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劼人夫妇都是美食家。李劼人又留过洋,当时他们的“小雅”餐馆经营得很有特色。杨叔捃说,开小雅时,每周都是我们商量做菜,最后是他开菜单,他说我写下来。
小雅的面点和菜肴每周都要变换品种:面食有金钩包子、炖鸡面、番茄撕耳面等;菜肴有蟹羹、酒煮盐鸡、干烧牛肉、粉蒸巢菜、青笋烧鸡、怪味鸡、黄花猪肝汤、厚皮菜烧猪蹄、肚丝绿豆芽、夹江腐乳汁蒸鸡蛋、凉拌芥末宽皮粉等;最受食客青睐的当数李劼人创制的豆豉葱烧鱼,还有外国的番茄土豆沙拉等。
最奇怪、最生态、最平民化的菜要算粉蒸巢菜。陆放翁《诗序》云:蜀蔬有两巢。大巢即豌豆之不实者,小巢生稻田中,吴地亦多。蜀人秋种春采,老时耕转壅田。蔓似莹豆而细叶,似初生槐芽及蒺藜而色青黄,至三月开小花,紫白色,结角子似豌豆而小。这款很普通的家常菜,因小雅烹制讲究而大受欢迎,文化界的名流乃至“五老七贤”都闻声而至。
诗曰:
蜀地蔬菜有两巢
东坡称之元修菜
农夫干鲜可两用
时或挑担市井卖
米汤煮食真不赖
清香油润风情在
劼人先生用粉蒸
突破前人另出彩
腐乳青椒川人爱
糯米粉子和起来
含英咀华香浸鼻
儒雅之中显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