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邪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地转过头来淡声回答:“已经好了,走吧。”说完依旧将那柄宝剑拿在手中,转身跟着那个人一起走出了神阁。
但是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他还是转过头来,重新朝着聚魂灯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水昕月似乎觉得他眼中有什么不一样的意味,或许那是一种不舍,还有一点留恋。
在神阁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就只剩下水昕月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似乎还能够闻得到凌邪刚才留下来的味道,水昕月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心中一下子很满足,隔了这么久终于见到凌邪了。
不过好在魂魄的分身还在那个剑鞘上的宝石里面,凌邪的手恰好握在那里,手心的温度几乎将水昕月的那块残缺的灵魂都捂暖了,总算有机会能够在他的身边,即使自己不能和他说话,不能向他诉说自己的想念。
凌邪将藏有自己另一分魂魄的宝剑带回到府邸,水昕月欣喜地发现自己在晚上有月华照在剑鞘上的时候可以出现在凌邪的面前,只是因为那只有魂魄残破的一分,自己只能够像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偶一样站在凌邪的面前微笑。
凌邪始终以为他自己是在梦境中看到了水昕月,水昕月也不能开口和他说话解释什么,就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直到那魂魄的碎片受不了外面的环境才回到宝剑的剑鞘里面休息,再后来就是两个人在这天界的牢里见面了。
两个人天人永别的故事就到这里,凌邪听完了水昕月诉说的全部,心中一动,他的感觉果然是对的,在看到那盏聚魂灯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熟悉,一定和水昕月相关,却万万没有想到水昕月一直看得到自己,但自己却看不到她。
“我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水昕月俏皮地说道,言语中很是满足:“其实那个副将没有骗我,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我果然还是能见到你了。”
凌邪看着水昕月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一紧,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还不知道她的魂魄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完全消散了,不忍心告诉她,凌邪只是将心痛掩藏在心底,开口问到:“对了,为什么突然能出来了……”
水昕月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次,我发现自己能出来了,只是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很久,否则时间一长,我就会觉很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一样难受。”水昕月撇撇嘴,想到一会儿自己还是要回到那盏灯里有些闷闷不乐。
凌邪点头,刚才听水昕月提起的时候还在好奇为什么副将去将水昕月的魂魄带回来的时候还要说那么多,在水昕月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收走岂不是更简单,但心思一转,便想通了其中的奥秘。
那聚魂灯作为一件上古神器,存在的价值就是收奸恶之人的魂魄让他们不能够为害四方,水昕月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的魂魄是澄澈的,这样的魂魄除非魂魄的主人自愿进入聚魂灯,否则是不可能强行收入魂魄。