧,我不问了。”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小夏在哪里呢?”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她现在在我的学校,我们原本打算交换过来考试的。”我接着说,“我们是双胞兄妹,不是,我说错了,都怪你老是怀疑我的性别!我们是姐妹,恩,姐妹。”我再次强调。
“姐妹?可是你姓邵,她姓郁的。还有你从来没说过你有妹妹啊。”姐妹不是应该同姓才对吗?
“因为我从来也不知道我有妹妹,这个说来至少有十万字的剧情了,我就不解释了。”追究到底都是老爸的错。
“她现在还好吗?”夏流又问了一句。
“必须好呀,帝罗法贵族学院本来就是她们那些千金小姐该去的地方。”这是场不美丽的错误,就让它重新走上正轨吧。
“是吗?”夏流的神情有些落寞。
感觉到了夏流的异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看着他渐渐忧伤背影,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洒脱的夏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