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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罗马神话故事(6)

据说当母狼为婴儿喂奶的时候,还有一只啄木鸟也飞来给婴儿喂食,精心地守护着他们。因此,啄木鸟在罗马受到人们特别的崇敬。抚养婴儿的那位名叫拉伦提娅的牧人妻子也受到人们崇敬。每年四月在祭司战神的时候,也要祭奠她,称该节日为拉伦塔利亚。有些研究者认为,这一名称源自埃特鲁里亚语,与罗马和罗慕卢斯有关。奥维德写道:

那里有棵树,残迹犹在,现今人们,

称它为罗弥娜,罗慕卢斯——无花果。

就这样,两兄弟尽管是天神之子、王室的后代,具有高贵的血统,但是在却在牧人中间长大。不过,也正是在这种粗陋的生活条件下,两兄弟成长得体魄健壮、性格勇猛。他们和牧人们一起生活,一起喂养牲畜,一起在山林中狩猎,一起打击劫掠路人的强盗,把劫得的东西分给大家。他们就这样同牧人们一起同甘共苦,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他们博得人们的喜爱,威名远扬。

一次,努弥托尔的牧人与阿穆利乌斯的牧人发生冲突,努弥托尔的牧人劫走了阿穆利乌斯的部分牛群,罗慕卢斯和瑞穆斯很生气,于是他们决定去袭击努弥托尔的牛群,劫得了努弥托尔的一些牛。后来瑞穆斯与努弥托尔的牧人相遇,结果被对方掳去,并交给努弥托尔审判,瑞穆斯面对努弥托尔毫不畏惧。努弥托尔被瑞穆斯的勇敢精神和大无畏的气度给征服了,对这个年轻人他非常佩服。于是他询问瑞穆斯的出身,瑞穆斯毫不隐瞒,直言相告,听说他们的出生很隐秘,年幼时被人抛弃,由母狼喂养长大,当时他们被抛弃时用的木盆还在。努弥托尔听到这翻话,不免激起他内心的隐情,他很想把这一情况告诉仍然处于囚禁中的女儿。

牧人听说瑞穆斯被努弥托尔人抓去了,便把这事告诉了罗慕卢斯,把他们兄弟俩的出身仔细说了,然后带着木盆去求见努弥托尔。阿穆利乌斯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派人去向努弥托尔打听孪生子的下落,结果正好证实了兄弟俩的真实身份。民众被发动起来,推翻了暴君阿穆利乌斯的统治,夺回了王位,取得了统治权。罗慕卢斯和瑞穆斯把夺回的王权交给外祖父,他们自己在牧人们的拥护下,去人们从前发现他们的地方另建城市。

关于发现婴儿的具体地方,也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有的认为是在罗马帕拉提乌姆山的西南部,有的认为是在后来成为罗马广场的地方。兄弟俩在建城地址上意见也发生分歧。瑞穆斯主张把城市建在阿温提努姆山,罗慕卢斯则主张把城市建在西北方与其相邻的帕拉提乌姆山上。兄弟俩互不相让,这时罗慕卢斯对瑞穆斯说:“我们没有必要为这事而争执不下。飞鸟会更正确地解决问题,就让飞鸟为我们做决定吧!”当时的人们认为,鸟飞可以显示神意。

他们就这样了达成了协议。清晨,兄弟俩一个人来到帕拉提乌姆山冈,另一个人来到阿温提努姆山冈。瑞穆斯首先看见有六只鸟飞过,接着罗慕卢斯也看见有鸟飞过,不过他看到的是十二只。由此新的争执又发生了,前者主张以发现飞鸟的时间先后为准,后者主张以发现飞鸟的数量多少为准。双方都有支持者,结果发生纷争和混乱,瑞穆斯被杀死。

