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水果之王，气味浓烈，爱之者赞其香，厌之者怨其臭。
所以焦乐认准他这回不会跟她抢了。
“每天吃不干不净的垃圾食品，还能把自己喂成麻杆。”两人走到摊位，唐夙点了一份，拿在手里，捏了捏她肩膀，“付钱。”
“……”焦乐掏了掏钱包，刚才的臭豆腐都是她付的，男人一脸人畜无害的蹭吃蹭喝，她可不愿意，边把钱递给摊主，边问已经吃上东西的男人，“我付钱为什么你吃。”
他几年在国外，从小都是往从政从军的方向培养，对零食根本不感冒，吃饱一顿饭，才是首要。
但陪着她，让他很有食欲。
已经被咬了一口的榴莲酥送到她嘴边，“在楼顶撒钱都舍得，几块吃的就计较上了？”
逛了一会儿男人便接到电话，可能有急事，便在小吃街分开，一个回学校里，一个出校门。
跟室友晚上吃完饭，四个人都喝了一些酒，夜晚的林荫路，摆摊的商贩少了许多，九月，丹桂飘香，清风吹过，很惬意。
在宿舍路边的马路上，女人身着白色连衣裙，像是等了很久，焦乐看过去，恰巧对上她的视线。
拼得起事业玩得了权利的女人，带着让周围人黯然失色的气场，跟她那天在饭桌上见到她不同，她的头发更短，定型过，像是刚下班办完公事来找她。
安欣本还跟她又说有笑，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女人算是顾家一大任务，公益，慈善，经常出现在报纸上。
女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丝毫不带情绪，或者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莫雯该以什么情绪对她。
“你们先上去。”莫雯心狠，她没想过，对任何事能挡则挡，逃避心理那么重的她，在未来的一天，也会步步为营，算计人心。
“那女的怎么盯着我们看？”小翼疑问，这个快门禁的时间点，有陌生人在这里等人，太少见。
安欣拍拍她肩膀，把还不知道情况的小翼和恬甄扯走。
焦乐脸色还有些酒后的红润，她今天喝的较多，莫雯现在出现，还能改变什么。
莫雯看她走过来，如同对待下属一般，“上车，我们谈谈。”
焦乐拽开副驾驶车门，车子发动开出宿舍区。
她以为只是上车谈，但显然女人想去其他地方谈。
有半夜还开的茶馆，偏僻幽静，谈事情再好不过，莫雯点了两杯茶，包厢内木质装潢古色古香，榻榻米上，两个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她还没酒醒，看到莫雯，只让她更晕眩。
从莫雯给她染上情欲的药那次后，她们还没好好谈过。
“说吧，什么事？”茶叶沉沉浮浮，她面带着红润，三年，她的长进，不再怕她。
坐在对面的女人一杯茶水，凉茶，冰冰凉凉泼在面色红润的女孩脸上，黑色衬衫，沾湿了一片。
焦乐没有抬头，淡淡冷笑，意料之中，拿过纸巾把茶叶擦掉，声音恭敬有礼：“顾太太，我最近做了这么多错事，现在来找我，是不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