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在这平州也算是显赫的大家族,世代经商早己是富甲一方,自然办事也是极快的,车停在了火车站,一早就留好的特级包箱宽敞舒服,想着想着我越觉的身上无力发困,程姨只当我伤心过度,让我好生休息。欧阳清风也上了火车与我同行,就住在隔壁包箱,如果不是程姨极力阻挡,说现在两人都大了,虽是表兄妹倒底是男女有别,他还真想赖在我的包箱里不走了。
迷迷糊糊作了一通乱梦,惊醒时己是一身冷汗,程姨说我脸色极差,没什么胃口却也要我喝了大半碗白粥才肯罢休,虽是穿越而来,其实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至亲,早把自己当成了楚家的一员,想起来以往的点滴,不禁又是满眼泪水。
两日后火车缓缓停在了清城火车站,家里的司机一早就等在了那里,想必是上火车之前欧阳清风就挂了电话过来。在楚家开车的司机还是以前的林叔,见了我急忙跑上来帮忙拿行李,林叔是哑巴不能说话,每次看到我都笑容可掬恭敬的点头哈腰。
离开清城几年,好像街道上比以前冷清了不少,也许是这几日天气暴冷,出门的人也少了很多。
车停在了楚家大门外,敞开的大门里管家周伯很快迎了出来。“小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周伯刚说两句就己难过的把脸转到别处难以继续。
周伯也算是楚家的老人了,听说从父亲走南闯北,拉着人马争地盘打天下开始就一直跟着,后来一次作战中帮父亲挡了致命的一枪,从此瘸了腿,行军打战行动不便,就让他到了家里,大事小事都让他管着,虽说是管家,这些年来楚家上上下下对他极其尊敬放心的。
院落重重,景致依旧,却己物是人非,屋檐、走廊、门厅里都挽了白帐,香烛钱纸燃烧过的味道,经过重重院门飘漫侵浸了整个大宅,平添了几分哀伤。
楚家本就不是人丁兴旺的大家,除了我娘生的一个大哥外,两房姨太太各房也只生了一个姐姐并无多出,后来有了我,父亲为了显的家里人丁兴旺孩子众多,就给我取了小名叫十一,让大家都叫我十一小姐。
听说我到家了,二姨娘带着大姐楚明珠,三姨娘带二姐楚明艳跑了出来。
二姨娘一见我就扯着我的手开始大哭起来:“小十一啊,你爹还真是狠心,这么疼你都不等你回来见上一面就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走了,现在这家里就像一盘散沙似的,那些豺狼没良心的,平时跟你爹称兄道弟,现在你爹一走尸骨未寒,就个个都望着我们清城虎视眈眈都想要分一杯羹。你要再晚点回来,恐怕你都见不到我们了。”
二姨娘也许是真伤心害怕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平时保持的贵妇形像此时全都抛到了一边。
她一哭,三姨娘和两个姐姐也跟着嘤嘤咽咽的哭了起来,让我劝的了这个顾不上那个,最后倒还是管家周伯说了句,小小姐刚到家都还没有给老爷上柱香呢,有什么事也等到晚些再说吧,她们这才慢慢抹着眼泪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