另一种说法是罗慕卢斯被确定为城市的统治者。他号召人们开始建城,用犁划出了墙垣的走向。罗慕卢斯希望得到神明庇护,于是向诸神明祈祷,祈求尤皮特、马尔斯、维斯塔以及所有其他的神明们,希望业已开始的事业一帆风顺,让东方和西方永远服从它!尤皮特首先响应。他从空中打了个响雷,抛出电闪,人们看见闪电,都很高兴,开始为城市打基础,墙垣很快就高出地面。女神克瑞斯也出来鼓舞他们努力工作。罗慕卢斯祈求女神道:“但愿不会有人越过这城墙或划出的犁沟,如果有哪个胆大妄为的人违犯,就请你把他处死。”瑞穆斯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嘲笑城墙又低又矮,说道:“这样的城墙怎么能保护人民?”一面说,一面就从上面跨了过去。瑞穆斯当即被人杀死,鲜血染红了泥土。罗慕卢斯知道后,强忍住悲痛,坚定地说道:“不管是谁,只要你跨过城墙,你就是敌人,理应死去!”他吩咐人们安葬瑞穆斯,人们遵命而行。安葬了瑞穆斯后,人们继续进行建城工作,罗马就这样产生了。

另有一种说法是,当兄弟俩进行工作时,有十二只老鹰随着太阳的升起,从罗慕卢斯的头顶上飞过,神意的显示显然倾向罗慕卢斯,因此便在帕拉提乌姆山建城,并且用罗慕卢斯的名字给未来的城市命名为“罗马”。这样的决定使瑞穆斯很生气,故意嘲弄性地从新奠基的城墙上跨了过去。他的举动对罗慕卢斯是种污辱,罗慕卢斯被激怒了,便把他杀死了,并且下旨:“从今往后,不管是谁,只要跨过我的城墙,就会遭到与你同样的命运。”

上述是关于罗马建城的流行传说,其实早在古代,对“罗马”这一名称的来源便存在多种不同的看法,普卢塔克在《罗慕卢斯传》中对有关传说进行了认真详细的收集,考察这一名称的来源。

据说,这一名称源于佩拉斯戈斯人。他们走遍天涯海角,征服了大地上几乎所有的民族和部落,最后他们决定在那里定居下来,这样称呼自己的城市,以表示他们的武器的威力。罗马一词的希腊文是“力量”“威力”的意思。另一些人说,特洛伊陷落时,一些特洛伊人逃过劫难,扬帆漂泊,来到意大利西海岸,然后驶进台伯河,停了下来。这时妇女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他们不愿再继续航行,其中有个出身高贵的女子名叫罗马,她提议把船只烧毁,使得人们无法再继续航行,妇女们按照她的提议去做了。男人们知道这件事后都很生气,不过他们后来心平气和下来,在帕拉提乌姆山安定了下来。那里的土地很肥沃,邻族居民态度也很友好。他们的境遇超过了他们的期望和想象,日子越来越好。这使他们非常敬重那个名叫罗马的妇女,便以她的名字命名城市,以表示对她做出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此外还有多种说法。有人说这一城市是由罗马努斯所建,此人是奥德修斯与基尔克之子。有人说是由罗穆斯所建,此人是埃马提昂之子,由特洛伊战争期间的希腊将领狄奥墨德斯从特洛伊派来。有人说它是由罗弥苏斯所建,此人是拉丁人的暴君,最后被埃特鲁里亚人赶走,从埃特鲁里亚迁居希腊的特萨利亚,再迁居吕底亚,然后又从那里迁居意大利。

