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严重不足,无精打采的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要想的问题太多了,我会不会一夜白头呀。
“阿辛。”是司瑾风,他快走几步走到我旁边。
“风,早。”我跟他打招呼。
“阿辛,怎么了?脸色那么差?”司瑾风关心地问。
“哦,我没事,昨晚没睡好。”我回答道。
“等一下。”司瑾风靠近我,修长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拂过,取下一枚细小的落叶。“你头上有片叶子。”
“谢谢。”近距离看司瑾风我不禁有些脸红,这男孩好看得不沾染凡尘,又那样处处为人着想。试问这世间又会有哪个人会不喜欢他呢?
“风~~~”一个难掩兴奋的尖锐地女生响起。“等等我。”
听见这声音,我们回头看,是尤依绪,她兴奋地一路小跑跟上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我挤到一边去,挨近司瑾风。
“风,你冷不冷?”尤依绪歪着脑袋看他。“我有东西送给你。”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条长围巾。
尤依绪垫高脚尖,把围巾小心翼翼地挂到司瑾风脖子上。“这是依绪亲手织的,希望风喜欢。”说话的声音柔软恬静,让人不能拒绝。
我发现尤依绪今天脸上比较素净,透着一种清纯,跟昨晚浓妆艳抹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条围巾,好家伙,那针脚错乱,洞大得可以当网捕鱼了,能把这个送人真是勇气可嘉。
“谢谢。”司瑾风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尤依绪不禁看得脸红。
风接了个电话:“老师,好,我马上过来。”司瑾风歉意地对我们说:“不好意思阿辛,依绪。老师找我有点事,先失陪了。”
“嗯,风去吧,我放学在这里等你。”尤依绪向司瑾风挥手说再见。
“风真的好温柔哦~~” 司瑾风走了,尤依绪还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不用上学吗?”我问她。她好像不是这个学校的,郝连花的原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他从不和本校的女生交往,尤依绪也不例外。
“我们学校早放寒假啦。”
“哪个学校呀,这么好?”别的学生还在苦逼的上学,他们居然放大假,这不科学!这种无法无天的学校在哪里,我要---------去报名!
“肯斯塔贵族高中。”
“这个“坑死他”高中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过?”
“德国。”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告诉你,你已经有了花了,风是我的。”尤依绪严肃地跟我说,刚才看见风帮她拿叶子,让她心中警钟大作。
“什么叫我有了花了,那花心萝卜谁要呀!”不要把我跟萝卜一起捆绑销售好吗。
“还有,如果你是因为风救了你就想对他投怀送抱的话,还是不必了。那天晚上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风也跳下水了,可是最先把你救上来的是皇甫月。”为了消灭一个情敌,她必须讲出实情。
“还真的是他呀。”最终得到证实了,人家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该做点什么了。“我先走了,祝福你和风。”
“好。”得到假想敌的祝福,尤依绪脸上露出笑容。
我来到教室,快上课了。同学们都陆续到齐了,皇甫月的位置还是空的。我放下书包,这个逃课大王又要刷新自己旷课的记录了。
“阿辛,你来啦。”颜银雪跟我打招呼。
“嗯,雪,你跟皇甫月很熟吗?”我向他打听。
“当然啦。”颜银雪骄傲地说,“我认识月好几年了,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他算是我师父呢。”
原来颜银雪那些残暴的功夫是深得月的真传呀。
“那他喜欢什么?”我问,既然要报恩,就要投其所好了。
“这个……”颜银雪一时语塞。
“你们真的很熟吗?”居然连朋友的爱好都一无所知。
“我们是很熟呀,只是皇甫月为人淡漠,喜欢独来独往。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颜银雪对怪异的朋友也没辙。
“好吧,我先出去一下。”我立刻跑出教室。
“上课了,阿辛你要去哪?”颜银雪在后面叫我。
我不理会颜银雪的呼唤,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化冰行动正式开始!
“你果然在这里。”我在顶楼看见了皇甫月,微风轻轻地吹动他的衣角,他今天依然躺在那块老地方。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自顾自在他身边坐下。“给你。”把一个汉堡包和可乐摆在他旁边。
皇甫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我。“我从来不吃早餐。”
热脸又贴冷屁股了,不过好在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哎哟,真好吃呀,鸡肉味嘎嘣脆……”我对着自己的汉堡包,大咬了一口,边吃边发出啧啧的赞叹。(旁白君:请问你猪肉做的汉堡你怎么能吃出鸡肉味?)
