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美被后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住了，握在莫暖心脖颈间的手也松了许多，她眼睛里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不可思议来自于kai的眼神，那种带着浓烈的疼惜的眼神，着实让善美震惊，她顺势松开莫暖心，勾唇不可思议又不屑一顾地笑了一笑，道：“自你进公司做练习生我就一直关注，没曾想你也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我还以为你只是会拼命跳舞的机器！”
莫暖心心里的情绪来的很是猛烈，那些在金善美口中的微微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的语调和用词着实让她很是难过，这样的难过莫名又奇妙。她抬眸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的斜对面的kai，因为拍摄的原因，脸上上了妆，皮肤很是好看，顺着垂了一下眼眸，她触不及防地就看到了他长长的灰色的毛衣袖口处露出来的冻得通红的手，鼻尖顿时酸涩了起来，那些黑暗和艰辛的过去才换来额今天的成就，可是安歇努力却成了被人口中谈笑调侃的佐料，莫暖心一个没忍住，眼底溢出了一片温热的晶莹来。立在一边的kai自然不知道莫暖心此时此刻心内所想，他自以为是因为善美刚才的举动引起的暖心的不欢快，心内怒火腾腾燃烧，毫不顾忌当场的兄弟，工作人员甚至是经纪人的存在，大跨步地走到莫暖心的前面，抓着她的肩膀低吼道：“你笨蛋啊，反抗不知道吗？”
那是所有人唯一一次见kai当着所有人的面生这么大的气。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莫暖心一时之间迷了心智，因着后面是台阶的缘故，她脚下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地倒在了kai的怀里。时间似乎被冬季的温度冻结了一般，一时之间静默无声，所有人都保持着吃惊地姿势望着事发的地方，换不过来劲。
善美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没有发出令人厌烦的嘲讽，而是悄悄地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摁下了拍摄的键。
站在人群之中的鹿晗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有紧了紧，最终叹了口气。
kai看着慌张倒在自己怀里的莫暖心，嘴角轻扬，露出了专属他的邪魅的笑意。
回过神来之后的莫暖心发觉自己倒在了kai的怀里，连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忙伸手推了推，之后钻了出来，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道：“对……对不起。”
kai看着小心翼翼的莫暖心，心底有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他转身，盯着站在他旁边的善美，眼底里的狠戾让善美害怕。其实善美最怕的就是kai了。她是在东方神起大红的时候懂得了追星的概念，那个时候她放学后不变的两件事就是去学校对面的面包店买一个巧克力味道的面包，之后粘着叔叔金正泰去东方神起的练习室看他们练习跳舞，沉迷许久的小善美还一度拍着胸脯跟叔叔说：“我也要做练习生！”
话音落下的时候，正好是助理带着一个小男孩从走廊走过，匆匆对视一眼，善美记住了那个带着欲望的眼神，嘴角轻扬一下瞬间收齐，那是憎恨与鄙夷的笑意，曾经还是个练习生的kai对她露出的第一个面部表情。
小善美傲娇地追了过去，伸开双臂挡在他的前面，趾高气昂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你瞧不起我？”
那个时候，kai的一句话让善美如今仍然记忆清晰。
Kai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做不到的。或许，对kai的惧义就是来自于那个时候。
现如今想象浑身仍然一阵哆嗦，善美冷哼了一声，伸手撩起自己的酒红色的卷发，扬长离开预备着离开现场，却在路过kai的身边的时候被他紧紧地抓住了手臂，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道把她推倒在了墙壁上。
善美嘴唇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啪——
他的一只手穿过了金善美的肩膀的上方，抵在了墙上，一点一点地垂下头来，在金善美的做耳边，低声道：“若是你在碰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