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蔚蔚刚迈开脚步,突然远处有些越来越近的火光走向这里,蓝蔚蔚向后退了几步,扭头看向几人都是如此。
当他们越退越远的时候,有个模模糊糊声音传过来。
“明全,几个娃子,是不是山路不好走,我看到这里老是灯光闪来闪去的?”
是沈伯的声音,蓝蔚蔚几人松口气。
“是我,沈伯,你怎么来了。”
依旧是沈伯有些佝偻的身子,莫名的蓝蔚蔚却觉得见着白天见过的熟人,心里踏实不少。
沈伯终于走过来,蓝蔚蔚却在身后迷雾重重的地方看到有一个红影一飘而过,是她眼花还是先前小树林见过的奇怪东西又重新出现,蓝蔚蔚觉得心往下沉了沉。
“我总觉得下午你们走的时候,怕是到山脚下要到下半夜去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眼神不好,走了很久走到这里来,看见里面有亮光闪来闪去,猜想着是不是你们还没有走远,就过来看看。”
“我们…”蓝蔚蔚刚想说,我们被这些迷雾困住了,根本除了这一小片的地方,其它地方都走不了,但被沈明全拦住。
他接着说:“沈伯,我们本想走到这里,装个帐篷先住一夜,明天再赶到山脚下,夜里的路不好走,倒没想到把沈伯给惊来了。”
沈伯摇摇手中的拐杖:“你这孩子,在这里休息一夜,还不如到村庄里,走走,半个小时的路,还是回去休息的好,走吧走吧。”
蓝蔚蔚几人又乖乖的回到村庄里。
奇怪在沈伯的带领下,他们走得虽然不是直线,却完好无差错笔直地走回了村庄。
印佳妮终于忍耐不住问了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伯,为什么我们刚才…刚才看过来的时候,夜里有些雾气,路并不太好走,您一带着我走,就走得这么顺利。”
沈伯笑得说道:“沈伯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在离山生活了多少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回来呐,你这娃子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印佳妮觉得能回来就很好了,刚想再和沈伯问几句,却觉得沈明全冷漠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过来,缩了缩脑袋,又退到了一边,独自幽怨不已。
当一个多小时后,蓝蔚蔚躺在床上,才感觉整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盯着房顶的横梁,回想着刚才回到四合院里,玉微勾着头,双手插兜脸上神色莫辨看着她手腕的样子。
她手腕处的古铜牌,已经被深色运动服盖住,完全看不出里面有戴上一个手链,但蓝蔚蔚知道玉看的绝对是古铜牌,他不会发神经看她的身体部位,看了有半分钟的时间,有些若有所思,全程没有看蓝蔚蔚一眼,等他思考完,又是转身就渡着步子走了,完全将蓝蔚蔚当作一团空气,真是个怪人,蓝蔚蔚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否则自己不是天天要生闷气。
关上房门,盖上被子,盯着屋顶,蓝蔚蔚渐渐睡入梦乡,或许是太劳累,等她一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忘记了梦是什么内容,但是弯起身子,却觉得嘴中干渴得厉害。
门外,仍旧是有些模糊的雾气笼罩,根本不像是今天刚刚升起的白雾,但它就真实地存在于眼前,蓝蔚蔚看着看着突然觉得窗前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过,等她定定的看过去的时候,居然是印佳妮,蓝蔚蔚犹豫了下,还是穿上外套,悄悄跟了上去。
印佳妮走得不快不慢,和平时一样,蓝蔚蔚像做贼的一样走在一间间房子的角落里,蓝蔚蔚的动静尽量放得轻而又轻,不想让印佳妮发现。
印佳妮走的方向好像是沈伯院子,蓝蔚蔚犹豫了下,想折回去,既然是沈伯的院子,她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可是路都走了一半,回去好象有些不划算,她就继续跟着。
沈伯的院子并没有落锁,整个村庄里就一个沈伯在居住,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印佳妮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沈明全的房间,蓝蔚蔚走到这里,也就松口气,慢慢地退出了房门。
当她轻轻关上院门的时候,发现印佳妮已经和沈明全缠绕扭到一起,身上的衣衫剥落,印佳妮仍旧是那身淡蓝色拖地长裙,落下的衣服像只旋转飞舞的蓝色水晶蝴蝶,轻轻飘落在地上,沈明全并没有解开外套,径自将印佳妮洁白的双.腿扯开一个比较大的弧度,印佳妮却像条粘泥的蛇一样渐渐攀上了沈明全的身体,从蓝蔚蔚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印佳妮脸上完全是陶醉的痴.迷,而沈明全却是盯着印佳妮的脸部死死向下.冲.撞,一阵阵肢体摇晃,白花花的肉.欲.横.流,蓝蔚蔚只能听见一阵令人心跳的嘶哑呻.吟声。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蓝蔚蔚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不敢向后看,怕被传说中的背后有鬼给吓死,双手哆哆嗦嗦,连门框都快握不住。
“我说,你有胆看别人活.春.宫,还没胆回头呀。”
背后是玉带着戏谑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听着虽然陌生却略微耳熟的声音,蓝蔚蔚僵硬的转过头,玉那双锐利的双眼此时就看着她,不过一转头,他又看向院子里沈明全的房间。
“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呵,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怕了。”
“天师,还有怕的吗?”
“喂,谁说我是天师了,我也是领路人,领路人懂吗。”
“领路人,哧,到底一路上是谁在带路。”
和玉稍拌了两句嘴,蓝蔚蔚愣了,她一直都以为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却没想到自己和他,居然还有一天能像朋友一样相互斗着嘴。
蓝蔚蔚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子。此时沈明全和印佳妮已经完全关上了门窗,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
看过那些活.春.宫后,蓝蔚蔚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有些害羞,总之是恼羞各占一半,轻轻关上院门后,扯了扯玉的衣角,便悄悄退出了沈伯的院子。
玉仍旧手插在裤兜里,微弯着腰,从背后看,像个某个流浪歌手走在这不协调的古老村庄里,在灯光的照耀下,一步步拉长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