“吵死了。”皇甫月一下子坐起来,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你吃东西能不能出去吃?”他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我继续咬着汉堡。
“你很吵,我在睡觉。”皇甫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大家互不影响呀。”我继续吃。“除非你把它吃了,我就走。”我递上给他的早餐,跟皇甫月交流,脸皮一定要比城墙拐弯还厚。
“不吃。”他又睡下,要跟我别扭到底。
“你知道吗?不吃早餐的十大危害,1、容易发胖2、加速衰老3影响学习和工作能力4、易引起便秘……”我拿出一张小资料大声的朗读起来。
“你够了。”皇甫月受不了,又重新坐了起来,“我吃。”他无奈地拿过汉堡,大口地吃了起来。
“喝水。”我笑嘻嘻地地上可乐。
“不用。”皇甫月不接,他只想快点吃完,好让我从他眼前消失。
“汉堡包你要转着圈吃呀,不然里面的肉很容易从旁边掉出来哦。”我看着皇甫月手中的汉堡包,里面的夹肉已经快掉出了,我好心的纠正到。
皇甫月不理会我的好意提醒,继续吃着。
我眼看那块肉就要掉下来了,手里拿着东西,我想也没想就迎上去,用嘴咬住。
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皇甫月错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我咬下那块肉,放在嘴里嚼着,“看到了吧?我都说了,你这样吃是会掉的。”
“我吃饱了,给你吃吧。”皇甫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把汉堡包塞进我手里,扭头不看我。
“你吃那么少就饱了?”还是买给他最贵的一个呢,丢掉可惜了,我自己吃了起来。“给你可乐。”我把饮料递给他,他这次没有拒绝,接过喝了起来。
皇甫月拼命地灌可乐,想给自己降温,刚才那一瞬间,那么靠近地看这一张脸,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升腾。
“昨晚救了我的人是你吧?”我问他,虽然之前他否认了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可赖不掉了。
他的眸子低垂,视线在脚下。“嗯。”
好,不打自招。
“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可爱迷人,还是因为我的善良无私?这种话问出口我怕被人打死。
“雪打电话给我,说你们有危险。”
“哦,原来如此。总之还是谢谢……咳咳。”我话没说完,被汉堡包呛到,我拼命咳嗽。
皇甫月看到了紧张地替我拍后背,把手里的可乐递了给我。
我赶紧吸了好几口,才把面包咽下。“差点没噎死,谢谢你。”我把可乐递还给他,皇甫月看了吸管一眼,还是喝了起来。
“皇甫月,你又救了我一次,其实你人真的很不错。”我伸出手,“我们结拜兄弟吧。”
结拜?听到这两个字皇甫月眉毛挑了一下,不想做那么无聊的事。但自己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伸了过来。
“以后,我不叫你皇甫月了,连名带姓的显得生份。”我想了一下,“叫你阿皇,怎么样?”
皇甫月一听这称呼,面瘫了,阿皇=阿黄,怎么听怎么像在叫一条狗。
我看着皇甫月一脸为难地沉默着:“你不喜欢呀,那叫你大皇,小皇,老皇?你选一个吧。”
皇甫月一脸吃了苦瓜的样子,这几个称呼听起来,就大狗,小狗,和老狗的区别。“我不姓皇。”他脸色铁青,再不纠正就坐实了这些狗名了。
“你的名字不是皇甫月吗?怎么不姓皇?”我疑惑地问。
“这是复姓,我姓皇甫。”真给她打败了,认识那么久,连他姓什么都没搞清楚。
“这样呀,那就不能叫啥皇了,我叫你小月月吧?”我又有了新想法。
“你还是叫我阿皇吧。”皇甫月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名字,叫他绝对不会搭理的。
“开玩笑的,我叫你月吧。”
“……”这回皇甫月不发表意见了,因为跟前面那些比起来,这个太好了。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一直在纠结夏流的事,我也想要参考一下别人的意见。
“如果你的好朋友突然向你表白,你会怎么样?”我问,为了把问题更形象一点,我做了一个假设,“比如说颜银雪突然向你表白呢?你会怎么想?”
“我会杀了他。”额上一条青筋暴起,一个男人向自己表白,想想都恶寒。
发现这个答案好像有点偏离方向了。我又解释得详细一点。“不是的,比如说吧,假设颜银雪是女的。但是风又喜欢雪,你知道风喜欢雪的事,你以为他们是一对,但是雪却向你表白了……”我急于知道答案。
头上挨了一个暴栗:“什么我是女的?!”颜银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邵拔辛,你这都什么破假设!”当事人暴跳如雷。
“颜大人,小民知罪。”我赶紧求饶。
颜银雪气呼呼的:“你必须解释清楚。”什么叫他和风是一对!
“哈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哦。”我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动,“你们慢慢聊。”一到门口,赶紧开溜。
颜恐龙发起火来,可是十二级地震呀,保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月,你们都在聊什么呀?”颜银雪好奇地问。
“……”皇甫月也不知所云,他从顶楼望下去,那个身影已经跑到楼底了,他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