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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城堡上的一个画面

秋天,站在城堡的堡垒上望着海上一艘艘船只,看着瑞典海岸向前延伸。我们身后有许多粗壮的树木,林中有少许简陋的屋子,屋子围着木栏。走来走去,屋子又窄又阴暗。在窗子上装铁条的屋子里,关着罪行最严重的囚犯。

落日的余辉射进牢狱里,阳光不分善恶地普照人间,囚徒憎恨地看着这缕寒光。一只小鸟飞上了铁窗格子。鸟也不分善恶地为人歌唱!它只是短短地唱了几句就停在那里了,扇着翅膀,用嘴剔下翅膀上的一根羽毛。脚上带铁镣的囚犯瞅着它,他凶狠的脸上绽出一丝温柔的表情。一个说不清楚的思想冒了出来,这思想是和射进来的那缕阳光联系在一起的,是和外面盛开的紫萝兰的香味联系在一起的。这时,猎兵的号角声响起来了,轻快而强烈。小鸟飞走了,阳光消失了,囚室一片黑暗,囚犯心中一片黑暗,但太阳还是照射过它,小鸟的歌声也渗透过它。

猎角在响着。傍晚是温柔的,海面如镜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