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环顾一圈，我又回到原地，默默地与他们一起把石壁抬起。
“你快走。”销儿哥皱着眉看我。
“不。”我一梗脖子，硬气了，“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最后一个人走不了是不是，后边那位就是这么死的，一个人困在这儿太痛苦，就自己给自己一个了结，是不？”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扭头看大李，“把他放外边，再把她带出去。”
“可是……”果决如大李也有罕见的寡断，“你怎么办？”
“……”销儿哥没有说话，可见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走一起走。”我嚷嚷，事到如今，要我抛下他们自己独活是万万做不到，虽然与他们萍水相逢，但是这用命挣来的革命友谊岂能说抛就抛？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他们怎么隐瞒真相，当销儿哥说去要我先走时，或许就决定了我不能先走这么个结局。不过扪心自问，如果他们选择在这时把我丢下，我自然也不是易于之人。
“销儿哥，不如你带她先走吧，你们每一个都比我金贵，要是哪一个出事，我都不好交代啊。”大李见销儿哥沉默，弱弱地提议。我一直都觉得大李虽然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但一直对他俩都保持着一份尊敬。
“……”销儿哥还是没说话，我以为他有什么好方法时，后颈一重，身子顿时软了下去。那丫的趁我不备一个手刀把我砍倒，再飞一脚将我踢出墙外。
我倒在地上手脚发软，不听脑子使唤，神智还尚存，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在交代，“出去之后叫他们到这儿找我，就说他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肯定不敢不来。”
这死东西，果然还留了后手。
在我彻底翻过去前一刻，清楚听到了石墙落下的轰然声，还有大李着急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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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重要？”应该是白天了，我不知道。
自从销儿哥把我们仨推出去之后，我们又沿着地下河走了许久，走走停停，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尽头，反正后路已断，一直走就对了。偶尔我们也停下来，喝点水，抓些盲鱼盲虾补充体力。
小老板时醒时睡，没个准儿。大李自从销儿哥被困之后一直恹恹的，没有精神，好在我们一路走来也不再遇到什么危险，我实在不懂开解他人，只好由他去。
“嗯。”大李低低地回应。
“他叫什么名字？”我指指小老板，他方才喝了点水，又倒过去，身子一直都在发热，真怕他一撅气就过去了。看大李愁眉不展，我还是觉得要找他说说话，顺便也是我一点小算盘。
“他……”大李眼神挣扎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蒋照。”
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我心想，还不如“小老板”叫着有江湖味道。
“那他呢？”我指指我们走来的方向。
“不知道……您别这样看我，真不知道……”大李叹了口气，“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
“怎么？他是什么特工？还不给知道名字了？”我失笑，一抬眼见大李没有理会我的冷笑话，只好又说一句，“他肯定知道吧。”我努努下巴，朝向小老板。
“应该，他俩好像是发小。”
我见大李说话也含糊不清，只好不再多问，不过还是补上了一句，显得高明一筹，“反正我再想问的你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也不能说是吧？”
大李忙不迭点头，像终止了场严刑拷打一样长松了口气，问几个问题有这么难受吗？天知道我开始只不过是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不过现在他反过来还安慰我。
“你不要担心，他……”大李一顿，斟酌了一下，“他俩都不会有事的，他俩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