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堂倌就迎了上来:“欧阳少爷还座往常的包间?”欧阳清风点了点头,堂倌就引着我们向楼上走去。坐下后,很快有人送了茶来,我点了小桃酥,欧阳清风也点了些他爱吃的。很快一应吃食就送了上来,堂倌一面摆着精致小巧的碟子,一面对欧阳清风热情的说:“往常与欧阳少爷同来的李家三少爷刚好在隔壁包间,欧阳少爷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欧阳清风问“可是李映堂?”
“正是。”
“那敢情是好,有他在,你就不会嫌闷烦了。”欧阳清风说着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不太好吧,虽是你的朋友,可我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过去总归是失礼。”我极快的嚼着嘴里刚塞进去的小桃酥,自然说起话来也是口齿不清的。
“放心吧,我从未当你是女的。”刚走到隔壁包间前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难不成还有穿裙子的男人。”
欧阳清风一回头看清来人介绍我:“她是我家的小十一欧阳明月,你非得说她是男人,倒也不是不可以的,你们这帮公子哥会的,除了上怡红院她不行外,我看倒样样不会输的。”
李映堂大笑起来:“那我倒是要开开眼界了,刚好要去墨书街逛逛打发时间,过几日正是家父寿辰,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古字旧物,顺便淘个一两样好做寿礼,不知二位要不要一起?”
正是没事消磨时光,就应了下来。
欧阳清风悄悄告诉我,李映堂的父亲正是平州城警察局局长李家国,平时最爱就是收积些古玩字画,看来这李家三少倒还很会讨巧。
刚到墨书街街口,就看到路口设了哨卡,看那些兵士的服饰,不用多问倒是看出了几分,能在这北地如此随意调兵设岗的,除了北地军阀褚家倒难找出第二个了。
我扯着欧阳清风说“如此大的阵仗看样子是出事了,不如我们下次再来。”
李映堂看着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倒是一副司空见惯,他轻轻一笑:“那可未必。”他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通行证,站岗的士兵认真查检了才放我们过去。
来墨书街的女人倒是极少,一是普通女人识文断字的不多,而这里多是文人会友见客品茶说书的地方,女人自然也是不好来的,我一袭浅黄长裙外面一件从国外带回来的方格毛呢子长大衣,脚上一双高跟鞋,走在两个极帅的男人中间,倒还是很抢眼夺目的。
兵士站满了整个墨书街,看到我眼里不免觉的有些太过夸张,李映堂领着我们走进一家叫挥春馆的店面,相熟的掌柜堆着笑脸迎了上来:“欧阳少爷,李少爷……”掌柜看到跟在身后的我先是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会进来一位女客,倒底是见过世面的生意人,随即笑着也给我让出座位吩咐人上了茶。
李映堂道明来意,欧阳清风也说相去见识见识一下这店里的珍藏,问我有没有兴趣,我意不在此就好声拒绝了,他俩随掌柜的去了二楼,我便在一楼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走到一角看到墙上不知谁题的一字诗,竟没有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