普卢塔克列举了这许多不同的传说之后仍然认为,“罗马”一名是为了纪念罗慕卢斯这一说法是最为可信的。

传统认为,罗马城建于4月21日,这一天也成为罗马的国庆日,每年的国庆日必定举行盛大的庆典。在这之前,这一天是罗马人的牧人节,称为帕里利亚。

罗慕卢斯取得政权之后,首先在抚养他的地方帕拉提乌姆建立城市护垣,按照阿尔巴传统礼仪祭祀神祗,只是按照希腊习俗对海格立斯(希腊神话中称赫拉克勒斯)举行祭祀礼仪。据说对海格立斯的这种祭祀习俗是由希腊阿尔卡狄亚移民首领埃万得尔创立的,罗慕卢斯承袭了这一传统。罗慕卢斯为新建立的城邦制定法典,成为维系城邦的纽带。为了确立法律的神圣不可侵犯,同时也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他制定了各种礼仪和习俗,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采用十二名手持棒束的“利克托尔”作为自己的扈从。对于这“十二”数目的来源存在种种不同的看法和推测。一种观点认为,这十二相应于鸟卜时向他预示王权的飞鸟的数目。另一种观点认为,这种扈从形式本身和十二的扈从数目都是从相邻的埃特鲁里亚人那里接受来的。埃特鲁里亚人主要由十二支居民组成,每支居民为共同推选出的国王提供一名扈从“利克托尔”。

罗马最初的居民主要是由当地的牧人组成,他们也是罗慕卢斯小时候的伙伴。为了增加罗马人口,罗慕卢斯在卡皮托利乌姆山林木茂密的谷地开辟避难所,让那些相邻部落的被驱逐者、穷人和逃难者有了安身之处,甚至可以定居下来。这样这座年轻城市的人口得到迅速增加。为了满足城市人口迅速增加的需要,加强对城市的管理,他进一步加强城邦体制建设。他指定了一百名元老组成元老院,征询他们对城邦事务的意见。

为了增加罗马人口,他曾经利用节日欢庆的机会,到相邻部族去劫持女子,结果引发战争,在这些战争中,罗马人都取得了胜利。

罗慕卢斯是一位爱好战斗的国王。他除了进行过上述战争之外,还发动了同菲得奈人的战争,同样也取得了胜利。该城位于罗马东北方,台伯河左岸,在台伯河与其左岸支流阿尼奥河之间,阿尼奥河从城市南部流过,向西与台伯河主河道汇合。菲得奈人对迅速强大的邻邦罗马感到十分恐惧,因此主动对罗马发动进攻,结果却以失败而告终。

菲得奈是埃特鲁里亚城市,它的失败让埃特鲁里亚另一个城市维伊惶惶不可终日。维伊人利用菲得奈作为桥头堡进攻拉丁地区。罗马人在一次与维伊人的战斗中,据说杀死了一万四千敌人,传说其中有一半是罗慕卢斯亲自杀死的。战场上的失利迫使维伊人不得不得不以失去部分土地而求和平。

罗慕卢斯就是这样骁勇善战,年轻的罗马国家迅速强大,在他的领导下,所有相邻的城邦都感到恐惧,相邻的城邦不敢轻易进犯罗马。罗慕卢斯在人民中享有极高的威望,据说人们称赞罗慕卢斯对自己的人民善良、公正,如同父亲。

罗慕卢斯统治罗马三十七年,创造了辉煌盛世。他的去世同样具有神奇色彩。那天他正在检阅罗马军队,突然雷声轰隆,闪电交加,浓重的乌云把罗慕卢斯罩住。待雷电停息,乌云消散之后,人们看到罗慕卢斯的座位空着,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自那以后,罗慕卢斯再没有出现过,永远消失了。

传说那是他的父亲马尔斯从云层下来,在风暴之中用燃烧着的战车把他接到了天上,让他生活在神明中间。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国王是受到他身边的元老们的谋害。由于当时存在这种嫌疑,人们对元老们产生了不满情绪。据说这时有一位名叫普罗库卢斯·尤利乌斯的德高望重的元老出来证明,罗慕卢斯曾经向他提及,要他去告诉罗马人,神明要让罗马成为世界之都,希望罗马人发展军事,强大罗马,使得世上没有哪一个民族的力量可以与之抗衡。他的这一说法得到许多人的信任,消除了疑虑。罗马人一直对罗慕卢斯念念不忘,把他视为自己的保护神,称他为“奎里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