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他委屈,他强抢硬娶他委屈,那我算什么?我耐着性子坐在床沿低头不语。红红的盖头挡住了我的眼,睁眼入目全是红影乱晃。突然的,就起母亲来,想起远在楚家天天为我担心受怕的程妈来。
不知道在新房里坐了多久,腰板都酸痛了还不见有人进来,半夜就起身梳妆打扮,早饭也是胡乱的对付了两口,基本上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现在实在是饿的慌,趁没人的时候我撩起盖头在房间里找能吃的东西,在这新房里除了花生连子红枣桂圆应景的东西自然没有它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抓了一把红枣塞怀里,坐回床边慢慢啃起来,所有人都在前院推怀换盏大块鱼肉,早就把我这个才嫁来不起眼的人给忘了,华灯满院,看样子也是不早了,一个人也没有过来,竟连一直害怕的闹洞房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又饿又困,我就啃着红枣不知不觉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一阵哄闹声随着推门声响突然就停了下来,一下安静了我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就有喜婆急忙上前推我,还说我喜帕都还没有让三少挑就怎么睡着了,真是一点都不合规矩。
“我说三少,你的新娘子看起来倒是心急,己经躺到床十上等着了。”有人一上来就打趣的开玩笑。
我睁开眼看到屋里满是陌生的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塞到怀里还没吃完的红枣一个个咕噜噜掉到了地上,众目睽睽之下,甚是滑稽难看。
在新房里偷吃的新娘子,还让这么多人抓了个现形,在他们褚家历代新娘子里也难找出像我这样的吧。屋里又是一阵哄笑,不用想我也能猜到那个冷面三少的脸,现在肯定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
好在喜婆眼尖,拿了称杆过来让他挑喜帕,又说了一串吉利的话,只见那称杆一挑,我头上顶了一整天的红盖头被挑了起来。
我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闭月修花,但用今早送我出门时舅母说的那句话就是,我这脸蛋虽不算倾城倾国,但在这北地也算难寻的了,没穿越过来时我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自己有几分姿色我还是知道的,妆扮过后更添了几分容光焕发和自信。
众人打量完我就开起了玩笑:“难怪三少这么急着成亲,原来新娘子是这么出挑的一个美人,任谁也是想要快点娶进家门来的。”
“那是,那是,三少真是好福气。”
……
趁着众人左一言右一语在那说着,我微微抬眸看一直站在我身旁就没出过声的褚汉宸,至从那日在陶陶居一撞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今日他倒穿了一袭暗锦的长袍,这样看来仍俊逸出众还少了几分冷冽淡漠。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接,我才看了两眼,他便转过脸低下头来瞧我,一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就觉莫名的心慌,脸不自觉一红急忙转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